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焰公馆的地下技术层泛着冷蓝色的光。陆泽言把最后一块披萨盒扔进垃圾桶时，双屏显示器上的代码流终于停在了一行鲜红的字符上——【权限获取成功：顾言之私人服务器核心目录】。银灰挑染的短发被汗水濡湿，贴在额角，黑框眼镜后的红血丝里，却燃着兴奋的光。
“找到了。”他踹了踹身边堆叠的能量饮料罐，罐身印着的“星河三号”联名LoGo被踩得变了形。陆泽言拖动鼠标，调出一份加密邮件，发送时间恰好是顾言之论文投稿的前三天，发件人栏赫然写着“林薇薇”。
附件是一份资金转账记录，数额足够买下两套顶尖的天文观测设备。而邮件正文只有一句话：“按约定，暗物质技术的商业转化权归林氏，事成之后，追加的研究经费会打到你瑞士银行的账户。”
“呵，学术妲己配商业间谍。”陆泽言嗤笑一声，指尖在机械键盘改装的手链上敲出轻响，“冷轩，查一下顾言之那篇论文的评审专家名单，特别是三号评审。”
耳机里传来冷轩低沉的声音，背景混着无人机螺旋桨的嗡鸣——他正在追踪试图偷拍沈星河实验室的狗仔：“三号评审叫林国栋，林薇薇的堂叔，天体物理学报的编委之一。”
陆泽言把邮件截图发给江野时，指尖顿了顿。屏幕右下角弹出的监控画面里，沈星河正站在天文台书房的星图前，江野从身后环住他的腰，下巴搁在他肩窝，不知在说些什么。沈星河的手覆在环着自己的手上，指尖轻轻挠了挠对方的掌心——那是他们之间的小默契，代表“我知道了，别担心”。
“啧啧，”陆泽言翻了个白眼，对着麦克风吐槽，“都什么时候了还腻歪，等会儿有你们忙的。”
董事会会议室的红木长桌泛着冷光。江野把平板摔在桌面上，林薇薇与顾言之的邮件截图在投影幕布上放大，连瑞士银行账号的星号都被陆泽言用技术手段破解了。
“暂停江野集团与林氏所有合作项目，包括城东的科技园区开发和海外能源投资。”江野的指节叩击桌面，发出沉闷的声响，“法务部准备两份诉讼材料，一份告顾言之商业窃密，一份告林氏恶意诽谤，要求公开道歉并赔偿名誉损失。”
苏清晏推了推金丝边眼镜，布偶猫U盘在指尖转得飞快：“暂停合作会导致短期股价波动约3.7%，但从长期战略看，清理掉林氏这个商业间谍窝点，利大于弊。”他调出一份财务报表，用红笔圈出几个数据，“另外，我查到林氏最近在竞标一个政府主导的人工智能项目，他们的核心算法有抄袭嫌疑，需要陆泽言团队提供技术佐证吗？”
“要。”江野的视线扫过在座董事，目光锐利如刀，“我不仅要让他们在商场上输得彻底，还要让顾言之在学术圈，永远抬不起头。”
会议室的门被轻轻推开，沈星河站在门口，白衬衫的领口沾着点实验室的消毒水味。他刚从“星河三号”控制中心过来，探测器传回的最新数据还在平板电脑上发烫。“等等。”他的声音很轻，却让整个会议室瞬间安静下来。
江野立刻起身，几步走到他面前，自然地替他理了理微乱的领带。指腹擦过他的喉结时，沈星河微微瑟缩了一下——那是只有在亲密时才会有的反应。“怎么过来了？不是让你在实验室等消息吗？”江野的语气瞬间从商场帝王切换成温柔宠溺，连眼角的侵略性都柔和了几分。
沈星河没回答，只是举起平板电脑，屏幕上是顾言之论文的pdF文件，每页都用红色批注标出了逻辑漏洞。“诉讼和商业打击可以做，但不是现在。”他抬眼看向江野，琥珀色的瞳孔在顶灯折射下泛着坚定的光，“我要亲自告诉所有人，他错在哪里。”
江野的指尖顿在他领带结上。他看着沈星河后颈那道月牙形的疤，想起高中时这个少年也是这样，明明摔得胳膊脱臼，却咬着牙说“观测数据不能丢”。他忽然低笑一声，伸手捏了捏沈星河的脸颊，力道轻得像抚摸易碎的珍宝：“想怎么做？”
