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哭了。”
“是琏小将军找的我,说让我将你照顾好。”
“当你又在我住的这地方当差,自不会让你受委屈。”
.......
“真的?”
王熙凤难以置信的瞧着秦可卿,“真的是贾琏让你帮忙照顾我的?”
“他没有真的不管我?”
王熙凤又再次问,秦可卿的脸色略有些阴郁,但一想到贾琏,还是朝王熙凤点了点头。
“小郡主!”
宫人朝秦可卿喊着,秦可卿又再次恢复沉默,宫人望到此,知道一切还要任重道远,对此宫人忍不住叹气,但还是将声出了。
“圣上邀您今日晚上一同用饭,烦请郡主赏光,一定过去。”
宫人说着,秦可卿却仍一副不肯出声的样子,而至于伺候她的奶嬷嬷,以及宝珠两个下人,当下的她们都在宫外,秦可卿再次被叫入宫时,并未带她们。
而这也是秦可卿故意的,目的就是让秦业知道当下她在宫里的近况,好让秦业真的安心。
以此两人正在秦家,被秦业盘问。
“小姐在宫里真的没受委屈?”
秦业朝两人问着,两人明白秦可卿心意的对着秦业点了点头,这却让坐在椅子上,老了不少的秦业纳闷起来,如果没受委屈,那小太子为何要那般传话?
再就是他女儿她......
想起今日下午,秦可卿哭的模样,秦业便就忍不住流泪,一张本就充满沟壑的脸,越发的皱巴起来,眼瞅着好似又老了不少。
“出去吧!”
秦业命令着,同时眼睛也闭紧起来,或许他该动用一下宫里的人脉探听一下到底什么情况了。
就是不知这么一动用,会引起怎样的风波,再次睁眼的秦业,一双眼满是锐利。
“备车!”
“我要去清风山。”
清风山,正就是贾敬所在道观的位置,当下秦业要去找贾敬,一是贾敬是义忠太子最铁杆的支持者,二便就是贾敬的能力,以及脑子。
不得不佩服的就是贾敬人的未卜先知,正如早早的给贾蓉订下秦可卿,这样做的目的就是为了让宁国府不会真的没落。
然理想很丰满,现实却很骨感,他怎么也没想到,一盘好好的大棋,竟然就这么毁在了自己儿子手里,不光没沾到光,反成了他以及荣宁两府的催命剂。
一家人整整齐齐的下去,即便如此,他到了地下,也难朝那义忠太子交差。
“速速将车去赶!”
秦业对着进来的老仆秦伯命令着,被命令的秦伯,在得令后,虽不知秦业要干什么,却仍听话的去套车,直到了门口,才朝秦业问起。
然伴随着夜幕的降临,赶在城门关闭最后一刻的秦业,望着大门,疾驰起来,守城的士兵,瞧见马车上的旗帜,赫然写着一个大大的秦字。
然一群人却想不起来这城里哪户的勋贵姓秦,直至守城的将领一声呼喊,才将即将闭合的大门叫住。
“眼瞎的,没瞧见吗,还有人没出呢。”
“你们这么着急,是要投胎吗?”
城门的将领,朝士兵们骂着,不知他们这将领缘何这般的一群人,还是将城门关的略慢些,直至秦业的马车到达,城门的将领,才走到秦业的马车前,亲自上前,同时还朝秦业见了那么一下。
“老大人可是近日新晋的秦大人,秦学士?”
城门守将朝秦业问着,秦业挑开马车的帘子,对着将领点了点头。
“正式,将军可是要查看路引身份户籍?”
秦业问着,守将却是连忙将手摆了起来。
“不敢,不敢!”
“确定了是秦大人即可,您过!”
守将恭维着,一群小兵却仍在疑惑,直至秦业的马车彻底离开,小兵们的声音才又再次。
“大人您这又何必给他开先例呢,瞧那老头,即便有身份,也够呛受重用,不然又怎么会坐那样破的马车?”
小兵问着,却被守将的巴掌打在了脑袋上。
“你懂什么?”
守将质问着,“马车越破,越不好惹。”
“你是忘了前一阵被收拾了的齐老国公?”
“那老国公是什么成分,难道还用我说?”
“便就只因没管好手下人进去了,而我不过只是一个普通的城门守将,这般哪来的胆子同人家斗?”
“再就是当下天还没彻底黑,城门也尚未真正到关的时候,只是咱们提前那么半刻钟要关,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你等就少将话说吧!”
守将将话说着,面对守将的话,一个个纷纷将嘴闭紧,默默在心里倒吸那么一口冷气,只是就这般吗?
一群人小兵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见惯了被他们欺负的老百姓,猛的碰上这样一个秦业,他们说不害怕是不可能的,更关键平日里,他们见到的纨绔子弟们,也不会大晚上出城。
即便是出,也不会出在关门之时,而是门关后,偷偷的找人通融,只皇宫内,秦业前脚出去,皇帝后脚便就已经得知了秦业去往清风山的情况,对此的皇帝没什么反应,盖因整个贾家都已成了他的人。
除了此,便就是秦业,他那父皇可不是一般的对秦业瞧不上,这么些年能忍,一是刚开始瞧他笑话,二便就是后面他抱养了秦可卿,这若说没有那义忠太子的托付是不可能的,以此太上皇才那般的纵容他于神京苟活,并到后面上蹿下跳的为秦可卿寻觅良人,这都是在那太上皇眼皮子低下进行的。
“荣府那边回去后可有什么情况?”
了解贾家人的皇帝询问,旁人或许瞧不出什么,但身为老人,又对天家甚是了解的贾家人,却是能瞧出,以此皇帝平时在用贾家时,向来都是一边防备,一边又信任。
信任是贾家人对他的忠心,防备的则是避免出现黄袍加身的情况,他那老子当年恐怕就是这般用的,不然依照贾代善的手段,西北只怕会成为贾家的大本营,而至于京营。
没制衡的人,只怕也差不多同样下场,届时别说此两处地了,就是大楚姓不姓李都不一定。
而这也正是因为此,太上皇才安排齐国公陈老将军这样的二代纨绔子进入京营,委以高位,还让他不降爵的继承了齐国公的位置,目的就是为了制衡。
这一刻的皇帝忽略有些能理解他那个父皇了,但是他不会做像他父皇那样的事。
“不说了,我听说贾赦有个女儿,今年十二了?”
张明德弯腰瞧着皇帝点了点头。
“是有那么一个,只却是个庶出......”
张明德提醒,听到这的皇帝眉又再次皱起,未来太子定然孤立无援,他需得给太子找个合适的后援,这就如他与平阳侯一般。
偏却是个庶出,这便就难办了。
且不提年龄如何,就是这身份便就不大行,当大不配,做小又恐会出现后续争斗,然荣府也绝不会允许自己家中的女娃给人做小,对此的皇帝忍不住叹气,张明德则在一边瞧着,心里更是在猜测皇帝为何突然问起这个,好奇的张明德在心里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