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香像模像样的在素贞身边坐下,用手中的竹笛敲打着面前的桌子,“那本公主就命令你好好教本公主吹笛子。”
素贞抿嘴笑笑,把手中已经喝干的茶杯推到天香面前,正了正神色道,“那就先给师父敬一杯茶吧。”
“哎!”天香生气的瞪了瞪眼睛,顺手用手中的笛子就往素贞身上砸去,“竟然还跟本公主端上架子啦,本公主今儿还偏不学啦。”
“救命啊,公主你手中拿着的可是乐器,不是甘蔗啊。”素贞笑着略作躲闪,还是挨了几下之后反手抓住了天香用作“凶器”的笛子,顺势把天香反转着拽倒身前,从她身后握住她的双手,搭上竹笛的音孔,“不奉茶就算了,也不能打师父啊。”
淡淡的翰墨香气飘入天香鼻中,从草庐归来之后,还是第一次这样近距离的被她拢到怀中,天香听着她轻柔温润的嗓音,直感觉自己都要在这一温柔的怀抱中融化。不知不觉间自己的语气也变得娇柔起来,脸色微红的说,“谁要你做我师父,你是我丈夫。”
素贞却被她这一句毫无隐晦的表白惊得身子一僵,下意识的松开了握着天香的双手,拉开了自己和天香间的距离,低头不敢再看向天香,有些讷讷的躬身作揖,“公主,舍弟绍仁最近病情有些加重,需要照顾,今夜恕臣不能留宿这里,告辞了。”
“站住!”天香眼中含着隐隐的泪光,她不明白这个上一刻还柔情似水的冯绍民,为什么要在转瞬之间就把自己推开,自己有做错什么吗?爱上了自己的丈夫,不该是这世界上最理所当然最正确的事情吗?“我说你是我丈夫,有错吗?你干嘛突然变得这么冰冷,绍仁绍仁,你心里只有你那个整天花天酒地的弟弟,有过我这个妻子吗?”
“公主,对不起,弟弟他病着,臣无法自己享乐,沉溺于温柔之乡。”素贞极力隐忍自己的情绪,克制住冲上去抱住天香的冲动,让自己的语言听上去冰冷而无情,冯素贞啊,该清醒了,你和天香的关系不能再往前走了。
“弟弟弟弟,你那个混账弟弟什么时候为你这个哥哥想过,他身边现在不是有那个叫墨什么的女人吗?还和我抢你做什么!”天香一甩手中的笛子,背过身去,不想让素贞看到她眼底的泪光。
素贞微微叹息了一声,“公主,墨姑娘和绍仁之间不是那种关系,绍仁他是臣的弟弟,多少人在他心目中也代替不了臣这个兄长。”
“什么不是那种关系,你还真是相信你那个花心弟弟,那他为什么不接他的妻子林汐回来?你没看那个墨什么看你弟弟时的眼神,分明就是女人看男人的眼神!”天香一抹眼前的泪水,不服气冯绍民这般护着他那个弟弟,生气的回身扫落了一桌子的茶杯茶壶,“这般只会牵累别人的混账,不如早日死了算了!”
“天香!”素贞的语气含着明显的愠怒,眼中的泪水却是不可抑止的涌了出来,该是什么样的爱能让天香这个生性善良的姑娘说出如此怨毒的话啊,究竟让自己如何对她才能尽量不伤她?多少声对不起都不能弥补自己对她的亏欠,是自己害得她这样一个从前只知道开心的人变成了如今这个容易伤心的模样。
桃儿杏儿听到打碎茶杯的声音闯了进来,看到的是已经泣不成声的公主和正默默垂泪的驸马,连忙一个识趣的收拾起一地狼藉的碎片,一个把静立在门口的素贞推了出去。
“驸马爷,不论发生了什么,你先走吧,谁对谁错等公主冷静下来再说,要不一会庄嬷嬷来了,你就走不了了。”杏儿一脸着急的冲素贞嘱咐,催促他快些离开。
素贞默然的点了点头,对杏儿一拱手,“照顾好公主。”便独自离开了。
作者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