“线上听证会。”沈星河调出一份名单，上面是全球顶尖的十位天体物理学家，包括两位诺贝尔奖得主，“我已经联系了他们，明天上午九点，用‘星河三号’的实时观测数据，公开驳斥顾言之的论文。”他顿了顿，指尖轻轻点在屏幕上顾言之的名字上，“我要让他在自己最引以为傲的领域，彻底消失。”
江野盯着他发亮的眼睛，忽然俯身，在他耳边轻轻咬了一下。不是惩罚性的力道，更像是带着纵容的亲昵，温热的呼吸钻进耳廓，让沈星河的耳尖瞬间红透。“好。”江野的声音裹着笑意，只有两人能听见，“我的星星想亲自点灯，那我就帮你搭好舞台。”
董事们面面相觑时，苏清晏已经优雅地合上文件：“看来会议可以提前结束了。陆泽言需要确保明天的线上直播万无一失，包括抗黑客攻击和全球网络同步。周明远负责协调各位专家的时区和设备，林小夏……”他看向腕表，“准备点能提神又不影响思维的流食，沈博士今晚大概要通宵。”
沈星河被江野半拖半抱地带出会议室时，还在小声抗议：“我自己能走……”
“别乱动。”江野低头，用鼻尖蹭了蹭他的发顶，闻到一股淡淡的臭氧味——那是“星河三号”探测器运行时特有的气息。他忽然把沈星河按在走廊的雕花栏杆上，手臂撑在对方身侧，形成一个绝对占有性的包围圈。
大理石栏杆的凉意透过薄薄的衬衫渗进来，沈星河下意识地缩了缩肩膀，却被江野更紧地圈住。“怕吗？”江野的指腹轻轻摩挲着他的下唇，那里有被钢笔尖硌出的浅痕，“明天要面对全球直播，说错一个字都会被放大。”
沈星河仰头看着他，星串灯的光落在江野左耳垂那颗痣上，像落了颗细碎的星星。他忽然抬手，指尖轻轻戳了戳那颗痣：“你知道‘奥卡姆剃刀原理’吗？”见江野挑眉，他又补充道，“简单来说，就是‘如无必要，勿增实体’。顾言之的论文里堆砌了太多无法验证的数据，就像给错误的公式套上华丽的外壳，一戳就破。”
江野低笑起来，胸腔的震动透过相贴的身体传过来，震得沈星河心口发麻。“我的星星什么时候都不忘掉书袋。”他低头，在沈星河的唇上轻轻啄了一下，像品尝一颗裹着学术外衣的糖，“但我更喜欢另一种原理。”
“什么？”沈星河的睫毛颤了颤，唇上还残留着对方的温度。
“引力原理。”江野的吻顺着唇角滑到下颌，在那片细腻的皮肤上反复厮磨，声音低哑得像大提琴的最低音，“质量越大，引力越强。你的才华足够形成自己的星系，不需要依附任何天体。”他忽然咬住沈星河的耳垂，用齿尖轻轻碾过那片敏感的皮肤，“但如果需要，我的引力永远为你提供支撑。”
沈星河的呼吸瞬间乱了。耳垂是他的敏感点，被江野这样带着惩罚意味又充满宠溺的动作对待，浑身的力气仿佛都被抽走了。他下意识地抬手搂住江野的脖子，指尖插进对方浓密的黑发里，感受着那丝滑的触感。
“江野……”沈星河的声音带着浓重的鼻音，像只被顺毛捋舒服了的猫，“别闹，还要回去准备数据。”
“再亲一下。”江野耍赖似的把脸埋在他颈窝，鼻尖蹭着他动脉跳动的地方，感受着那鲜活的生命力，“就一下，充完电才有力气打仗。”
温热的吻落在颈侧，带着不容抗拒的侵略性，却又小心翼翼地避开了他后颈的旧疤。沈星河能清晰地感受到江野的呼吸越来越沉，搂着他腰的手也渐渐收紧，仿佛要将他揉进骨血里。直到他快要喘不过气时，江野才稍稍退开，指腹擦过他泛红的颈侧，那里已经留下了一个浅红的印记。
“标记好了。”江野的眼底泛着得逞的笑意，像只偷吃到糖的大型犬，“告诉所有人，你是我的。”
沈星河瞪了他一眼，眼底却没什么怒气，反而带着点无奈的纵容。他转身要走，手腕却被江野攥住。对方的掌心温热，能清晰地感受到那道创业时留下的疤痕——那是江野从草根逆袭为商业帝王的勋章，此刻却温柔地包裹着他的手。
“陆泽言会把顾言之服务器里的所有数据同步到你的终端。”江野替他理了理被弄乱的衬衫领口，指尖不经意擦过他的喉结，“冷轩已经黑进了林国栋的电脑，找到他收受林薇薇贿赂的证据，需要的话，可以随时公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