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猛地甩了甩头,试图驱散那些荒唐的念头。
自己那般失态的模样,要是被旁人看去了,岂不是颜面尽失?
就在独孤雁内心激烈挣扎之时,叶泠泠已经从她身边淡然走过,从容地在江白身侧坐了下去。
“……”
独孤雁咬了咬牙,终于僵硬地迈开了脚步。
连泠泠都不怕,我、我又有什么好怕的!
她躲闪的眼神在众人身上来回扫视,心中暗自腹诽,
泠泠这个笨蛋,肯定还没领教过这混蛋学弟的厉害……
现在还能如此镇定,等到事后……怕是要比自己还要凄惨!
“学姐,你这副模样,怎么跟上刑似的……”察觉到独孤雁的异常,江白忍不住疑惑道。
“你、你若是不知节制,那和上刑有什么区别?”
独孤雁低声抱怨着,随即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僵硬地在另一侧坐下,紧紧闭上双眼,
“禽兽学弟……要、要做什么的话就快做吧!”
密室的气氛顿时陷入了微妙的尴尬之中。
“独孤小姐……你或许可以不顾及体面,但我们还是要的……”
千仞雪的嘴角微微抽搐,“即使再……急不可耐,也不该说出如此失仪的话吧?”
江白强忍笑意,闷声解释道,“学姐,这次请你们来,是有正事要商议。”
“雁姐,到底发生什么了?”叶泠泠一脸茫然,显然还没上车。
“……”
独孤雁的脸色瞬间涨红,而后像是找到了反击点般,气急败坏地反驳道,
“殿姑娘说笑了,照我看,真正“急不可耐”的,恐怕另有其人吧……”
她挑了挑眉,戏谑道,“自从到了江家,这半个月以来……学弟可几乎一直待在某人的房间里没出来过呢!”
千仞雪闻言,指尖微微一颤,脸颊上顿时浮现些许薄红。
她迅速深吸了一口气,强压下波动的清醒,重新端起了那副从容姿态。
与那只卑劣宠物平日的放肆言语相比,这些调侃……不过是微不足道的小把戏罢了。
天使小姐优雅地交叠双腿,语气带上了几分怜悯,
“独孤小姐对我房中之事,似乎……格外上心啊?”
“连他何时出门,何时入门都记得这般仔细,莫非……是每晚都在我门前守着不成?”
她的目光轻飘飘地掠过江白,看清他美滋滋吃瓜的表情后,脸上的从容险些维持不住。
天使小姐暗自咬牙,将这笔账记在心里,而后继续嗤笑道,
“看来……独孤家平日教导的除了毒术,便只剩下如何以己度人了。”
“?”
独孤雁被一番诡辩说得哑口无言,顿时愣在原地。
怎么……明明每日禽兽学弟厮混的是她,到头来反倒像是自己理亏了一般?
“不如……我们先谈正事如何?”江白清了清嗓子,试探缓和气氛,“先前那些,不过是些戏言,二位不必如此较真。”
话音未落,两道如实质般的冰冷视线瞬间将他牢牢锁定。
“哦?江少爷此刻倒是装起正经人了……”千仞雪翻了个白眼,讥讽道。
“学弟这不是摆明了摆着偏袒殿姑娘吗!”独孤猛地站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