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们就走着瞧吧,莎乐美,你完蛋了,到时候别跪着求我让我救你。”菲比斯摘下白手套擦了擦佩刀把子。
“……”此时的我保持眼里有光,望向远方,面容一片祥和。
“切!害怕了?”菲比斯挑着眉毛看着放空一切的我,疑惑的拍了拍我:“现在跟我走还不晚……喂!说句话啊!”
“……”我依旧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就在菲比斯不知所措的时候,我悠悠说了一句:“我不想和没进化完全的山顶洞人说话,我们无法交流。”
“什么进化……山顶洞人是什么?听不懂,你胡说什么呢……”菲比斯以为我在说什么吉普赛咒语诅咒他。
“听不懂没关系,我是在夸你。”克洛德听我这么说没忍住笑出了声。
“真的你会夸我”菲比斯搂着姐姐,姐姐也一脸困惑。
“当然了,以你的智慧我很难欺骗你。”我郑重的点点头,第一次如此平和的阴阳怪气,我和克洛德一起战术后仰了一下。
“那倒是,想不到你也是崇拜我的,女人,你也没什么了不起吧!”菲比斯自豪的甩甩顺滑的头发。
“极度愚蠢真的会使人无比自信。”克洛德揣着手,对菲比斯的谜之自信感到非常无语:“这家伙真是又肤浅又自大。”
“是的,我很崇拜你,而且我认为您能活到现在真的是个奇迹。要问我为什么觉得有奇迹,我笑姐姐多情,你少智。”我憋笑着在胸口画了个十字,一头栽进了克洛德胸口,克洛德也闭着眼睛忍笑,胸口抖个不停:“小莎,你真刻薄,就像一位老修女!比我厉害!”
菲比斯用力搂着姐姐,恨恨的瞪了正在开怀大笑的我和克洛德一眼,故意挟着姐姐往旁听席走去,姐姐不停回头看着我,菲比斯就狠狠地搂着她走,他禁止姐姐帮我销案,我看着菲比斯□□姐姐,气愤却又无可奈何,菲比斯那家伙,知道姐姐是我的软肋。
“真不知道对于您姐姐,我算什么呢……我应该是这个世界上最悲惨的丈夫,没有之一。”格兰古瓦垂头丧气的对我诉苦,克洛德同情的拍了拍他的肩膀,不得不说,我也觉得他太难了,新婚妻子只爱别的男人。好在,他并不是太在乎,失恋的愁云不一会散去了,他对女人并没什么要求,目前更喜欢照顾动物朋友们。
不过我很快就懂得了一件事:“一个人,话不能说的太满。”
这句话是相当有道理的,就拿现在捧着本封皮画着巨大桃心的日记本,托着下巴,坐在中世纪法国巴黎的衙门辩护律师席位,自信满满(慌的一批)一脸职业假笑的我来说吧,和掉进老鹰窝的小鸡崽不能说是像,只能说一模一样。
谁能想到……为什么正中央有个面容严肃的老头子目不转睛的盯着我啊!好奇怪的亚子!那老头穿着镶金边的绸缎灰袍,像只老山羊,眼睛圆圆的瞪着我,大鼻子边两簇支出来的花白山羊胡活像佳丽的须子,当然,佳丽要比他好看的多。
毫无疑问那老头就是府尹大人,他旁边坐着的短红衣戴着大尖帽子的中年官员就是他的师爷,当然,又可以叫做书记官。
就在刚刚,府尹大人在书记官的搀扶下坐到了府衙中央最高的位置,那是一个雕花精美的梨木长形审讯台,上面放着一张名贵的红木长桌,桌子后面是一大一小两把银椅子,那是府尹和师爷的位置。
两大排身着宝蓝制服的警官涌了出来,笔直的站立着,两个守卫押着被五花大绑的卡西莫多,卡西莫多一看到我和克洛德就激动的呜咽着,看来受了很多委屈,其他的衙役守在旁听席两侧防止有捣乱闹事的,清晨看热闹的民众们纷纷涌到了衙门的旁听席,很快位置就坐满了。
“尊敬的副主教大人,我很遗憾,您的养子出现了这种可耻的事情,您依旧愿意帮助他,我敬佩您的善心,但是为了保持法律的公正,您不可以参与本次案件的定夺。”师爷对克洛德毕恭毕敬的解释着。
克洛德感觉心虚而惭愧,卡西莫多这样,罪魁祸首是他,他知道受罚的本该是自己,这是一个教士的廉耻心,他看看卡西莫多的惨状,良心被愧疚拉扯着,压的骄傲的他喘不过气,一向盛气凌人的他只能谦虚的低头回道:“没关系,请回老大人,出现这种事情,我深感自责而可耻,是我管教不严,这次我也只是来承担责任的,请您依法办案。”
我看着自责的克洛德,心下难过,总有要承担的,你这个高贵的学者为了我做了傻事,无数次的给我依靠,只不过爱情不该牵涉无辜,我决心解决这件事。
想着,我挤到了审讯席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
“该死!上帝的头啊!一个吉普赛女人怎么闯进来了,还在那神圣的衙门里施巫术!警卫!”师爷看看目瞪口呆的府尹大人,自己也吓得魂飞魄散,这妖女太没规矩了。
“等一下!我是被告的律师!”我跳到椅子上挥手,跳着躲避来抓我的警卫。
“她说什么!”府尹大人大声吼着。
“她说她……她是卡西莫多的律师!”师爷也大吼着。
“律师!女人做律师!闻所未闻!还是个吉普赛女巫!杀了她!”老府尹努努嘴。
克洛德听到这话,也顾不上仪态,焦急的抓住了师爷的衣领:“大人!快转告府尹大人!她是我请来的律师,不许碰她!”
师爷看看我,犹豫了一下,挥退了警卫,在老府尹面前的纸上快速的写了些什么,老府尹随即面色不善的瞪了我一眼,默许了我成为了卡西莫多的律师。
我无聊的看着那老头,他一直用恨不得把“你就是女巫”这几个词写脸上的目光不耐烦的扫着我,看得人家好恼火……我是谁啊!我可是大名鼎鼎的……好吧,啥也不是,不过!我才不会因为害怕你们而影响发挥呢!小卡卡,妈妈来救你嘞!(自认为成为了养母的某女,超级加辈。)
我对着正老实笑着的卡西莫多咧嘴挥挥手,他看到我兴奋的向前挣脱,可是衙役们又用铁链拖着他,把他关进了钉着巨型木板,血迹斑斑的禁锢椅,他不停的回头,用独眼看着我。
“我需要对案件进行记录,府尹大人,恕我冒昧,有纸吗?”我坐在大椅子上随意的交叉着双手,仰脸看着高高在上的府尹大人。
“那个讨厌的吉普赛女孩!她说什么!”府尹大人完全听不到任何人说话,年老耳聋的他扯着嗓子询问着身旁的师爷,他听不清别人说话,所以自己说话的嗓门就要很大。
“您无需听她说什么!大人!不重要!我会处理她!”师爷趴在府尹大人耳边声嘶力竭的喊着,我没忍住,耸着小鼻子笑出了声。
“她又笑什么!她在笑话我这个老人家!”府尹大人震耳欲聋的喊着,扭着脸指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