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老爷说着对白萋讨好一笑,做了他这么多年女儿,到现在见到她有利可图才对她有了点好脸。
“要不,之前安排的秋月也一并带上,郑嬷嬷年岁大了,有些时候照顾不周,换两个年岁小的也能与你多说说话。”
白萋漠视了楚老爷的讨好,拉着春花。
“春花灵慧,一人就够了。”
楚老爷开了口,湘兰也不好多说,可心里却极不痛快,本来想硬抓住了楚攸宁,阻拦了白萋的道路,现在白萋不要攸宁反而换了春花,又让自己陷入了不利的局势。
今日春花所说,白萋本以为不过是春花想要保命的说辞,再一看楚湘兰和青荷的反应,好像还真如春花所说,青荷一心想让湘兰寻个好人家,百般布局,步步为营,而湘兰不负重托,也一直不懈努力,现在命脉都让白萋抓着了,这二人往后应该也会消停些吧!
刚踏出前堂走了不远,春花跪了下来,不断的给白萋磕头,要没有白萋,她肯定死定了。
话都没说完,就听到后面传来一声尖锐的喊叫,春花吓得猛然看去,楚湘兰气势汹汹大步而来。
“春花!”
她声音又尖又细,刺的人耳朵疼,她用力将春花从地上拉了起来,强忍着火气。
“我和自己曾经的侍女说几句话,姐姐不会不答应吧!”
白萋伸手做了一个“请便”的姿势,楚湘兰拉着春花扭头就走,春花不断地回头看着站在原地的白萋,想让她快些来救她。
“大小姐真是菩萨心肠,竟然这样以德报怨,真令人佩服。”
青荷挡住了白萋的去路,说的话酸的让人牙疼。
白萋看着她,微微一笑,故作不知。
“二娘说什么呢?您说不想让攸宁走,我就不让攸宁走了,难道我带个丫鬟随身伺候都不行吗?难怪有些人看低了楚府,说了一些碎语闲言,我这个大小姐,竟然连个丫鬟都比不上。”
“谁说的?说的什么?楚府上上下下,哪一处不好?我不过是夸耀大小姐心肠柔软,连坑害自己的歹人都能原谅,怎么大小姐就说了这些莫名其妙的话。”青荷佯装无辜,好像白萋凭白误了她的清誉,白萋对她这套人前一面,人后一面的把戏早就看够了。
“我什么都没说,二娘紧张作何?以二娘为人磊落刚正,又何惧背后人言,不过是一些蜚语流言何必计较,谁人前不说人,人后不被人说?”
二人一来二去,含沙射影,明捧暗贬还要装作毫不知情。
青荷在白萋这儿没捞着好,心里有几分不快,转念一想,攸宁还在自己手里,还有能够牵制她的筹码。
“今日之事,就请大小姐多多费心了,老爷舍不得攸宁,攸宁也舍不得老爷,大小姐定然是不忍父子骨肉分离,才让攸宁留在的,对吧!”
提到攸宁,白萋就闷着一口火气,今日攸宁知道此事又会是何反应,这才是让白萋最为担心的。
“我只劝您一句。”白萋走到了青荷身边,压低声音,“若您还想安安稳稳做楚夫人,就别打攸宁的主意。”
“怎么心爱的弟弟不在身边担心了?”
“爹爹对攸宁的宠爱,二娘也清楚,只是提醒二娘莫要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