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深夜,陆远正与几位大臣在黑鳞卫总部议事,突然听到外面传来一阵喧哗。王孟匆匆进来:“大人,不好了,二皇子带人包围了这里,说我们私通藩王,意图谋反。”
陆远心中一凛,来了!他对众人道:“诸位大人,委屈你们先躲一下。此事我来应付。”
众人刚藏好,二皇子就带着人马冲了进来。他穿着一身蟒袍,脸上带着得意的笑容:“陆大人,别来无恙啊。本王接到举报,说你在这里密谋造反,不知可否让本王搜查一番?”
陆远冷笑:“二皇子,你这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我乃黑鳞卫指挥使,在此办公,何来谋反一说?”
“办公?”二皇子挑眉,“本王倒是想看看,你在办什么公。来人,给我搜!”
就在这时,白龙走了出来:“二皇子,黑鳞卫总部乃禁地,没有陛下的旨意,任何人不得擅闯。你这样做,是想抗旨吗?”
二皇子脸色一变:“白龙,你别给脸不要脸。本王做事,还轮不到你来指手画脚。”
“是吗?”一个苍老而威严的声音突然响起,“那朕呢?”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皇帝在一群侍卫的簇拥下,缓缓走了进来。他虽然面色苍白,但眼神依旧锐利,扫过二皇子时,带着一丝失望和愤怒。
二皇子吓得魂飞魄散,“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父皇,儿臣……儿臣只是听闻这里有乱党,特来捉拿,绝无他意。”
“乱党?”皇帝冷哼一声,“朕看你才是最大的乱党。来人,把二皇子拿下!”
侍卫们一拥而上,将二皇子捆了起来。二皇子还在挣扎:“父皇,你不能这样对我!我是你的儿子啊!”
皇帝闭上眼睛,挥了挥手:“带下去,好好看管。”
处理完二皇子,皇帝看向陆远,眼中露出一丝赞许:“陆远,这次多亏了你。若不是你及时发现二皇子的阴谋,恐怕大燕真的要变天了。”
陆远躬身道:“陛下谬赞,臣只是做了分内之事。”
“好一个分内之事。”皇帝笑道,“你想要什么赏赐?尽管说。”
陆远想了想:“臣别无所求,只希望陛下能严惩二皇子的党羽,还大燕一个清明。”
皇帝点了点头:“准奏。你还有什么要求?”
陆远看向一旁的福王(不知何时也来了):“臣希望陛下能立福王为太子,以安民心。”
福王没想到陆远会突然提这件事,愣了一下,随即也跪了下来:“父皇,儿臣……”
皇帝看着福王,又看了看陆远,沉吟片刻:“好,朕准了。即日起,立福王为太子,辅佐朕处理朝政。”
众人纷纷跪地恭喜,陆远也松了口气。他知道,这只是暂时的平静,未来还有更多的挑战在等着他们。但他有信心,只要他们同心协力,一定能守护好大燕的江山。
几日后,皇帝下旨,废黜二皇子的封号,贬为庶人,终身监禁。那些参与逼宫的藩王和大臣也受到了严惩,京城的局势终于稳定下来。
陆远站在黑鳞卫总部的屋顶上,望着下方繁华的京城,心中感慨万千。他想起了在北地府的日子,想起了那些并肩作战的兄弟,想起了白龙的信任和支持。
“在想什么?”白龙走到他身边,递给他一壶酒。
陆远接过酒壶,喝了一口:“在想,以后的路该怎么走。”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白龙笑道,“不管遇到什么困难,我们都会一起面对。”
陆远看着白龙,眼中露出一丝笑意:“好,一起面对。”
夕阳下,两人的身影被拉得很长,仿佛要一直延伸到遥远的未来。他们知道,这只是开始,未来还有更多的风雨在等着他们,但只要他们同心同德,就一定能闯出一片属于他们的天地。
陆远心中了然。燕皇此举,必然触动了许多人的利益。二皇子只是明面上的执行者,暗地里不知道还有多少双眼睛盯着福王。
“接下来怎么办?”福王颤声问道,眼中充满了迷茫。他从未想过争夺储位,却被推到了风口浪尖。
陆远沉吟片刻:“继续上京。但我们要改变路线,走官道,并且放出消息,说我们遭遇伏击,侥幸逃脱。这样既能让京中知道此事,也能让对方暂时不敢轻举妄动。”
威远亲王赞同道:“此计可行。本王倒要看看,谁敢在光天化日之下再动手。”
队伍重新出发,这一次,所有人都打起了十二分精神。陆远骑着马,与剑奴并行,看着她手臂上包扎的伤口,低声道:“还好吗?”
剑奴摇摇头,眼神坚定:“不碍事。只是没想到,京城的水比北地府还深。”
“是啊。”陆远望着远方的天际,“北地府的仗是明刀明枪,京里的仗,却藏在笑脸和酒杯里。”
他知道,真正的考验,才刚刚开始。进入京城后,他不仅要应对二皇子的明枪暗箭,还要在燕皇、老臣、各方势力之间周旋。而福王这个储君之位,究竟是荣耀,还是催命符,谁也说不准。
但陆远并不畏惧。九转龙象功在体内缓缓运转,系统的危机预警如同明灯,指引着他在这波谲云诡的局势中,寻找生机与出路。至少,他提前知道了危险,这就比别人多了几分胜算。
马车碾过官道的石子,发出规律的声响,朝着那座繁华而危险的京城,缓缓驶去。
就在此时,右侧崖壁突然传来一声巨响,竟是威远亲王的护卫用炸药炸开了一道缺口!“王爷有令,杀出去!”护卫队长高喊,挥刀砍翻一名冲下来的死士。
陆远精神一振,没想到威远亲王还藏着这手。他趁机下令:“所有人,随我冲!目标缺口!”
“拦住她!”崖上的头目怒吼,数名死士扑向剑奴,手中的破甲锥泛着寒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