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平儿,他是知道的,若非是大事,绝不会弄这副模样。
“二爷!”
平儿望着贾琏跪了下来,望着平儿的模样,贾琏想将她搀扶,但因他坐在书房主位的缘故,便就不好搀扶她,逐递了一个眼神给赵氏,赵氏明白的赶紧朝平儿走了过去。
而后便就弯着身子,相对平儿扶。
“平儿姑娘,你这是在做什么?”
“我家二爷可还在上面坐着,你这般跪不好。”
无论是红楼,还是现实中的大楚,都不太兴下跪,下人以及官员,只要不是犯了大错,当主子以及皇帝的,都不会强制令人跪,更多的时候,还不会给他赐坐,让他坐一坐。
别老站着,或者弯着说话不得劲。
“二爷!”
平儿揪着帕子,泪眼朦胧的瞧着贾琏。
“我家小姐出事了,二爷。”
平儿朝贾琏哭着,这令贾琏略有些不适应,最后还是忍不住的开口。
“出什么事,你就说。”
“别一直哭。”
“哭是办不了事的。”
贾琏朝平儿说着,赵氏在一边附和。
“我家二爷说的是,平儿姑娘。”
“哭是办不了事的,你有什么重要事,便就说。”
“只有说出来,旁人知道了,才好帮你们。”
赵氏说着,平儿则用帕子擦泪。
赵氏则继续在一边劝,一边劝,还一边将平儿从地上拉着,然平儿愣就是不起来,瞧的赵氏皱眉,更是瞧的贾琏也跟着皱,这么整下去,实在让人心急,有事就说事,做这副样子,实在难让人喜欢。
贾琏的表情变严肃。
“不说,平儿姑娘就回吧。”
“至于你家小姐的事,就也别和我说了。”
“我不太想听。”
贾琏说着,平儿瞬间急了起来,身子也往前跪了跪。
“我说,我赶紧说,二爷。”
“您别真不管我家小姐,我家小姐当下就二爷您这一条救命稻草了。”
“您别真不管她。”
平儿说着,脑袋也在往地上磕,贾琏的脑袋撇向一边,还是得敲打。
当时他瞧红楼时,最受不了的,便就是红楼里的这股墨迹劲。
下人朝主子说话必须得拐好几个弯,除了此,还有主子之间的,真当是什么语言艺术,殊不知放在一些真正实干,办实事的人眼中,就全都是在磨洋工,这也就是一些人为什么看不下去红楼的真正原因。
太绕了,真的太绕了。
许多事非得拐好几个弯,一个人真正有脑子的判断,就是他的认知。
说事情也无需那般才能体现事情的严重。
“所以你倒是说事呀,一直在这浪费时间。”
“烦不烦?”
贾琏从凳子上猛的站起,平儿则是被吓一条,赶紧将事情说了起来。
“是我家二老爷,我家二老爷非得要将我家小姐往宫里送,时至了当下,我家小姐已经跪了一天一夜了,当下更是被关了起来。”
“没办法,我才来求你。”
听到这的贾琏,眼神冷着,真是不容易,终于看说事了。
“平儿姑娘不是我说,以后你若再这般的在我跟前说事,干脆就不要说。”
“我没这等子的心情,同你绕弯子。”
“对了你家小姐可有说因为什么,非得要将她往宫里送?”
贾琏朝平儿接着问着,平儿的脑袋又再次垂下,后朝贾琏摇了摇头。
“没说,只我家二老爷回来后,便就隔一天这般说的,以致我家小姐实在受不了,才有了跪一天一夜的事。”
“那你怎么不早来?”
贾琏对平儿问着,平儿垂着脑袋又再次哭。
“我也被人囚禁了,一直到今天,才将我往外放了放。”
诡异,实在是诡异的紧,若真是一直被囚着,当下这个关键口,又怎么会被方出来?
贾琏瞧平儿的眼神带上了打量。
“那咱们就不说这个。”
“关于你家小姐,我也束手无策,只能帮忙打听一下原因。”
贾琏朝平儿说着,实则脑里已经浮现贾赦对他往外透露的信息,秦可卿身边即将会被太上皇按插一个他们认识的人,这个人不会就是王熙凤吧。
对此的贾琏是嘴抽的,只是不知这太上皇何苦来哉,更重要的就是王熙凤。
王熙凤可不像是一个会伺候人的人,这太上皇心可真大,他就不怕秦可卿被王熙凤欺负?
了解王熙凤个性的贾琏,严重怀疑会出这样的事,但也得看王熙凤的本事,瞧她是否真有能力做到这种程度,只是当下.......
“回吧,你家小姐的事,我心里有数了,后面若真如我想的那般,自会给她传一二的消息,只去了宫里,勿要太嚣张跋扈。”
贾琏说着,平儿却望着贾琏,似是还有话接着要讲,贾琏却只朝平儿摆手。
见此的赵氏,直接开口,要拉平儿出去。
“别在这了,平儿姑娘。”
“二爷这是要有事了,您先走吧,至于你家小姐,二爷他有眉目了,自会派人同你家小姐说。”
“二爷!”
平儿眼睁睁的瞅着贾琏,贾琏却接连摆手着,无奈的平儿只能离开。
她来找贾琏的目的,就是为了帮王熙凤不用进宫,当下贾琏这副模样,甚至还说他帮不了,人怎么可以无情成这样。
平儿不停的抹泪,殊不知贾琏心里已经有了那么一点眉目。
那便就是王熙凤的入宫不会出什么大事,说不准还能偶尔帮他们几分。
赵氏略有些不忍的瞧着贾琏。
“二爷真不打算帮那凤姑娘?”
赵氏朝贾琏问着,更是想起那日贾琏答应的,当时他们爷可是说了的,言可以给那凤小姐一个妾室位置,当下却说到,做不到,传出去不会难听?
赵氏眼神中满是对贾琏的担忧。
贾琏却是一副无不可的模样,更重要他从前就是在怎么才能将王子腾在王熙凤身上的影响压缩到最小,当下不就是法子?
这算是王熙凤真正的机遇,不然等以后王子腾出事,王家被抄,面对王熙凤的,便就是折磨。
这般即便他将她纳了,于她也非是什么好事,尤其她那般心气高的,猛的沦落成那样,只怕会选择自尽了解此生。
“别问那么多了,嬷嬷。”
“你只需要知道,这对她是好事就成!”
贾琏朝赵氏说着,赵氏却只回了贾琏一个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