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干物燥,上火了。”
白萋找了一个极为满意的理由,慢慢往药房而去。
脑海里,顾寒尘刚刚的话不停萦绕,白萋努力找些旁事,想让自己冷静下来,别老是惦记着顾寒尘。
“哎呀!”白萋狠狠砸了下桌子,心烦意乱,让她静不下心。顾寒尘的话就跟魔咒一样,什么叫,不是因为曾经,那是因为什么?还把她当干闺女了不成?
其他太医见到她极为奇怪,纷纷跑了出来,白萋看被自己打翻的药碗,重重的叹了口气,一时冲动居然抱歉的看着周围的人。
“抱歉,打扰各位了。”
她蹲下身子拾起破碎的碗,都怪自己,才会犯下这样低级错误。
“姑娘没有伤着吧!”王太医细心询问,白萋摇了摇头。
“没事,就是刚熬好的药得重新熬了。”
白萋拿着小扇坐在了小炉边,将药重新放进了药炉里。
“姑娘,熬药还是奴婢来吧……”小侍女战战兢兢的看着白萋,王爷和她是多大的仇,多大的怨,怎么熬个药跟要杀人一样。
白萋看着被自己扇的都快烧到顶盖的火焰。乖乖把扇子交给了在药房打下手的侍女。
她实在闷的厉害,从药房跑了出去,顾寒尘不负责任的胡言乱语让她超级不爽。
凭什么她要留在这里,他们俩不过是合作关系,怎么搞的跟卖给他了一样。
难道以后他结婚有了孩子,她还得一直伺候着?
她才不要呢,一定要和他理论清楚!
白萋这般想来心里舒坦多了,想着就跑去了顾寒尘的寝殿。
“楚小姐,王爷正要去找您。”北燃站在门口,见白萋来了快步上前,白萋疾步从北燃身边走过。
“正好我也有事去找王爷。”
看她气势汹汹的模样,北燃怎敢让她过去,将她路拦住,小声提醒。
“王爷今日心情不佳,您……”
“我还不佳呢!”
定然是温衍之事让他不快,可顾寒尘的所作所为白萋也难以茍同,为了试探她和温衍,做出这等事情未免太小气了!
“王爷。”白萋推开门,看到顾寒尘正在伏案工作,白萋有点后悔,不该这个时候打扰。
顾寒尘擡眸看向白萋,白萋自知唐突,没有与他直面相对,顾寒尘缓缓开口。
“本王有事同你说。”
“我也有事和王爷说。”
白萋心里闷不住事,尤其是在顾寒尘面前,她也不知为何,自从自己来到了这个摄政王府,和顾寒尘之间,似乎心底的那种情愫就变了。
顾寒尘看着她,缓缓长出一口气,“你说。”
白萋刚要开口,立即将嘴闭上,看着顾寒尘,“你先说吧。”
顾寒尘没有推辞,将手上的一个奏折扔到了白萋旁边的桌上,白萋拿起仓促扫过,是一个大臣上奏,请顾寒尘将温衍定位状元的奏章。
上面对温衍的赞美之词不胜累举,简直就是将温衍说成了天上下凡的文曲星,就是救世主,白萋看到一半,就感觉这些话实在是太让人不舒服了,这哪里是奏折,就是写给温衍的赞美诗嘛!
别说顾寒尘,就是她看,都觉得实在是太过于吹嘘了。
白萋还没看到最后,就在心里下定决心,如果顾寒尘对此不满,要驳回,她就帮温衍说上两句,不能因为她的到来,导致温衍以后光明的未来也被抹杀,不再看那些华而不实的语气,白萋目光直直投到最后,朱红色的笔,飞扬有力的两个字,看的她心头一颤。
“准奏?”
白萋有些讶异,她捧着奏折茫然的看着顾寒尘,顾寒尘居然会准?
顾寒尘看着她这般诧异的神色,有些不满,眉间微聚,看向白萋,“难道本王就像是一个小肚鸡肠的男人吗?”
白萋一时间也不知要如何作答,顾寒尘确实有时候挺小心眼的,不够大气,斤斤计较,可是,现在又觉得,之前对他的误解很深,他虽然有诸多问题,但其实他也是一个识大体顾大局的人。
“没有啊,我就知道寒尘哥哥是一个心怀天下的人!”白萋笑了,眉眼弯弯犹如新月,顾寒尘看她灿然一笑,一直不安的心,好像也稳当了。
“你有什么事?”
“我……”白萋本来是来为温衍说话的,看来已经没有必要了,从早上到现在都没怎么吃东西,一阵肚饿,“我饿了,想找寒尘哥哥吃点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