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赦朝黛玉问着,有些摸不着贾赦头脑的黛玉,朝贾赦行了一礼,后便就是如黄鹂般脆生的声音响起。
“回舅舅,一切都好。”
“过的甚是安心,只偶尔思念于扬州的父母。”
“舅舅叫我来有何事?”
聪明的黛玉,一瞧贾赦的模样,便就知道贾赦这是有事,对此的贾赦,朝黛玉露出了一抹呲着大牙的笑。
“不愧是我外甥女,这股聪明劲就是像我。”
“既然外甥女你都问了,那我也就不客气了。”
“你爹你娘相中了你琏二哥,欲要让他给你当夫婿的事,你可知道?”
如大灰狼般的贾赦,朝黛玉问着,黛玉的脸上出现一抹不好意思之色,整个人从耳朵根红到了脚趾,生怕贾敏林如海说了关于她不该说的开始问。
“可是我爹娘来信同舅舅说了什么?”
黛玉小心翼翼的瞧着贾赦,贾赦忍不住大笑。
“看来剩下的我不用多问了。”
“这般我也就不瞒玉儿你了,有道是肥水不流外人田。”
“你琏哥哥你是知道的,顶顶好的人。”
“而黛玉你也是我相中的人,所以黛玉你能明白舅舅的意思?”
贾赦循循善诱,隐晦的说着,黛玉却是一脸的懵,她能明白什么?
这既不说答应不答应,只让她明白,她能明白什么?
望着黛玉这茫然的小模样,贾赦知道,她定然没听懂。
细想来也是,不过七八岁的孩子,能听的懂什么?
再早熟,也早熟不成那样。
对此的贾赦忍不住咳嗽了一声。
“我的意思是,黛玉你同你琏哥哥的事,我答应了。”
“只是你琏哥哥最近的心情不怎么好,需要你多去关心他,陪他说说话。”
“必要时候就拉一拉他的手,不要让他想其余杂七杂八的。”
这让黛玉更懵,为什么心情不好,总得有个原因吧?
贾赦就是打量贾琏的好脾气,不会轻易的朝女子发难,更别提黛玉还是他的小表妹,这般他若是朝黛玉发了火,以后就有好看的。
半迷茫中的黛玉,跟着下人从贾赦的书房内出来,同时的邢夫人也知道了贾琏亲事算订下来的事。
而至于这定的人是谁,不用多说,就是黛玉。
对此的邢夫人忍不住摇头。
当下的贾琏已经十五,那黛玉才八岁,这般真的相配否?
邢夫人在心里打了一个问号,不由得又想起了自己的姊妹邹氏,念及邹氏待她的好,让邢夫人为难。
“怎么办,王保善家的。”
“我该怎么面对那李家太太?”
“用不了多久,林家就要入京,依照老爷习惯,绝不会拖。”
“只怕当日入京,便就敲定,后面便就是交换信物,将聘礼提上。”
邢夫人是了解贾赦的。
贾赦也最怕夜长梦多,王保善家的将邢夫人的手握着。
“这般太太您就得想办法将这事告知李家了,不然突兀的让人家知道,只怕会影响您同那李太太的感情。”
邢夫人朝王保善家的点头。
“我现在苦恼的就是这个,你说我该怎么和人家提?”
“别亲家不成成冤家就好。”
急的快落泪的邢夫人对王保善家的说着,王保善家的嘴苦了苦,她最不擅长的就是这个。
“不如太太你等那日抽空去一趟李家吧。”
“全当是看看那李太太了。”
王保善家的朝邢夫人说着,邢夫人却只摇头的对着她。
“这般我若被赶出来怎么办?”
邢夫人朝王保善家的询问,面对这个问题的王保善家的忍不住叹气。
这就好似您不去,就不会得罪一般。
这般去了说,好歹还能显的有诚意点,总不能真等人家知道了,你才说?
到时候都成啥人了。
只别在神京里传的无法做人就成。
“就这样吧!”
邢夫人说着,同时的李家人,也瞧见了回来的李纨。
望着李纨的模样,李家人知道,李纨这是同贾琏做了诀别了。
只是这诀别定然很痛。
“纨儿......”
邹氏心疼的瞅着李纨。
李纨则朝邹氏轻摇了一下头。
“我没事,娘。”
“我就是.......”
李纨猛的大哭起来,这让李家人来不急准备略有些措手不及。
而至于李纨,李纨是能感受到贾琏对她的情谊外加感觉的,不然他便就不会在她朝他说时眼神那般的复杂难舍,李守中望着自己女儿这般,心里亦是难受。
贾琏的优秀,他是知道的,只造化弄人。
当下朝堂的局势绝不会允许他这样的臣子,同他扯上不应该扯的联系。
“终究是为父对不住你。”
“往后纨儿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吧。”
“即便决定终身不嫁,为父也绝不插手分毫。”
看似最老古董的李守中,有的时候是最懂变通的。
比如荣府一家在后面落难,全家被关押时,人人都逼荣府如蛇蝎,生怕扯上一点的关系。
唯有眼前的李守中不顾他人劝阻,以及拉扯,将李纨母子从牢里救出,接回老家,后又支持贾兰科举,考取功名。
其中的压力不用多说,偏李守中顶住了。
不光顶住,还将贾兰培养成材,光复了荣府。
“女儿谢过爹,更不怨爹。”
“我知我与贾琏的有缘无份,更知爹你在朝堂步步维艰的不容易。”
“逐女儿愿意做出这样的抉择,只还请爹准许女儿这辈子女儿身不变,跟在您和母亲身边尽孝。”
李纨朝李守中说着,李守中豆子大的泪,猛的又再次往下掉。
“纨儿你这又何必呢?”
李守中朝李纨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