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远瞬间秒懂,直接找来了纸和笔。
“灵秋你把不懂的直接写出来。”陆远将纸笔交给剑奴说道。
剑奴接过了纸笔,也将自己修炼剑谱上的问题,全部写了出来。
白龙显然是了解剑奴的情况的,所以也并没有介意剑奴,用写字的方式跟他交流。
白龙接过了剑奴写好的问题,一一的看了下来。
看过了所有问题之后,白龙笑着坦言说道:“你的天赋真的是每每都让人有惊喜,你纸上这些问题,不将剑谱修炼到高深境界,是绝对不可能出现的。”
剑奴被夸奖了,也不见有什么高兴的地方,而是盯着白龙,等候答案。
白龙笑了笑,然后就开始给剑奴解答,她写在纸上的这些问题。
剑奴听的非常认真,倒是陆远就有些无聊了。
趁着无聊的功夫,陆远也开始思考起马景川会去什么地方。
因为刚刚陆远成功的出发了一个危机提醒。
【危机预警已生成!】
【危机1,接受查找马景川所在的地方的任务(橙色)】
这竟然是一个橙色的危机,这就意味着陆远一旦开始查找,很快就会有危机出现,而且还是橙色的危机。
要知道陆远现在都是先天高手了,在这样的情况下,调查马景川还能是橙色危机,可见马景川的危险程度。
所以如果陆远能够直接猜到马景川的位置,那就会省去很多的麻烦。
“看看上一次渡过的奖励,有没有关于马景川的事情。”
【成功渡过危机1,获得奖励如下:】
【修为】:九转龙象功3年苦修功力
【物品】:顶级凝气丹*3
【天赋】:慷他人之慨(让你在需要别人捐款的时候,提升30%的成功)(绿色)
【信息】:
1、你的行为进一步的获得了马景山的信任,他会给你更多更重要的任务,不过他依然没有放弃杀你的念头。
2、马景山已经对居中的供奉起疑了,他将会召回自己的弟弟,亲自坐镇。
3、你用金桂街商贾打脸马景山的事情,让马景山感觉自己被狠狠地羞辱了,马景山想要报复。
陆远快速的浏览,看到天赋的时候,陆远都差点被气笑了。
慷他人之慨!
这话说的倒是也不算错,因为陆远的确算是让马景山慷慨解囊了。
看到信息的时候,看过了第一条,陆远又是一顿咒骂。
自己的这样忠心耿耿了,马景山竟然还要弄死自己。
白龙指尖的墨笔在纸上划过,留下娟秀却力透纸背的字迹。她讲解得极细,连剑招运转时气劲在经脉中流转的细微节点都一一标注出来,末了还抬头看向剑奴:“此处需以意导气,而非强行运力,你且试试。”
剑奴握着剑的手微微收紧,指节泛白。她沉默地点头,转身便要往外走——显然是想找个僻静处立刻演练。陆远连忙喊住她:“别急着练,白龙大人还没走呢,万一还有不懂的,正好一次性问清楚。”
剑奴脚步一顿,回头看了看白龙,又看了看陆远,最终还是依言停下,只是那双握着剑柄的手,指腹已经在剑鞘上摩挲了好几圈,显然是按捺不住想试剑的心思。
白龙将这一切看在眼里,嘴角噙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她放下笔,抬眼看向陆远:“你倒是把她的性子摸得透彻。”
“那是自然,”陆远拍着胸脯,“灵秋跟着我这么久,我要是连她这点心思都看不出来,岂不是白混了?”他嘴上说着,心里却在盘算——剑奴这性子,若是在修炼上遇到瓶颈,怕是能对着墙壁练到天亮,有白龙这位高人在,不多问几句简直是浪费机会。
正思忖着,就见剑奴忽然走到桌前,拿起笔在纸上又写了一行字。陆远凑过去一看,只见纸上写着:“若遇强敌,剑招与心法冲突时,当舍招还是舍心?”
这问题问得极险,几乎是把修炼者逼到了绝境。白龙脸上的笑意淡了些,她沉吟片刻,缓缓道:“剑招是形,心法是神。形可破,神不可灭。但若神为形所困,便是舍本逐末了。”
剑奴瞳孔微缩,握着笔的手轻轻一颤,墨滴落在纸上,晕开一小团黑点。她盯着那团墨迹看了半晌,忽然对着白龙深深一揖,转身便走——这一次,陆远没再拦她,他看得出来,剑奴已经找到了答案。
“这丫头倒是个练剑的奇才。”白龙看着剑奴消失在门口的背影,语气里带着几分惋惜,“可惜性子太拗,怕是要走不少弯路。”
“有大人您指点,弯路总能少走些。”陆远顺势捧了一句,见白龙神色缓和,又试探着问,“大人,您说马景川会不会藏在军营里?他毕竟是武将,回军营的话,倒是合情合理。”
白龙摇头:“黑鳞卫已经查过,军营里没有他的踪迹。而且他这次回来,本就带着伤,军营人多眼杂,不是养伤的好去处。”
“那会不会是藏在哪个下属家里?”陆远又猜测道,“他在府城经营多年,总有些心腹吧?”
“他的几个心腹都被我们盯着呢,”白龙端起桌上的茶杯,终于抿了一口,“昨晚子时,他的副将张奎家倒是有异动,可惜等我们的人赶过去,只看到一炉刚烧完的灰烬,里面混着些银甲碎片。”
陆远心里咯噔一下:“银甲碎片?马景川在宴会上穿的就是银甲!”
“正是,”白龙放下茶杯,杯底与桌面碰撞,发出清脆的响声,“那银甲是北境特产的寒铁所铸,碎片上还沾着些特殊的药草味,是用来治外伤的。”
陆远摸着下巴,眉头紧锁:“这么说,他不仅受伤了,还故意销毁了银甲,就是不想让人知道他的行踪?”
白龙点头:“恐怕是的。而且那药草味很特别,是北境独有的‘凝血草’,只有在极寒之地才能生长。府城里的药铺,最近都没人买过这种药草。”
“极寒之地……”陆远喃喃自语,忽然眼睛一亮,“府城西边的乱葬岗!那里有个冰窖,是前几年一个富商修的,后来富商破产,冰窖就废弃了,常年阴冷,倒是符合‘极寒之地’的说法!”
白龙眼中闪过一丝讶异:“你怎么知道那里有冰窖?”
“嗨,前阵子查一桩贪腐案时偶然发现的,”陆远笑道,“那富商把贪墨的银子都藏在冰窖里,被我抄了个正着。那地方偏僻得很,除了附近的盗墓贼,平时没人去。”
白龙站起身,理了理衣袖:“我让人去查查。”她看了眼天色,“半个时辰快到了,我得走了。你自己查的时候小心些,马景川的《破山诀》已练至第八重,一拳能碎巨石,你不是他的对手。”
“放心吧大人,”陆远拱手道,“我这人惜命得很,打不过就跑,绝对不硬拼。”
白龙深深看了他一眼,没再说什么,身形一晃,便如青烟般消失在院墙外。
陆远看着空荡荡的院墙,脸上的笑容渐渐敛去。他转身回屋,从床底下拖出一个木箱,打开箱盖,里面是些零碎的工具:放大镜、开锁器、还有一张府城的详图,图上用朱砂标着密密麻麻的记号。
他摊开地图,手指在西边乱葬岗的位置敲了敲,又想起白龙说的“凝血草”,眉头皱得更紧了。凝血草性寒,用来治外伤确实有效,但若是用多了,会导致气血凝滞,普通人根本承受不住。马景川用这种药,说明他的伤比想象中更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