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当真没有吗？”
老者眯起眼睛，饶是他这般阅历，心中也升起了些许不忿。
这臭小子，虽说相貌俊朗、天赋异禀、机敏过人、前途无量、家底殷实……
就即便如此，他何德何能，凭什么同时讨得三位绝世佳人的欢心？！
就算是他年轻的时候，也未曾有如此魅力……
“徒儿以人品保证，绝无半点下作手段，全凭我出众的个人魅力！”
江白伸出四根手指，信誓旦旦道。
沉默良久，老者拍了拍他的肩膀，沉声道，
“你师姐……太过懂事，纵使受了委屈也只会往肚子里咽，记得好生待她……”
闻言，江白略微一怔，而后郑重点了点头。
这位沉默寡言的师姐，的确懂事得让人心疼。
从武魂觉醒开始，自己就一直受着她的庇护了……
难道就只是因为……自己为她解决了武魂的隐患吗？
想到此处，他心中不免多了几分复杂。
前世记忆的大把教训，让他从不相信什么知恩图报……
“上岸第一剑，先斩意中人”的戏码，在斗罗大陆又何尝少见？
故而，他也一直都是个浪荡性格，生怕与谁认真。
可自己也不过是举手之劳，叶师姐就待他至此……
不只是叶师姐，还有自家殿下倾尽一切的痴缠、独孤学姐飞蛾扑火般的热切。
江白摇了摇头，自嘲一笑。
倒是自己这薄幸之人……有些配不上她们的深情了。
“你小子，来找为师想做什么？”老者没好气地撇了撇嘴，
“若是为了来与老夫炫耀此事，看我不替泠泠好好教训你！”
“弟子……还没那般下作……”江白郑重一躬，而后才道，
“这次来找师傅，是希望您能同意叶师姐与独孤学姐随我离校。”
“……你要做什么？”梦神机立刻变得有些警觉，“就这么着急娶过门？”
“您到底把我想成什么了……”
江白一阵无语，连忙朝老者简述了换命散一事。听到一半，老者就紧张兮兮地拉上了窗帘。
“能使无先天魂力之人……成为魂师？”
梦神机呼吸一滞，连忙按住他的肩膀，“江白，你可知这意味着什么？！”
“我知道。”江白神色平静，“这一小瓶丹药，是足以颠覆整个魂师界的东西。”
这事无论是告诉了谁，不都是这一份说辞吗……
“不，这不是关键！”
老者的脸色因兴奋而变得发红，“此丹若是如你所说，可以大规模推广，那这天下魂师，就再无因天赋所限而使得努力徒劳无功之人了！”
“无论这条路有多艰难，有多少宗门势力要阻挠……”梦神机眸中精光一闪，“此事，为师都会倾尽所有助你成事！”
望见老者郑重的神情，江白深深一鞠，
“……谢师傅。”
他虽有心想让这残酷的世道变好些，却也没并未怀揣多少舍己为人的觉悟。
若非为了凝聚成神所需的信仰之力，换命散计划于他而言，并非一定要执行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