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惊蛰的话仿佛穿过无数时空，在冯长生耳边沙沙作响。
他问道：“你的意思是，前进摔得轻一点，后退摔得重一点？”
张惊蛰想了想，说：“大概是这个意思。”
“那有没有出去的方法？”
“跳，只要你能跳过去。”
“跳？我能跳过去吗？”冯长生问。
张惊蛰看向冯长生，冯长生想了想说：“跳？你让我看看你能跳多高。”
“哈，我忘了我们才刚刚恢复。”
“是啊，刚刚恢复。”冯长生看了看张惊蛰，见他神色认真，便想了想，轻轻原地跳了跳，这一跳竟跳出了三米多高。
张惊蛰看了看冯长生，又看了看他面前的三块砖，说：“你这弹跳力其实还可以。那为什么踏不过深渊呢？”
冯长生有些疑惑，张惊蛰继续说：“因为你没有尝试啊，只要你敢尝试，就一定能跨过去。
后方的深渊，你这三米跳不过去，但你现在这三米能跳过前面的小深渊，只要跳过去了，就能迎来最好的东西。”
“前方的路这么艰难，你说我能走到对面吗？”此时冯长生对张惊蛰说道。
张惊蛰缓缓想了想，说道：“不走，永远到不了对面。再说了，你现在还有选择吗？”
说完，张惊蛰脸上带着胡茬，那神情像是在说，进入妖术世界的人本就没有选择，“你现在往前跳，大概有可能跳过去；但你现在往后看，一定会被深渊所吞噬。
所以这不是一个普通的问题，而是本质的问题——你一定要往前走，不往前走的话，后面的深渊会慢慢接近你。
那些看似坚固的东西，实际上总有一天会破碎。
所以你必须前进。”
冯长生想了想，点了点头说道：“我明白了。”下一刻，冯长生向前踏出一步。
张惊蛰见此，微微一笑说道：“别怕失败，以你现在的跳跃能力，这种深渊根本难不倒你，你只需要轻轻一跃就能跳过去。”
“我是不是没你想象中的那么强大呀？”冯长生对张惊蛰说道。
张惊蛰见冯长生这副样子，随后笑了笑说道：“冯兄，瞧你说的，我觉得你很强大。
说实话，能经过妖书试炼的人本来就不多，你能从里面杀出来，这说明一个核心问题。”
“什么核心问题？”冯长生问张惊蛰。
“那就是你本身就是一个很优秀的人，否则你绝对不可能通过妖术试炼的。”
“哈。”冯长生听了，笑了笑，“多谢你的鼓励。”
接着，冯长生又问道：“如果说我前面的困难是三格，那我现在的能力有四格吗？能不能越过困难？”
张惊蛰想了想说道：“我觉得给你的评价应该是五格。”
“其实我一直觉得别人比我强太多。”冯长生一边说道，一边在心里想着。
张惊蛰说道：“其实别人的确有长处，但每个人的长处是不一样的，只有发挥好自己的长处，才能走得更远、走得更高。
再说了，你也不能总觉得世界上只有你一个人优秀吧？”说完，张惊蛰伸出手指了指冯长生。
冯长生闻言笑了笑，说道：“的确，一个世界只有自己优秀，那样的世界未免太无趣了。”
“所以啊……”两人相互看了看，接着哈哈一笑，说道：“那就去看看。”
“行，那就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