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保兄,不要灰心!今天说不定,就有人能做出让尹商姑娘心慕的诗句,到时候咱们一起跟着看啊!”
“就是就是!”那桌上之人,先是给胡太保倒了一杯酒,然后又对他展颜笑道:
而二楼的唐白虎看到这一幕,嘴角不由笑道:
“这胡太保,不说别的,就这份坚持,也足够让人感觉到动容了啊!”
“我辈…不及也!”
而就在胡太保的事情刚刚结束,教坊司外突然炸开喧哗,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五六个小厮正将一名公子围在中央。
那公子身着靛蓝锦袍,月白中衣领口绣着暗纹,发冠下隐约露出几缕墨发,衬得耳尖愈发莹白如玉。
“公子留步啊!”
老鸨扭着腰肢挤上前,手中银镯子撞出细碎声响说:
“进教坊司得先交会费,您看这里有规矩...还要有身份!...”
然后,那老鸨指了指旁边的一个记账的人!
但那蓝袍公子哥,却是抬手理了理束发的玉冠,声音清亮道:
“今日来的匆忙忘了带钱,改日补上便是。”
说罢便要往里闯,宽大的衣袖掠过老鸨鼻尖,带起一缕若有似无的幽香。
老鸨慌忙伸手阻拦:
“使不得啊使不得!”
随即,那老鸨对着旁边几名小厮使了眼色,小厮们立刻呈扇形包抄上来。
为首的小厮伸手去抓蓝袍公的后领,却只见那公子旋身错步,腰间玉佩划出半道流光。
他足尖轻点,竟踩着八仙桌边缘连退三步,锦靴在红木桌面上留下几个泥印。
“好俊的身法!”
有人惊呼出声,小厮们面面相觑,那公子却歪着头轻笑:
“我只是看看就走!别小气嘛。”
他抬手掸了掸衣袖,发间银簪随着动作轻轻晃动,在烛火下映出细碎的光。
“有点本事,兄弟们上,撸他!”
接着,那小厮们如饿虎扑食般围追堵截,却也总差着半步抓不到人。
为首的汉子怒喝一声,整个人凌空扑向蓝袍公子后背,眼看指尖就要勾住对方衣摆,那公子却如灵猫般旋身错步,反倒借力掠向近处的八仙桌。
那蓝袍公子伸手抄起桌上的青瓷酒壶,仰头灌了一大口,喉结滚动间突然面色骤变。
辛辣的酒液呛得他连连咳嗽,粉红舌尖不自觉地探出唇外,活像被烫着的猫儿。
“好辣!这也能喝?”周围宾客见状哄然大笑!
“这新来的家伙,好生有趣!”
“来我这桌,我给你付钱!”其中有人看着蓝袍公子,大声吆喝笑道:
忽然,恼羞成怒的小厮们互递眼色,齐刷刷地扑上来,却见蓝袍公子单掌撑住桌面,一个利落的翻身便跃过众人头顶。
帅气的很!
倒霉们的小厮们收势不及,撞得满桌酒菜狼藉,还连累邻座的公子哥溅了满身酒水。
“这,这必须得打折!”身上满是酒水的公子哥们见状,连连说道:
“打折,打折!”
那老鸨跟在小厮后面赔着笑脸,不住地道歉着,二楼的冯长生等人,此刻早已笑得前俯后仰。
王浩然摇着折扇啧啧称奇:
“这身手,倒像是练家子出身。”
话音未落,就见那公子踩着雕花栏杆飞身上楼,发冠歪斜、衣襟微敞,却仍强撑着礼数抱拳行礼:
“在下实在囊中羞涩,还望诸位行个方便!帮帮在下”
簇拥而上的小厮们刚要动手,却被王浩然突然抬手拦住。
唐白虎用扇柄戳了戳好友肩膀,打趣道:
“平日里总爱当护花使者,这回倒好,花儿直接栽到你跟前了。”
王浩然笑着甩出一锭银子:
“这位公子的账算我的。”
小厮里,有人认出了王家公子身份,他们面面相觑,而领头的悄悄拽了拽同伴衣角:
“城西王家的贵客,咱们可别得罪了......”
“地字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