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敢最轻柔地出声读你,
生怕别人认为我有什么不齿的怪癖。
原谅我没有才华,
无法准确形容你,
如果可以,
我也想活得很容易。
因为你是一块荒料,
辣了我的眼,
脏了我心,
穿刺我的灵魂。
我却无法过分苛责你,
只因你蠢得无语,
而我又过分讲理。
恐惧在不早不晚的时辰,
溺死在你身上的油菜田里。
宽油蒙了心,
便再也看不到清爽的月光,
迷失方向在菜地。
在最好的晚风里,
强行爱恋恶臭的你。
正如习惯了住在街边的垃圾堆,
从此与厄运不期而遇。
不闻人语,
无可代替。
如果上天再给一次机会,
希望她认清星星的位置,
快点逃离。
当年畏惧但丁描绘的地狱,
现在你更甚于《神曲》——
最难看的那一曲。
这不是侮辱你,
而是在夸奖你。
被侮辱的,
只有但丁的《神曲》而已。
这一切,
都怪你,
过世的但丁,
也生你的气。”」
姐姐的神色尴尬,她知道我明指她和菲比斯。菲比斯没听懂,因为没有脏字,他和舞文弄墨的人不同,平时就是脏字挂嘴边,在他的认知里,没脏字就是夸他。
“妙啊,妙极!这真是一首绝世好诗,带着一丝恰如其分和那么一丝耐人寻味……当然,我还有绝世好腿,绝世好腰,绝世好胸,盛世美颜,不要太羡慕,没用,鼓掌,谢谢!”我“恬不知耻”的自豪的鞠躬致谢,王婆卖瓜,自卖自夸,我夸张的张开手臂拜谢,金色的长发前后飞甩。
“我们自然知道你写的是什么意思,还好母亲不在,不然她也要被你勾引了去。”克里斯蒂娜笑出了声,莎乐美这臭女人,真他娘的是个人才啊!
我歪在沙发上,老夫人也笑了,气氛缓和了不少,我闲来无事,咬着克洛德教袍的衣袖,妖娆的一甩,打趣道:“我可擒受不住令堂的‘爱意’,令堂克里斯汀夫人是吃过见过的,哪就能没由来的随便被我勾去了呢,莫要拿我说笑,我只追随我爱的人。”
“我母亲的手段你还没见识过,哪由得你选。”姑娘们相视一笑,可不是吗,克里斯汀夫人摧残情人出了名,克里斯蒂娜对母亲的事也讳莫如深。
我挑着眉,慵懒的抱着椅背,倒坐着椅子前后摇晃:“却必然不能奈何我。”
“若是用副主教大人要挟你呢?”百合花扶着椅背问我,她对爱情很好奇。
这倒问得我一时没了主意,我迟迟的开了口,想着这事倒是为难我了:“克洛德也未必受要挟。可我,那就说不准了,你算是知道我的死xue,若是用他要挟我,我可真没法子……他要是不好,比刀子扎我还疼。”
“臭女人,羞不羞,你倒是轻狂,副主教都被你牢牢拿捏住了!你二人这么明目张胆的郎情妾意,你还恃美妖翘、恃才傲物、恃宠而骄全占了!小小的吉普赛舞女,也敢拿法兰西贵族军官当笑料了。”克里斯蒂娜伸出食指对我挥挥,大声的笑闹我和克洛德“郎情妾意”,弄得我一时羞红了脸,我用袖子挡脸,止不住尴尬且羞涩的笑意。
“我和哥哥姐姐现在无父无母,我想着活着就要张狂些。香的轰轰烈烈,开得郁郁葱葱,别人都笑话我浓烈、不雅,不符合他们的审美,可我想说,关他屁事,当然,他也不关我屁事。只不过某些人伤了我的女孩和男人,我就很不爽他,自然要在擅长的领域无伤大雅的笑笑他。”我甩着袖子,脸上满是理智的光亮,慢条斯理的微微摇头:“至于这……刚才可是他主动提的,我可没想拿他取乐呀。”
“哼!倒是被你逃脱、取了乐子……只说菲比斯心里比骂他还难受吧!”百合花还是不忍心有人说表哥的不是,可是莎乐美的诗里诗外都意在点这些可怜的女人们,满满的正能量。
我抿嘴一乐,菲比斯还以为三首诗都是夸他呢,我写得篇幅又长又押韵,他以为我对他有意,我更是哭笑不得,指着菲比斯对着姑娘们偷笑:“你看他的表情,你不告诉他,他会难受吗?我却不知道他还会难受,菲比斯听不听得懂,暂且不提,他不拿我当人,我说的话,自然在他心里也不值一提。”
“没有女人会这样对他视若不见,他一直被彩虹屁夸作太阳神,你却对他视若敝扫。”克里斯蒂娜不知不觉地摸了我的脸,我礼貌的拉开距离,百合花看到这一幕,神色有些异样,我显然摸不着头脑。
我动情的对姐姐和姑娘们解释,说着收起诗卷,解下发带系好:“他也许是别人的太阳神,却不是我的——我不是向日葵,我是教堂边的鼠尾草,长在圣母身边;她们爱上了多情的太阳神,我却爱上了孤独的上帝。”
百合花看着表哥还对莎乐美蠢蠢欲动,心里不免气笑:“你卷起这卷‘鲜明的讽刺’做什么?”
