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琏说着,万平县县令不停点着自己的脑袋。
“是,下官,现在便就去做,只不知眼前姑娘的父母是何人?”
万平县县令又再次问,被问的贾琏先是瞧了一眼香菱,香菱虽还是不想让贾琏帮她找,主要就是怕再连累父母,然贾琏却直接说了。
同时娇杏的丈夫,也就是贾雨村赶来。
待瞧见万平县县衙站着的香菱,先是呆了呆。
因为眼前的香菱,从前的封氏实在太像了。
“娇儿!”
贾雨村朝娇杏喊,娇杏则对着他点了点头。
“你回来了?”
娇杏朝贾雨村问,贾雨村又再次点头。
娇杏则同贾雨村说着情况,贾雨村震惊的瞧着眼前的香菱,自己那丢了的故人之女。
“这是真的?”
贾雨村同娇杏问着,娇杏面对贾雨村的询问,重重的点头。
“必然是真的,我家小姐的模样,自小便就同夫人相像,加之额上的那点红痣,几乎不可能出现一模一样的人。”
“以此,眼前的必然是我小姐!”
娇杏说着,贾雨村也又再次打量。
直至瞧见了眼前的贾琏,他与贾琏的关系,说句仇人一点不为过,毕竟他对他羞辱过。
对此的贾雨村将自己的脸扯着。
“真是没想到,竟然在这碰上到了二爷您!”
贾雨村朝贾琏说着。
“听说林公来京了。”
贾琏瞟了一眼眼前的贾雨村点了点头。
“是来京了。”
“那以后还回去吗?”
贾琏的一双眼就好似要将贾雨村看透,贾雨村打的什么算盘他都不知道。
但也不怕他知道,盖因林如海哪儿已经下了旨,人都去当职了。
贾琏朝贾雨村摇头。
贾琏也打算了贾雨村接下来的话。
“我没记错的话,甄姑娘的父亲,似乎之于你贾雨村有再造之恩?”
“如果不是他当年资助了你,你也就不会有当下的成就,将进士考上?”
万平县县令瞅着贾琏同贾雨村的你来我往,贾雨村的脸稍显那么几分尴尬。
“确实有知遇之恩。”
“等雨村考取功名回南之后,甄公便就已经不在家了,我想报答都无法报答。”
“逐拿了些钱财,于嫂夫人。”
贾琏的眼神则在瞧娇杏。
“是真的吗?”
娇杏望着贾琏点了点头,“是真的将军。”
“雨村有情有义,在将功名考上之后,便就已经开始打听我家下落。”
“只可惜,我家老爷太太出事,举家搬到了肃州,便就不再好找。”
“好在我家太太得知后去了封信,不然只怕就要相散在人海之中了。”
贾琏的眼睛接续将她盯着。
“那封夫人日子怎还那般难过?”
娇杏又再次抹泪。
“只因我家太太的老父,那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魔鬼,每日不是在对我家太太压榨,便就是压榨。”
“更是趁我家老爷不在,想逼我家太太再嫁。”
说着的娇杏泪又再次哗哗的往下流,而贾琏问这些,也只是在帮香菱铺平前面的路,让她认清自己回去后的环境,让香菱有个心理准备。
同时的看能不能将封氏接过来。
毕竟关系着朝廷中生员的问题,苛待生员以及家属可是大罪。
即便他是她爹也不行,盖因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
封氏是甄封氏,已经是甄家的人。
不是他封肃单纯的女儿。
“那那钱呢?”
贾琏又再次朝娇杏问,娇杏的脑袋垂了下来。
“太太没收,只让我做了嫁妆。”
“更重要是太太收了也只会被老太爷强拿去。”
说着娇杏已经退下了手上的两只手环,戴在了香菱的手上。
“这是太太当年给我的,实际却是她想留给小姐的东西。”
“而她这么做,也只是希望我能照拂一下小姐。”
娇杏说着,眼睛则已经落在了贾雨村身上,毕竟那时的贾雨村刚高中,有着官身在身上,加之年龄也不算大,三十少进士的程度,封氏想这般为姑娘想也是正常。
香菱又再次哭,而当年见过封氏的京中妇人,已经赶到了这县衙中。
在瞧见香菱的模样时,一个个嘴微张震惊着。
贾琏的目光则瞧向了几个人。
“怎么样,确认是吗?”
几个妇人纷纷朝贾琏点头。
“回将军,可以确定就是,我们虽未见过封氏的女儿,却也听说过,长的与她坡像,额间还有着那么一颗朱砂痣。”
“想再找这样像的人,怕是要难了。”
几个妇人七嘴八舌。
不再多说的贾琏,目光瞧向了一边的万平县县令。
“你去刑部调一下金陵最近犯罪的资料,估计之前就有案底。”
“绝非叫什么程全福,大概率是顶名的。”
“同样关于他的事,甄小姐也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了。”
“只等证实归了案,你母就可以来接你,咱住在这神京即可!”
贾琏说着,香菱已经朝贾琏跪了下来。
“小女谢将军的厚恩。”
贾琏的目子则又瞧向了贾雨村。
“若无她父,又怎来的你。”
“雨村先生不会那般小气吧?”
“最起码要将封夫人曾与给你们的银钱还回来吧。”
贾琏说着,贾雨村虽略有些难看,但确实该给。
当年甄士隐二话不说请他吃饭,又留他在家中住。
加之那赠与赶路的五百两银子。
是该回报。
只他现在.......
“还请贤侄宽裕我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