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儿子中,他最爱他,心中也想好将江山交给他,这个天下,全是他的。
只是,他却这般的辜负自己的期望。
竟同他的亲妹妹,做着这番,男女之事。
而便是这样,他还不知道悔改,还在为着她求情。
向来不看中女儿的他,此刻满心的恨。
皇帝知道,这件事情便像一个毒瘤,再也除不去了整个宫中,都因这种事情而遭受唾弃
心下大怒,狠狠的瞪了冷月一眼,他站起身,将房门一推,指着风华宫的大院外,蓦然下令
“拖出去”
几个太监不敢怠慢,便押着俩人,出了房间。
此时,整个风华宫便像炸开的火球般,瞬间热闹开了,皇帝再也不顾什么颜面,他要当众,打死他们
宫女、太监、小厮、传信的所有人都聚集到了一起,她们围了一圈又一圈,有些狗腿的宫人们便奔跑在各个宫中,去汇报着这个消息
忽然,空气中传来一声撕天的哭声,冷月抬眼,她的母妃,却拖着残败的身子,从正殿中走出,她几乎是跪爬着来到皇帝身边,撕心乞求着:“皇上皇上月儿是被陷害的,月儿她,不可能做出这种大逆不道的事情”
“陷害就是这个不知羞耻的孽障,让朕一次次的无颜面她一次次同男人同欢也就罢了,如今还勾引了她的亲哥哥,你说,让朕怎么饶她怎么饶她朕只当没有这个女儿了,今日,不论是谁求情,朕都要打死她彻底的,打死她”
“皇上不要呀皇上,不要呀”
一声声凄厉的嘶喊声,听在冷月耳中,便是一种讽刺,她的心早已疲了早已倦了,她拿不出任何力气来辩解了,只等着那棍子早日打在自己的身上,好让她快点的解脱。
嗯,再也,不要待在这里了。
抬起眼眸,循着目光找去,纳兰禛站在人群之中,形如松柏,天边飘着白花花的云彩,西凛的冬日,虽然褪了雪,却冰冷刺骨。
她穿着单薄的衣衫,跪在人群中央,凛着眼眉望着他。
这是她的夫君,这是曾经同她说,要爱她的人。
而如今,他便站在人群之中,漠不关心。
冷月仰望了天空,眼泪从眼角流出来。
各宫的娘娘们便像集会般的蜂拥而至,在她们眼中,她同景汐不是她们的亲人,而是她们的敌人,如今,宫中不过是死了两个敌人而已,她们的眉眼都扬着淡淡的喜色,交头接耳的说着俩人的事情。
“陛下,都准备好了。”
太监说着,身子一侧,身后便有俩个执着粗棍之人,挺立着,此时有人宣了皇后驾到,冷月蓦然想起那个太监说的话
是四王爷,同皇后娘娘。
她开始无所顾忌的笑了起来
四周顿时静然一片,人们都用疑惑的眼眸瞧着她为何笑。
“你记住了,我做了鬼,会去找你。”冷月狠厉的说着,直直望着方站定的皇后,李慧妃全身一凛,仿佛被她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
“皇上”她颤颤的唤了一声,眉眼间皆是惧色,皇帝将她拥到怀中,凛声说:“行刑”
“行刑”
太监的一个尖利的喊声,那俩个执仗之人便走到了冷月的身后,倾景汐沉默着,却在此时,侧首同冷月说
“八妹,二哥对不起你。”
“二哥,你何须说这些,二哥,你瞧见了吗,这些人的嘴脸,你要都记住,记住她们今日对你所做的一切,若是有朝一日,你有了能力,你能掌控所有时,便要她们,血债血偿”
倾景汐望着此时的女子,她的眼中,充满了一种不知名的戾气。
“二哥,你要都记住,将她们,刻在骨血中。”
“”
男子全身一凛,冷月的唇角,竟然在笑。
“八妹”他一时怔在那里,只脱口喊出那两个字
一双墨色的靴子,悄无声息的,走到了人群的中央。
他当着所有人的面,轻扯了衣袍,随即单膝跪下
一时间,鸦雀无声,所有人都不解,为何他要跪在皇帝面前
“陛下。”
纳兰禛轻悄的抬头,对上皇帝的眉眼,皇帝蹙眉,不悦的问道:“有什么事情。”
“”纳兰禛突然不说话,侧过身子,他凝望了眼身后的冷月,竟然对着她扯出一抹笑容
俩人互相望了半晌,他转过了头,眼睫低垂,用着一贯平静的声音,却对着皇帝一字一句的说
“公主如今怀有身孕,纳兰禛,愿意代她,承受这杖责之刑”
正文撕心之局5以血还血
“公主如今怀有身孕,纳兰禛,愿意代她,承受这杖责之刑”
纳兰禛此话一出,整个风华殿便一片哗然
各宫的妃子似是没料到是这样一个局面,再也顾上说话,只张着嘴,怔怔的瞧着事态的发展。
眷纳兰禛虽然跪着,但是腰身笔直,他朝着皇帝弯下了身子,用自己的诚意,来证明着他对这件事的认真态度此时站在皇帝身边的李慧妃,一双美目死死的瞪着纳兰禛,藏在凤袍中的手指节泛白,紧咬着牙齿。
“你”
皇帝也没有想到纳兰禛竟会说出这句话,手指颤了颤,却是连往日的威严都用不上了,问着:“你你说真的”
巾“陛下,公主虽然是您的女儿,但是却是纳兰的王妃,如今她怀有纳兰禛的骨肉,我作为丈夫,自会为了她负责陛下今日不管杖责多少,纳兰都毫无怨言只是希望陛下能看在父女的情分上,放了她。”
“纳兰禛你知道你自己在说什么吗”
“知道。”
男子的唇角扯上一抹微笑,只低着头望着地面,他的眼眸中含着一丝温柔,“纳兰,甘愿。”
“”
整个殿中再也没有声响,所有人的目光全都聚到了他身上,那些不明所以的宫女丫鬟们,眼中都现出了迷醉之色,她们似乎因为纳兰禛这样的宽容而感动,不由自主的望向冷月,这个从方才开始,便陷入沉默的主角。
虽然俩人相隔不过三步,但是冷月便静静的望着纳兰禛笔挺的身形,他宽厚的肩背,她曾靠在上面很温柔的同他说过话,他墨色的发丝,她曾拿在手中细细的数着,自从同他和好之后,不知不觉已经同他相处了一个多月了,冷月甚至一闭眼便能浮现她同他在帐中相互拥抱的情景,这个男人平日里很少说话,但是他却喜欢在夜深人静之时唤她阿冷,他总是探出自己的胳膊来让她枕着,她熟睡时他甚至能用他不苟言笑的脸为她讲着睡前故事冷月那时候还总是嘲笑他,说,纳兰,你讲的故事,真冷。
他只有面对她时,才会现出那一双紫眸,他因为练剑而长满了手茧的大掌会覆住她的手,将暖炉放在她的怀中,他会很轻柔的吻她,会在她很无聊的时候陪她下着围棋,会在她练字时突然出现在她的身后紧紧地抱住她时间,真的是个奇妙的东西,同他相处的一个多月中,仿佛他已经刻在了自己的心里,他做的每一件事情,每一个决定,每皱一下眉,她都十分的清楚,每每睁开眼,便能瞧见他坐在饭桌上唤她吃饭,口口声声喊着
阿冷。
阿冷
本来单薄的衣衫在寒风的吹拂下晃动着,猎猎作响,冷月的耳边充斥了风的声音,呼啦啦,呼啦啦她如今再也听不见周围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