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可卿好不容易止住的泪水又再次往下落。
“爹.......”
贾琏在一边帮着劝,秦可卿的目光也终于落在了贾琏的身上,贾琏朝秦可卿略显尴尬的一笑,说实在的,他都有些怕秦可卿将他当成皇帝以及阳朔公主的同党,只能就这么尴尬的朝秦可卿打那么一声招呼。
“秦姑娘。”
这次的贾琏没再喊秦可卿为小郡主,话点到此,秦可卿便也就明白了,知道贾琏非是同党的瞧着贾琏。
“多谢琏公子帮忙,麻烦琏公子帮我劝一下我父,并帮他于圣上以及陛
“可卿拜托了,我父就只是爱女心切,没有他,便就没有当下的我。”
“他就只是糊涂。”
秦可卿说着,贾琏朝秦可卿微点了一下,而后瞧向秦业,阳朔公主还在一边对秦业在劝。
“您真的误会了,老大人。”
“皇爷爷他真没有亏待卿妹她,只其中出了岔子,被小人拿捏了才如此。”
阳朔公主朝秦业解释着。
“我已带着卿妹她到太上皇宫殿外讨公道,料想当下的皇爷爷也知道错了。”
知不知道错,得看他具体的表现,而非只嘴上说说。
眼前阳朔公主,便就只停留在一个说字上,不见棺材不落泪,才是成年人抉择。
秦业沉默不语着,宫内的太上皇在得知之后,也在大发雷霆着。
“可卿,朕已经让她出宫了。”
“甄氏也已经被惩罚,阳朔也都已经朝他说了,当下的他,又做这副姿态干什么?”
“这秦业还真如以往般令人讨厌。”
太上皇厌恶义忠太子的开端,便就是义忠太子结识了秦业,那时的义忠太子已经在秦业辅佐下,慢慢展现自己的政见以及才能,这恰好是与太上皇的政见是相反的。
相较于义忠太子政见的守城温和,马背上的第二代皇帝,太上皇无疑是激进的,眼前的大楚正是在他的手上,得到真正的内外一统。
不光隔壁的鞑靼变的老实,就是东南的沿海居民,也得到了片刻的喘息,直至皇帝登基后,才又乱了起来。
乱的原因也很简单,无非就是见大楚当下内斗的厉害,加之青黄不接,上一代培养的人,尽数毁在夺嫡之中的原因,便就想染指大楚,企图再次席卷。
尤其是那茜香女国,那茜香女国就好似得了神助一般,从尚未脱离原始,生产水平相对落后的情况,一跃变成了封建国家了,有了属于自己的政权。
开始大面积的征伐,将一些原本圈地为主的封建主,赶出了茜香女国领土,逼的这些人,不得不成为海上的海盗。
赚够资本再回去。
“怎么办,圣上。”
“这秦业明显不见兔子不撒鹰。”
“总不能让他一直在外面闹吧。”
李德全说着,然他这么做,也只是想逼太上皇一把。
对此的太上皇并不太觉得,只阴沉着一张脸。
“将皇帝叫来!”
太上皇朝人命令着,得了命令的人,便就往皇帝的宫殿走,一直到殿内,处理政务的皇帝,说实在已经等了许久,就只等眼前这太上皇亲自派人。
李德全笑着瞧着皇帝。
“成了,陛下。”
“圣上他终于要见您了,不光要见,估计还会言关于那甄太妃的处理。”
皇帝瞧着李德全微点了一下头。
“陛下做好准备。”
李德全说着,皇帝又再次点头,而他也是没想到,这甄太妃竟然会给他送这么大的礼,主动将把柄递到他手里。
那她便就别怨他这个皇帝落井下石了。
“走吧,别让父皇他等久。”
皇帝说着,从龙椅上站起,面对沉重的政务,伸了一个懒腰,李德全则跟在了皇帝的身后,往太上皇的宫殿去,一直到真正将太上皇见到。
“圣上,陛下来了。”
李德全朝太上皇通报着,太上皇却只挥了挥自己的手。
“让皇帝进来吧。”
太上皇说着,李德全得令一声,便就往殿门口去。
“陛下,圣上他让您进去。”
李德全说着,皇帝微点了点头。
“那便就走吧!”
皇帝率先一步进入到了太上皇的殿内,此刻的太上皇坐在龙椅上之上,一双眸子满是浑浊,宛若一只老龙苟延残喘,却强打精神。
“老四,你真好能耐呀。”
“利用太子去传话,让秦业知道义宁在宫里的情况,于宫门外闹,丢朕的脸,糟践朕的名声。”
“你是知道秦业真正性格如何的,却仍这么做了,当下朕的身后名也没了,就没想过朕会报复,可真是朕的好儿子啊。”
太上皇说着,皇帝却对此不动任何的声色。
“父皇谬赞了,这又如何算儿子的问题,是父皇你硬将义宁要过去,亲自照顾,却最终照顾不好,反赖儿臣。”
“这就如太子皇兄一般,那时的您便就是这般,分不清内外,更是太过信任于人,儿臣有一点不明。”
“父皇你为何那般信任甄氏那个贱人?”
皇帝撕破脸的开口,当下的他也不装了,直接喊甄太妃为贱人。
对此的太上皇却只是在笑。
“朕除了她能信任,还有人能信吗?”
“皇帝,朕最后再教你一招,掌控不了的人,便就不要信,因为谁也不知他最后如何,而这一旦他造了反,你屁股的位置能不能保,便就不一定了。”
太上皇说着,皇帝的声音却是变的尖利起来。
“所以这便就是父皇你处理太子皇兄的原因?”
“只因为他超出了你的掌控范围?”
皇帝目呲欲裂的问着,这不禁让皇帝联想到了自己,当下的他何曾不是被这般对待。
太上皇浑浊的眼睛里,闪过不忍,嘴巴也跟着苦了苦的将自己的眼睛闭了起来。
“无论你信还是不信,朕从未想过真的动义忠,只朕在这位子上待的时间太久了,导致朕无法从这权力中抽身。”
“可笑的是义忠恨朕恨的竟然在流放的路上自尽了。”
“不然这皇位.......”
太上皇的泪,又再次往下垂,而这才是太上皇放着一些重要的勋贵子弟不处理的真正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