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仞雪的表情变得有些微妙，
这话……听着怎么有些熟悉？
倒像是本该由她说的台词……
她先是将耳朵贴在江白心口仔细听了听，又凑到他颈侧嗅了嗅。
江白只得无奈摊开手。
直到确认没有异常，千仞雪眼中的疑虑才逐渐消散。
“好，我相信你……”
江白才刚松了一口气，却听她话锋一转，
“但如果让我发现你在说谎，后果会很严重……”
千仞雪突然扬起脸，露出天使般纯净的微笑，
“所以，你最好说到做到，永远陪着我。”
“……”
江白欲哭无泪，只觉得太阳穴突突直跳，
自家殿下这理解方向，是不是有些太偏了……
“换命散、江家、庚辛城……”
少女依偎在他怀中，眼底闪起微光，
“你早就计划好了，对吗？”
“也不全是，顺水推舟罢了。”
江白笑着答道，“有殿下相助，此事方能万无一失。”
“哼，真是没办法……”她嘴角不自觉扬起，
“那本少主就勉为其难的帮你一把好了。”
听到这句标准台词，江白险些笑出声来。
“你刚刚……”
察觉到他微妙的表情，千仞雪耳尖倏地染上一抹绯色，
“是不是在想什么不礼貌的事？”
“呃……”江白心虚地移开目光，
“怎么会，只是被殿下感动到了。”
少女危险地眯起了眼睛，张嘴作势要咬，尖锐虎牙闪起寒光。
“殿下！有要事相告！”
见势不妙，江白连忙转移话题，同时不着痕迹地往后挪了半寸。
“说……”千仞雪收牙。
他的声音忽然严肃下来，
“天使神考的最后一考，需要以神仆的生命为祭才能开启……”
原著中，千道流的突然离世，会对千仞雪带来多么沉重的打击。
如今剧情走向早已偏离预定轨道，自己又即将远行，谁也不能保证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所以，必须趁现在把能交代的都交代好了，才最稳妥……
千仞雪呼吸一滞，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
“你是说……爷爷他会……”
“嗯。”江白沉重地点了点头，
“若是殿下你按部就班地开启天使九考，继承神位。”
他顿了顿，继续道，“那么，身为守护者的千道流，他的牺牲就是注定的……”
感受到少女的身体的震颤，他安慰地拍了拍她的肩头，
“而且，他也早已做好了觉悟，能为了成就殿下您的神位……对他来说是一种荣耀。”
“原来如此，难怪爷爷总是用那种眼神看我……”
千仞雪焦躁地咬着指甲，“擅自决定什么对我好！却什么都不告诉我……”
她的声音带着压抑的怒意，“最讨厌……这种自作主张的温柔了！”
闻言，江白心虚地擦了擦额头渗出的冷汗，立刻同仇敌忾地附和道，
“就是就是！老爷子也真是，要是年纪小些也就罢了，都这么大人了！还不懂事！！”
“江白……”
千仞雪突然环紧了他的腰腹，泛红眼眶里满是后怕与庆幸，
“谢谢你告诉我，这件事对我真的很重要！”
“这、这个，应该的应该的……”他干笑着附和。
“说起来，你连这个都知道……”
怀中少女忽然支起身子，怪异地打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