我起身拍拍衣服,克洛德的教袍被我玩皱了:“我要把它带给克洛德,他性子忧郁,素日里难得笑笑,我有什么乐子自然要带给他。”
“有你这样的妖精缠着他,我看副主教要晚节不保了。”克里斯蒂娜好像和我玩得很投缘,非要送我出门。
“我可是开心的种子,他要怎样,我陪着他。”我拉着姐姐,菲比斯看看百合和姐姐,最后选择追着姐姐走。
“我有些嫉妒副主教大人了。”克里斯蒂娜情绪低落了,不自觉地嘟囔。
我疑惑的看着她歪歪头,咬咬下唇笑出声:“没头脑的来这么一句,你这个小丫头嫉妒个屁,警告你,可别想抢我的克洛德,我现在不是小蛇妖,而是看守财宝的恶龙!他是我的克洛德,我的老家伙,我爱他,我要独占他……他不嫌我俗,也不羡我雅,我可以做自己。”
“看你动情的脸……我才不会像你那样爱上一个教士,你这个离谱的臭女人,我不喜欢那种沉稳男人。”克里斯蒂娜在嗓子眼里哽哽,看到我“不知所云”的表情放弃继续说下去:“我喜欢爱玩的、风趣的,我爱约翰,可有时候这类人也不一定固定就是男人吧……比如说……算了,不说了。”
“那你……我知道了,你嫉妒克洛德能当副主教!你是个女的不能当教士!”我又开始转动离谱头脑,扩散思维了。
“才不是呢,哎呀,你是怎么做到又聪慧又蠢笨的,气死我了!你这臭女人……我……”克里斯蒂娜打了我一巴掌,我都懵了。
“嘻嘻,克洛德也这样讽过我呢!什么你你我我的,我才不想和你扯上关系,两个阶级太危险。对了,别妄想和我当朋友啊,如果是那样,我可要让你失望了——我可不想同皇室密切往来!虽然我也很欣赏你们啊!总是街头巷尾的糙汉子们相处一处,难得有和香金暖玉一样的姐妹们说话写诗的空当,虽然我的温饱成问题,可此时也无比惬意……”我捂着脖子,假笑男孩的表情浮现在活泼的脸上:“所以,刻薄大痣女,你到底是怎么了?今天说话怎么吞吞吐吐的?是不是又干了什么亏心事要害我啊?”
“没有!我从来没有害你的心思!”克里斯蒂娜气极,她拖着我,我拖着姐姐,姐姐拖着菲比斯:“就你敢这样说我,吉普赛女巫真没规矩,切!”
