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降谷白,降谷家的一员,喝降谷宅的冰箱里的牛奶,怎么能叫做偷呢?透子你这么断案是拿不到警校第一的。
“警校每年都会招收一些学员聚集在一起特训,然后将来就可以直接在警视厅担任警员,今年终于轮到我们了。”景光坐在长椅上,看着自己握成拳的双手。
他是为了调查父母死亡的案子才决心做警察的,那个从发生至今一直像阴影一样笼罩着他的案子。我想要拍拍他的双拳安慰他一下,可刚擡起小爪子,却发现上面因为吃烤鱼不可避免的沾上了一些油渍。
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把小爪子收回来,我喵了几声来给他打气。
对这件事的来龙去脉也很清楚,透子的目光中隐隐有一丝担忧,他用右手拍了下景光的肩膀:“我们一定会通过警校的考核。”
然后开启警校五人组的纪元。我摇头晃脑的表达赞同。
“小白这是喝醉了?”透子疑惑的凑过来观察着我的状态,用食指轻柔的戳了下我的脑袋。
“根本没有喝酒啊,难道是吃鱼吃的太幸福,然后醉过去了?”景光猜了一个我觉得他自己都不会相信的原因。
“真是个奇怪的小不点。”透子露出一个宠溺的笑容,从抽纸中抽出一张纸巾开始替我擦嘴。
脑袋突然有点晕乎乎的,我想我可能真的喝醉了。
我是觉得时间根本没有过去多久,但是透子他即将在警校住宿。这意味着,我要被弃养了?
对着小吃店也喵不起来了,什么美食都拯救不了我此刻的低落的心情。
他最近总是翻着手机通讯录,应该在物色养我的合适人选,我的归宿成了他当下的主要课题。
把我从地上抱了起来,景光提出建议:“要不交给我哥哥养着?哥哥他是个温和耐心的人,一定会照顾好小白的。”
高明啊,虽然这个小哥哥背文言文的样子超级帅,但是长野离东京有点远了。
不过,明明是讨论我的去向,可从头至尾好像跟我没什么关系。好歹拿出三张照片让我选一下啊。
透子欣然接受了这个提议:“如果你哥哥不介意,那就拜托他了。”
我的内心是拒绝的,我还想和警校其他三个人认识一下,交个朋友什么的。
于是在我无法有效沟通后,我身体力行的表达了我的拒绝。
不忍心就这么不告而别,我低头思考一只猫猫要如何好好说再见。
我先是用脑袋拱了一下他们两个的手,这么委婉的道别他们当然没有理解。
我干脆跑到院子里,等他们一脸疑惑的跟过来后,又直接跑到门口,向他们喵了几声后,我一溜烟的跑出了他们的视线。
这样起码他们不会以为我是被人偷走了。
脚步轻盈的从一个小巷中走出来,从现在起我不再是降谷白了,而是。
“谢桑,我今天下午有些事,店里就拜托给你了。”我在波洛咖啡厅的同事藤原彩,下午要去和她的男朋友约会。
“没问题,下午就由我来值班吧。”我笑着挥手和她道别,看着她摘下围裙,兴高采烈的小跑出咖啡厅。
好了,现在就剩下我一个单身狗了。望了眼坐在椅子上的一对情侣,他们目光相接的时候那欲说还休的情意让他们周围的空间都充斥着看不见的粉红泡泡。
我坐在店门附近的玻璃窗旁,眺望了下已经开业的毛利侦探事务所。
有一个近似单身狗的同伴就在那里,这么想着,突然好像没有那么失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