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贾母带着一张虚伪的面孔,同张家老爷子寒暄着。
“亲家可算是回来了。”
“您再不回来,我家这老大就要人跟着过去了。”
贾母这是玩笑话,同时也是对贾赦的不满,她身为生了他的人,却不如一个外人亲。
虽然这外人是自己的亲家,但还是外人。
张家老爷子皮笑肉不笑的瞧着眼前的贾母。
“您还是那么爱说笑,亲家母。”
张家老爷子朝贾母说着,同时内心也在恨贾母对他女儿的虐待,只她是贾赦的亲娘,便就没办法弄。
毕竟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
是生是死都是别人家的人,这也是张老爷子心里的恨,他不是没想过帮女儿,更是也出手帮了,只这老婆子阴的很,欺负人欺负惯了的程度。
直至他家拿捏住了王家,也就是她偏心的小儿子的亲家,才算有了那么一点完。
“我来晚了!”
王夫人也从门内走了出来。
“见过张大伯!”
王夫人仰着一张笑脸,眼中全是恶的朝张家老爷子见礼,贾赦看见她,知道她是来故意恶心人的,逐将身边的张家老爷子又再次扶了扶,毕竟张家老爷子的年纪不小了。
偏害死他外孙子以及女儿的人就在跟前,瞧模样还是在得瑟,目的就是将眼前的张家老爷子气出毛病。
张家老爷子的牙咬了咬,经历惯大风大浪的他,早不是当年那个一激就容易怒发冲冠的当朝首辅。
更重要就是,他好歹也是三朝老人,能混下三朝,爬到了他从前那个位置,就没有简单的人。
“恩侯啊,眼前这个似猪似狗的玩意是什么呀?”
“你家什么时候整的这异兽,我从前怎么没见过这东西?”
张家老爷子朝贾赦问,更重要实在没必要同王夫人客气。
她都这样不尊敬他这个老人了,更别提其他了。
贾赦扶着张家老爷子笑着,他这个岳丈还是一如既往的嘴毒。
“爹有所不知,这是我那二弟的媳妇。”
“从前便就长的不甚好,虽然年纪上来便就越来越不似人了。”
“您没认出也是正常。”
“是吗?”
张家老爷子装模作样的瞧着,其身后跟着的张家女眷中已经有人开始笑,这声笑彻底将王夫人激怒。
“张家老爷子还真是厉害,来旁人家做客,我就没见过这样的。”
........
“还读书人呢!”
王夫人朝张家老爷子骂着,张家老爷子也不怂她。
“老夫平生有三见,一见长了个人样,里面心不是人的,二见没长人样,里面心是人的,还有第三见里外不是人,都是畜生的。”
“不知亲家二媳妇你是哪种。”
王夫人的脸越发的难看。
“老夫不知自己是否还为读书人,但在老夫当读书人的时候,对得起天下人,也对得起上皇陛下。”
“若非奸人的陷害,老夫又何止落得当下的模样。”
“你说是吧,亲家二房媳妇?”
张家老爷子朝王夫人问,更是要将王夫人的看透。
只因当年张家的事,她王夫人可也在里面掺了一手。
甄家手里的东西,是怎么来了。
他家又怎莫名其妙多了那样玩意,他想破脑袋,也只能想到眼前的蠢妇。
“有人看似活着,实际已经蠢死了。”
张家老爷子说着,这话是在骂王夫人,也是在骂贾母。
他到现在也没想到,自己这当首辅的亲家倒了,对这两个女人有什么好处。
这点贾母明白,以此的她,虽和张家关系不好。
但因张家的势力,还同张家维持着表面的关系,王夫人就不一样了,她恨不得张家死,这样她就能将贾琏的母亲,张氏取而代之了。
却不想自己什么德性。
于张氏手里的荣府蒸蒸日上,即便遇到难事,却也能帮荣府在后方转危为安的同时,留下不少的钱财。
她王夫人管家这几年,却直将荣国府拉入到当东西活的行列。
是荣府没有钱了吗?
不是,张氏走的时候,家里还有五十万两银子,就是吃也吃不没这些,然就让王夫人过到这种程度,实在败家娘们是也。
路过刚来贾政跟前的张家老爷子,拍了拍贾政的肩。
“不容易呀,以往你大哥同我讲你娶了一个败家的媳妇,让我老伴帮着教教我还不信,现在瞧这何止是败家。”
“我远在西北都知道了这荣府的情况。”
贾政的脸涨红着,更重要张家老爷子还曾带过他。
主要就是他临去考试前,求了贾赦,让他帮忙弄到张家私塾中读书,最后却发现自己在那里面根本跟不上,而至于参加科举的事,直接被那张家私塾的夫子笑了。
言他这个程度,考十年也考不上,事实也是如此,他一生总参与了三次考试。
次次落榜,次次参与,直至他爹临死前给他求了这个官。
然当下这张家老爷子又这样说,好不容易才又接纳王夫人的贾政,要面的当即又换了一个人在这。
“你一妇道人家在这干什么?”
贾政对王夫人问,被问的王夫人面色当即不好起来。
“这不家里来了客,我过来瞧瞧!”
“是你的客吗?”
“还不快回去,在这丢人现眼做什么?”
贾政朝王夫人吼着,踱了踱的王夫人,哭着离开。
贾政的眼睛却又再次落在了张家老爷子身上。
“张师回来,怎么也不给我消息?”
“我好歹也是您的学生,以致来的这般匆忙。”
听见贾政这虚伪话的张家老爷子,瞟了他一眼,他不是说再也不同张家来往了?
实际一开始的张家老爷子对贾政并无什么喜恶,只因他是荣府的小辈,加之又爱读书,名声传的颇广的原因,便觉得他定是个肯上进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