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凌轩和雏田沉浸在这份独属于二人宁静而又美好的时光中时,在距离石桥数公里之外,一处最高的屋顶之上。
两道身穿黑底红云袍,头戴遮住面容斗笠的身影,正沉默地俯瞰着下方欢声笑语的人间。
“切,无聊的和平,无聊的祭典。”鬼鲛扛着被绷带包裹的鲛肌大刀,不耐烦地说道,“真想现在就冲下去,将这些吵闹的蝼蚁都变成鲛肌的点心。”
“我们的任务是观察不是破坏,鬼鲛。”
一个不带丝毫感情的声音从他的身旁传来,宇智波鼬缓缓抬起头,隐藏在斗笠阴影之下的猩红写轮眼,扫视着下方村子的每一个角落。
木叶高层的查克拉,各大忍族的分布,暗部的巡逻路线……
所有的一切都在他的眼中无所遁形,他看到火影大楼之中纲手庞大而又充满生命力的查克拉。
他看到不远处卡卡西略显疲惫却依旧锐利的查克拉,甚至看到在宇智波族地废墟的角落里,愚蠢的弟弟正在进行着疯狂的修行,身上混杂着阴与阳,冰冷与温暖的奇异查克拉。
但最终,宇智波鼬的目光却被石桥之上的黑发青年给死死地吸引住。
他看不清对方的脸,也感知不到对方身上有任何强大的查克拉波动,对方就如同一个不会任何忍术的平民。
但是鼬的写轮眼却在疯狂地向他发出警报,因为视野里青年的存在本身就是一种异常。
周围的空间,脚下的影子,甚至连吹过他身旁晚风的轨迹,都呈现出一种极其微弱,仿佛被某种更高维度规则所强行扭曲过的不协调感。
就好像他与这个世界格格不入,就好像他不属于这里。
“鬼鲛。”鼬的声音带着前所未有的凝重。
“嗯?”
“我们的目标,或许远比我们想象的要更加有趣。”
夏日祭的烟火终将散去。
当最后一朵金色的礼花,在木叶的夜空中绽放出短暂而又绚烂的光华后,整个村子便再次回归到紧张戒备与勃勃生机并存的奇妙日常之中。
对于雏田而言,这个夜晚是她此生中最珍贵的宝物。
凌轩的那句“你很漂亮”,以及充满学术探讨意味的烟火之约,如同最温暖的阳光,彻底驱散了她内心深处最后一丝自卑的阴霾。
第二天的清晨,当雏田再次站在日向一族的道场之中时,她感觉自己的身体乃至整个世界都变得截然不同。
她的心前所未有的平静,白眼也因此变得前所未有的通透,能清晰地感觉到自己脖颈上由凌轩亲手赠予的项链,正在缓缓地散发着一股清凉的能量,将她自身的查克拉与周围的自然能量,调整到一个极其和谐的共鸣频道之上。
“柔拳法·八卦六十四掌!”
雏田的动作不再仅仅是遵循着家族传承的固定套路,而是多了一种顺应自然,行云流水般的灵动与写意。
每一次出掌都仿佛能带动周围的空气,形成一个个微小的气流旋涡。这是凌轩为她指明的独属于她的道路,不以刚克刚,而是以至柔容纳万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