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拿到了我想要的，以后可是不能再跟这种老银币合作了。
现实陆远主动端起了茶杯，道：“多谢家主。”
马景山待陆远喝了一口茶，而后才道：“指挥使的诚意，我已经看到，接下来我要跟指挥使说的，乃是真正关乎生死的绝密。”
陆远听了这话，也瞬间正襟危坐，同时收敛了内心所有乱七八糟的想法。
再听不到这些乱七八糟的想法，马景川的脸色终于是好看了一些。
刚刚的一刻钟，对于马景川来说是真的煎熬。
他第一次见到内心如此分裂，同时还能骂的这么花的人。
好几次，马景川都差点忍不住就出手了。
“家主请讲。”陆远正色说道。
马景山道：“指挥使弄出的鸳鸯阵，已经实实在在的改变了北地的格局。”
“我马家现在如若什么都不做的话，那等待我马家的就是狡兔死走狗烹。”
听了这话，陆远连忙歉意的道：“家主，这事我也不想，原本我以为凭借这些，我能获得一个不错的爵位好官职。”
“结果家主也看到了，朝廷虽然重视我的想法也用了我的想法，但是落在我头上的好处，就没有多少了。”
马景山摆手打断了陆远，道：“指挥使”
回到自己的府邸，陆远立刻叫来心腹：“去，把所有与马家往来的账目、书信，全部烧了！一点痕迹都不能留！”
心腹一愣：“大人，那些东西不是都藏得很隐蔽吗？”
陆远怒道：“少废话！让你烧你就烧！明日朝廷的监军御史就到了，要是被查到，我们全都得死！”
心腹不敢多言，连忙下去照办。
陆远坐在椅子上，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陷入了沉思。
内心：马景山让我去讨好刘御史，这倒是个机会。我可以借着这个机会，向朝廷表忠心，说不定还能把马家的罪证交给朝廷，到时候既能除掉马家这个隐患，又能在朝廷那里立功，一举两得。
但他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妥。
内心：不行，朝廷也不是好东西。福王当初利用我，现在换了首辅，未必不会一样利用我。要是我把马家卖了，说不定下一个被除掉的就是我。
他烦躁地站起身，在房间里来回踱步。
内心：到底该怎么办？帮马家对付朝廷，还是帮朝廷对付马家？或者，坐山观虎斗，等他们两败俱伤，我再坐收渔翁之利？
就在这时，心腹匆匆跑来：“大人，都烧完了。”
陆远点头道：“好。再去准备一份厚礼，明日我要去迎接监军御史。”
心腹道：“大人，我们刚把与马家有关的东西烧了，现在又去巴结御史，会不会引人怀疑？”
陆远冷笑一声：“怀疑才好。马景山不是想让我取得刘御史的信任吗？我就做给他们看。”
内心：马景山想让我演一场戏给刘御史看，那我就演一场戏给他们看。谁真谁假，还不一定呢。
次日清晨，陆远带着厚礼，早早地等在城门外。不多时，一队人马缓缓驶来，为首的是个身着锦袍的中年男子，面容清瘦，眼神锐利，正是监军御史刘大人。
陆远连忙上前，拱手道：“末将陆远，参见御史大人。”
刘御史瞥了他一眼，淡淡道：“陆指挥使不必多礼。”
陆远献上厚礼：“一点薄礼，不成敬意，还请大人笑纳。”
刘御史看都没看那礼物，道：“陆指挥使这是做什么？本官是来查军饷的，不是来收礼的。”
陆远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随即道：“大人误会了，这只是末将的一点心意，与公务无关。”
内心：这姓刘的还挺清高，看来不好对付。不过越是这样的人，越容易被表象迷惑。
刘御史冷哼一声：“心意就不必了。陆指挥使，带我去军营看看吧。”
陆远连忙道：“是，大人请。”
在去军营的路上，陆远有意无意地透露了一些马家的小事，比如马家在城外买了几百亩地，又比如马家的二公子仗势欺人，抢了个商户的女儿。
刘御史听得很认真，时不时问几句，眼神却始终带着审视。
陆远心中有些不安：这姓刘的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难道他早就知道这些事了？
到了军营，刘御史仔细检查了军饷账目，又查看了士兵的装备和伙食，没发现什么问题。
临走时，刘御史突然道：“陆指挥使，听说你那鸳鸯阵很厉害？”
陆远心中一动，道：“不敢当，只是末将琢磨出的一点小玩意儿。”
刘御史道：“明日我想去看看，不知可否？”
陆远连忙道：“当然可以，末将随时恭候大人。”
内心：来了！果然是冲着鸳鸯阵来的。马景山说的没错，这姓刘的果然没安好心。
送走刘御史，陆远立刻让人去通知马景山。
没过多久，马家的人就来了，带来了马景山的口信：让陆远按原计划行事，尽量拖延时间，马家会派人暗中配合。
陆远看完信，冷笑一声：“配合？我看是监视吧。”
内心：马景山啊马景山，你以为我真的会听你的吗？明日就让你看看，谁才是最后的赢家。
第三天，刘御史如期来到鸳鸯阵的驻地。陆远陪着他四处查看，讲解鸳鸯阵的布阵方法和作战技巧。
刘御史听得很认真，时不时提出一些问题，陆远都一一作答。
就在这时，一名士兵匆匆跑来，在陆远耳边低语了几句。陆远脸色微变，随即道：“大人，营中有点急事，末将去去就回。”
刘御史点点头：“去吧。”
陆远快步离开，来到营外，只见马家的人正等着他。
那人道：“家主说，时机差不多了，可以动手了。”
陆远皱眉道：“动手？怎么动手？这里全是我的人，还有刘御史的羽林卫，一旦动手，我们都得死。”
那人道：“家主已经安排好了，城外有五百死士，只要你发出信号，他们就会冲进来，杀了刘御史和他的羽林卫。”
陆远心中一惊：“什么？杀刘御史？马景山疯了吗？”
内心：这老狐狸竟然真的想杀朝廷御史！他这是铁了心要造反啊！不行，我不能跟他一起疯。
那人道：“家主说了，事到如今，只能一不做二不休。陆指挥使，你到底干不干？”
陆远深吸一口气，道：“干！但我有个条件，事成之后，我要马家一半的家产。”
那人愣了一下，随即道：“我会转告家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