发布会结束后,两人在后台被记者围堵。混乱中,沈星河的手腕被某个冲得太急的相机撞到,疼得他倒吸一口冷气。江野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像被点燃的炸药桶,伸手就想把那台相机挥开,却被沈星河死死按住手腕。
“别冲动。”沈星河的指尖在他掌心轻轻画着星轨,那是他们高中时发明的“冷静密码”,“顾言之就是想激怒你,让你在媒体面前失态。”
江野的呼吸粗重得像风箱,却乖乖地收回了手,转而将沈星河护在怀里,用后背挡住所有镜头和提问。男人的西装外套被挤得变了形,却始终保持着将沈星河完全笼罩的姿势,像头护崽的母狮,浑身带刺却眼神温柔。
回到星焰公馆时,雨已经下得很大了。苏郁培育的蓝雪花被打落不少,花瓣贴在落地窗上,像幅破碎的星河图。沈星河坐在沙发上揉手腕,江野蹲在他面前,用红花油轻轻按摩着那道红痕,指腹的力道恰到好处,疼得沈星河轻轻发抖,却又舍不得推开。
“还疼吗?”江野的吻落在他的手腕内侧,那里的皮肤薄得能看到青色的血管,“明天让冷轩去查那个记者,敢伤我的人,总得付出点代价。”
“江野。”沈星河的指尖插进他的发间,将人往自己怀里带,“别这样。”他的唇瓣碰了碰男人的额头,动作轻得像羽毛飘落,“我们已经赢了,不是吗?”
江野的呼吸顿了顿,突然打横将他抱起,大步走向卧室。雨点打在玻璃上的声音像首杂乱的催眠曲,沈星河被放在床上时,看到男人正低头解领带,喉结滚动的弧度在床头灯下拉得很长,像道诱人的山脊。
“赢了当然要庆祝。”江野的吻落在他的锁骨上,牙齿轻轻啃咬着那处敏感的皮肤,“用沈博士最喜欢的方式。”他的指尖解开沈星河的衬衫纽扣,动作带着不容错辨的急切,却在触到后颈的旧疤时骤然放缓,指腹像羽毛般轻轻拂过,“这里还疼吗?今天在台上站了那么久。”
沈星河摇摇头,指尖在他后背的旧疤上画着圈——那里的皮肤因为紧张而微微发烫。“早就不疼了。”他的声音带着浓重的鼻音,像只撒娇的猫,“有你在,什么都不疼。”
江野的吻变得更加滚烫,顺着脊椎的弧度一路向下,在每个旧伤的位置都留下虔诚的印记。沈星河的手抓住床单的褶皱,指节泛白,后颈的皮肤被男人的掌心轻轻按住,传来熟悉的暖意,像被阳光晒透的棉被,温柔而安稳。
窗外的雨越下越大,却仿佛隔了层厚厚的玻璃,只剩下模糊的白噪音。卧室里的气息渐渐变得粘稠,混合着红花油的辛辣和彼此的喘息,像杯被调得恰到好处的烈酒,初尝辛辣,回味却带着甘甜。
江野的指尖突然停在沈星河的腰侧,那里有块极淡的淤青——是大学时两人去爬山,他不小心摔倒压出来的,这么多年过去,居然还能摸到浅浅的痕迹。“这里也是旧伤。”男人的声音带着沙哑,舌尖轻轻舔过那处皮肤,引来一阵剧烈的颤抖,“当时你疼得掉眼泪,还嘴硬说没事。”
沈星河轻笑,指尖在他发间轻轻按摩:“那时候不是怕你担心吗?”他的声音带着浓重的睡意,像只慵懒的大型猫科动物,“你那时候穷得叮当响,我怕你花钱带我去医院。”
“现在不一样了。”江野的吻变得更加温柔,指腹在他的旧伤上反复画着星轨,“现在我可以把最好的医院买下来,让全世界的医生都来给你看诊,前提是……你得乖乖听话,不许再硬撑。”
沈星河没有回答,只是侧过身,将脸埋在他的颈窝,呼吸拂过男人锁骨处的红痕——那是他刚才用牙齿啃出来的,像枚胭脂色的勋章。江野的手臂收紧,将他抱得更紧,仿佛要将两人的骨血都融合在一起,再也不分彼此。
雨停的时候,天边已经泛起了鱼肚白。沈星河靠在江野的胸口,听着他有力的心跳,像宇宙深处传来的脉冲信号,稳定而坚定。男人的指尖在他后颈的旧疤上轻轻按摩,动作温柔得像在进行一场修复仪式。
“陆泽言说,顾言之的残余势力已经被一网打尽了。”江野的声音带着浓重的睡意,下巴搁在他的发顶,“苏清晏冻结了他们所有账户,这次应该是彻底翻不了身了。”
沈星河点点头,指尖在他的脉冲星戒指上轻轻一叩,发出清脆的响声。“那就好。”他的声音越来越低,渐渐染上睡意,“以后我们可以安安静静地研究星星了,再也没人来打扰。”
“嗯。”江野的吻落在他的发顶,带着淡淡的洗发水清香,“以后你的宇宙里,只有星星和我,再也没有别的杂音。”
晨光透过窗帘的缝隙照进来,在两人交握的手上投下金色的光斑。沈星河的波函数戒指与江野的脉冲星戒指碰撞出细碎的响声,在寂静的卧室里格外清晰,像在为这场危机的解除,奏响最温柔的终章。
他们都知道,未来或许还会有新的风暴,但只要像现在这样握着彼此的手,像两颗相互环绕的恒星,就能在任何危机中找到最稳定的轨道,永远旋转,永不偏离。因为他们的爱,早已像暗物质一样,渗透进彼此的宇宙,成为最坚固的引力,支撑着整个世界的运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