“你们总拿我比做莉莉丝,比做蛇妖,比做女巫,可我根本没那本事,我如果真是女巫倒好了,就先给自己变几个银币当积蓄饭钱!”我想起在浴室偷吃东西给克洛德带来的麻烦,不由得嘘自己,我也不是一直人品好啊,可我那时候好饿,假酒害人,人性复杂。
克洛德站在大门口接我,他听到我的话,浅笑到:“小莎,你这样隐士一样的女人也爱钱”
我松开克里斯蒂娜的爪子奔向克洛德,他竟然来接我了!我盘在他身上,下巴靠在他的肩膀上:“钱好啊,没有钱就活不下去,没饭吃,饿啊!可钱太多也不好,有钱人容易产生厌倦感,总觉得吃什么都没味道,米无味,面无味,菜无味,山中走兽,海底珍鲜都试个遍了,也无味,少了很多乐趣,有些东西能简单些满足就好,这种人平时又不能容纳他人,对上谄媚,对
“你的小嘴可真厉害,像小刀子似的,有理有据,想生气也是不能的,可大部分上流社会人士也是听不懂你的话的,小冤家,玩得好吗?。”克洛德捏捏我的鼻子。
“不是听不懂,是不愿听罢了,听不懂也是好处,省的他们生气了,他们心情不悦,遭罪的不还是我吗?”我像个幼儿园的小朋友似的对克洛德喋喋不休地讲我的好宝宝见闻,克洛德就一字不落的耐心听取,不时地轻轻吻我:“就像我,喝着这红茶就不错,小姐们也是真性情,还请我进来喝茶,还挑细尖烹给我,其实,我们上次大打出手,我本以为有了龃龉,就算她们给我倒些粗叶碎末也情有可原,现在看,倒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我们功德月桂府没有那等粗枝大叶,而且母亲嘱咐嬷嬷煮些好茶来,虽然我们有些不对付,来者是客,哪有用次品待客的道理。”百合花气喘吁吁的追出来,其实,女人们也可以玩得很好,她很喜欢和谐的友情,勾心斗角的贵族生活却是容易疲惫。
我从功德月桂府出来的时候,把我的大作也带了出来,我得意洋洋的把羊皮纸打开递给克洛德,他宠溺的接过来,用“你真是个小机灵鬼”的眼神看看我,先快速的扫视一遍,然后,目瞪口呆,又逐字逐句的重阅,他笑岔气了。
“小莎,我以后一定要细细拜读你的大作。”我扬起小脸,等着克洛德夸我,可他都要笑裂了。
我认真的看着他的眼睛,他像抱小狗崽一样抱着我:“表扬我,我还要给你写一首。”
“可以是情诗吗?我可不要收到小莎的讽刺诗,如果爱人写诗这样说我,我会心碎而死的。”克洛德想想“去世的但丁,也生你的气”,灰蓝色的眼睛瞳孔地震。
“我要给你写情诗,必须滴!可我现在累了,不想写字……”我的大脑袋乖巧地垂在他胸前撒娇。
“今天不写,累了就休息。”克洛德挺直了腰,对睡着的我勾起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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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可爱催催……没有……没……唉,说到底,这是一个悲伤的故事π_π),我发现我写文的格式比较拥挤,我一直想是为了省纸,后来想起这puter,不是纸,我麻了,我撒了:Q:为什么作者写得这么磨叽(生气的拍醒鸽子作者)┐(─__─)┌A:因为鸽子整天活在梦里睡不醒啊,整天摇摇晃晃晕晕乎乎,把码字的时间用于睡眠,认真的迷糊着写字,能一边睡觉一边工作就很佛系(正在坐着睡觉的作者:让我叉会儿腰,可给我nb坏了(·﹃·)づ。)
Q:你这不叫佛系,单纯就是懒!(▼皿▼#)
A:额……我竟无法反驳,我错了,别打我!圆润的溜了溜了。(*‘﹃`*)(没错,作者还在半梦半醒的流口水。)
Q:凸(gt;皿lt;)凸大懒鬼!
粗·大的一章,终级巨无霸,算是两章合一了,还瞎编几首诗,作者也该洗洗睡了_(:з」∠)_累觉不再爱第68章生死攸关印刷术:注定一个人走的道路,我想夕阳下的花海应该有你克洛德不时低头关爱地察看怀里绒娃娃一般柔软的小人儿,没防备,一下撞在老主教肩旁。
“副主教先生,您不能再把她带进来,你们已经答应我不总进圣母院给我找麻烦,圣母院又不是你们俩的婚房!她干嘛总是这样盘在你身上,她是不会走路的妖怪吗?!”老主教努着大大的嘴叉,拿眼睛斜着我,他的眼睛本来就小,总是不给我好脸色,现在就剩一道缝了。
克洛德有些恼了,老主教先生总是对小莎这样,这让他实在是接受不了这个态度,他冷笑几声,从牙缝里挤出冷冰冰的讽刺,脸却愤慨的发红,他从不和老师顶嘴,这是第一次:“在整个巴黎圣母院里,比起修士们淫|乱女香客的行为,我和小莎的关系是教堂内最纯洁神圣的婚姻关系了!老师,您也该管管别人,别总抓住我和小莎不放,我们是合法夫妻!我已经知道了,您根本不尊重小莎,给她那种根本就是侮辱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