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说我在军营还有事,过几日就去跟他们会合。”
等周烈走后,苏墨找到潘军医。
老军医正坐在药箱上唉声叹气,见苏墨来了,苦笑道:“你都听说了?”
“嗯。”苏墨点头。
然后笑道:“王爷这一去,怕是凶多吉少。”
潘军医抬头看他:“你想拦?”
“拦不住。”苏墨摇头,心说鬼才去拦呢。
接着嘴上说道:“但我想跟着去看看。”
潘军医挑眉:“你不怕被认出来?虽然我不知道你是什么身份,但昨日你故意逃避不见镇北王,想来你们肯定是认得的。”
苏墨对此不置可否,然后说道:“怕就不来了。”
接着苏墨从怀里摸出个小瓷瓶,递给了潘军医,“这是昨天给你的药膏,昨天刚好没有了,今天抽空又做了一瓶,效果怎么样?”
潘军医眼睛一亮:“好东西!我那老寒腿涂了之后,居然能走路了。”
“那就好。”苏墨将瓷瓶塞给他。
然后嘿嘿一乐,“三日之后,还请老军医帮个忙。”
潘军医十分无语,他知道,帮助苏墨这位来历不明胆子又很大的人是有危险的。
一时间有些犹豫。
但这个时候,苏墨又拿出一个配方出来。
一并塞到了潘军医的手上,这下子,潘军医是真的无法拒绝了。
“拿人手短啊,罢了罢了,这一次是老夫栽你手上了。”
三日后午时,望海城东门。
镇北王果然单骑赴约,身上的铠甲擦得锃亮,手里握着那杆用了三十年的长枪。
按城门两侧的守军个个面色紧张,手按刀柄,随时准备动手。
城门外来了一顶青布小轿,四个轿夫都是精壮汉子,腰间鼓鼓囊囊,显然藏着家伙。
轿帘掀开,走下来一个身着白袍的年轻男子,面如冠玉,腰间悬着柄长剑,看着不像武将,反倒像个书生。
“镇北王?”白袍男子拱手,声音清朗。
镇北王眯起眼睛:“你就是冯木兰?”
“正是。”冯木兰微微一笑。
然后朗声道:“王爷果然信守承诺。”
“我儿呢?”镇北王没心思跟他寒暄。
冯木兰侧身指了指轿子:“世子在轿子里,安然无恙。”
“不过,能不能带走他,得看王爷的诚意。”
“诚意?”镇北王冷笑。
四下看了看,似乎也没有想到,对方居然真的如此托大,就这么堂而皇之地过来了。
接着镇北王问道:“你想要什么?”
“望海城。”冯木兰说得干脆利落,似乎真的就冲着望海城来的。
“只要王爷肯让出望海城,某立刻放世子归乡,还可以保证,一年内不犯南武国边境。”
镇北王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你觉得本王会信你的鬼话?”
“信不信在王爷。”冯木兰语气平淡,似乎根本不在意镇北王的态度。
接着又是打趣道:“但世子的性命,可等不起呢,镇北王你觉得呢。”
就在这时,苏墨乔装成军医,混在城门附近的伤兵里,悄悄观察着冯木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