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年?”沈蓉儿这才想起来儿子刚刚经历过一次很不好的校园暴力行为,忽然平静的心就变得有些七上八下的,支支吾吾道:“那,那我应该怎么办啊?我总不能开个记者招待会把这些乱七八糟的事都公之于众吧?”
李子恨铁不成钢地一拍桌子,咬牙切齿道:“哪里需要那么麻烦!你直接和廉时宴撒个娇不就什么事情都解决了吗?”
沈蓉儿的手机听筒漏音,她怯生生地看了一眼旁边一脸似笑非笑表情的男人,尴尬地咳嗽了一声道:“不用这么兴师动众吧,这只是一件小事,网上的热度退得很快的,过几天大家就都忘了。”
“忘什么忘啊!”李子咬了一口方程递过来的香蕉,边嚼边道:“我可提醒你了啊,小孩子的事儿你可千万不能不放在心上,尤其是咱们家年年还比别的孩子成熟,到时候真被人欺负了他又不肯和你说,万一真给孩子造成了什么心理阴影,你想后悔都来不及,而且这事儿本来也是他们泼脏水,你凭什么不能站出来澄清啊?”
沈蓉儿觉得她说的也并不是全无道理,郑重其事地点点头道:“行,那我现在就试试。”
“现在试试?你家廉时宴就在你旁边吗?那他没听到我说了什么吧?”李子惊悚地坐直身体,刚想追问几句,才发现电话那端早就被沈蓉儿给挂断了。
赌气地把手机扔进沙发,李子无奈地一把抱住方程,“我这傻姐妹可怎么办啊?我刚才是逗她的,她可别真这么干啊!”
方程好笑地把剩余的一半香蕉塞进她的手里,将人整个圈在怀里,“他们连孩子都有了,只是撒娇算什么?不会有事的。”
李子连忙摇摇头,一脸的不赞同道:“可是你不知道,沈蓉儿她不会撒娇的!我是怕她白费力气,让廉时宴那个家伙看了笑话!”
正如李子所说,沈蓉儿还真不会撒娇,看着旁边表情淡漠可眼里满是笑意的廉时宴,软乎乎的话无论如何都说不出口。
兀自在沙发上憋了半晌,沈蓉儿心一横,一脸严肃道:“我觉得这件事情我自己也可以处理好!就不劳烦廉总亲自出马了!”
“回来!”廉时宴慢悠悠地放下盛着松子仁的托盘,抬眸矜贵地盯着她看,“光凭你自己,你要怎么解决?”
沈蓉儿一本正经地回答道:“我……我可以发条消息澄清,讲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上次的事真的不是我故意设计,沈城出事都是他咎由自取,我身为警察就是应该依法办事,不能徇私!”
“然后呢?信不信全凭大众?那你说和没说到底有什么区别?”廉时宴好整以暇地看着她,顺手给她捋了捋鬓角的长发。
沈蓉儿觉得痒痒,往后退开了一些,羞赧地垂下头道:“那你说该怎么办啊?”
廉时宴挑眉爽快地笑道:“撒娇,你朋友不是教过你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