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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9得贵子,宝钗暗布阵 (2)(2 / 2)

宝钗和佟庆春的婚事没成,薛家总是觉得有些歉意的意思,因此佟庆春来薛家都是尽力招待,把靠着二门外面的一个小院子收拾的精美雅致,里面装饰一新,小院子直接开了一个角门,佟庆春出入都随便。里面的也是不少的下人服侍,每天厨房里面都是做了上等的菜色送去。佟庆春倒是没怎么在意这件事,虽然宝钗不错,奈何是进了王府。他想自己虽然也勉强算是个读书人毕竟根底不能和王府比。他很快的也就释然了,对着薛家的歉意和盛情款待,也是推辞一下,把伺候的丫头们推掉了,只叫两个婆子做一些浆洗缝补的事情。

这天佟庆春出去遇见几个熟人,喝了就回来便是感觉有些头晕,躺在床上很快的就睡了。正巧是二姐进来帮着那两个婆子做些针线消遣时间。二姐被宝钗交给薛姨妈带回来,她想着很快的就能回去,在张家的那段时间和后来被卖掉的经历,叫二姐更加现实。以前她对着贾珍和贾琏虽然心里一半是眼馋着贾家太太小姐们的生活,也想锦衣玉食。更是看上了贾珍和贾琏的人品。可惜贾珍是个喜新厌旧的,没上手的时候是千好万好的,等着上手了,贾珍又觉得没什么新鲜的,很快的把二姐放在一边了。

后来她又对着贾琏上心,趁着贾琏来宁国府的时候和他眉目传情,贾蓉又在一边煽风点火,叫贾琏同意纳她为外室。谁知这个打算也落空了,她只能被推给了张家。在张家生活困顿,张华也不成才,二姐空有如花美貌,奈何是一朵鲜花落在了牛粪上。以至于到了人牙子手上更别说期间的艰辛羞辱了。她仅剩下的一点廉耻和对着爱情的想象都被磨没了,她的心里只剩下一个念头,再也不要这样的生活了,哪怕以前那种浑浑噩噩,被及贾珍玩弄的日子也比现在做奴婢好多了。

本想着能脱离苦难,回去之后也不争什么了,她只想过上有丫头伺候,有精致饭食的日子。可惜到了薛家几天了,尤氏一点没有接她回去的意思,贾家的消息根本没有。虽然没薛姨妈对着她也没什么苛刻虐待,但是她身份尴尬,在薛家亲戚不是亲戚,下人不是下人,连着称呼上下的都是一个含糊的二姐。丫头婆子们背地里指指点点的,几乎没什么人和她说话。

眼看着贾家那犹如石沉大海,薛姨妈对着她不咸不淡,二姐也不敢在人前做出担心的神色,每每的暗地里伤心。她身边的人都是闭口不谈,二姐问起来,也是装着听不明白,问的狠了,就说是:“你已经被婆家买了,多亏是我们姑奶奶大慈大悲的救你出来。贾家的事情我们如何知道的。你说东府的大奶奶是你姐姐,既然是你的亲姐姐如何不见她表示什么。里面什么缘故姑娘心里清楚,何必还装着糊涂呢?如今太太经常去照顾姑奶奶,大奶奶身上不好,你整天三茶六饭,还不知足!叫别人看见了还以为是我们家里欺负你了!”二姐被抢白一顿,只能闷头生气也不敢再说话了。

伺候佟庆春的两个婆子倒是闲着,二姐时常悄悄地和她们说话,那两个婆子都是粗使婆子,见着个天仙似地小媳妇和她说话,心里欢喜的很,就把什么都说出来了。二姐听着佟庆春的家世人品,心里未免是有了些小心思。因为二姐身份尴尬,不是仆人也不是主人,就在二门上门房住下来。她也能经常见着佟庆春进出,见他的行事和婆子们说的一样,待人和气,不是那种骄横市侩的人。

她每天找着两个婆子说话,还帮着她们做事,两个婆子越发是嘴上没把门的,什么都说出来了。这天二姐进来,见着佟庆春一个人在炕上躺着浑身酒气,嘴里嚷着何喝茶,她就倒茶过来。佟庆春正是迷迷糊糊呢,见着一个标致丫头给自己喂茶水,晕晕乎乎的拉着二姐的手喝茶。二姐见着机会来了,使出来全身本事温柔服侍,一边悄悄地听着外面的声音。

正巧薛蟠进来和佟庆春说事情,二姐故意的坐在炕上,做主来衣衫不整鬓发散乱的样子。薛蟠带着几个小厮一时没防备撞进来,正看见二姐和佟庆春纠缠着。他嗐一声立刻转身要出去,佟庆春见着薛蟠来了,门开处一阵凉风吹来,他顿时清醒过来。因为见着二姐穿戴打扮和丫头不一样,又是开了脸的小媳妇,以为是薛蟠的屋里人顿时慌了说:“薛兄你误会了!这件事不是那样的!”一边赶紧推开二姐一边赶上去道歉。

薛蟠跺脚说:“佟兄弟误会了,她不是……”薛蟠为难的说:“如今我想着把她送到她姐姐那里去,这件事怎么说呢?若是我家的丫头别是一个,就二十个也能没什么。你喜欢便送你了,只是她不是我家的人。你若是喜欢,我还要问问珍大嫂子呢。”

佟庆春正要解释,忽然屋里一个婆子叫起来:“二姐哭着要撞墙寻死,大爷快来!”

作者有话要说:小佟看你表现了!

82出恶气,平地又生事

薛蟠进去见着凤姐也在,凤姐笑着站起来对着薛蟠说:“大兄弟好啊。你倒是越发的长进了,不像你那个没有的琏二哥,整天也不闹个正经差事做。”薛蟠给凤姐拱手:“琏二嫂子好,其实我也是整天瞎忙。妈妈叫我什么事情?”

薛姨妈指指门口说:“那个妖精越发的猖狂了,咱们家是好心照顾她,看在她姐姐的面子上,对她也是尽心了。谁知竟然把脸丢到了别人家里。叫着佟家大爷怎么看咱们,她是什么意思,我还听着说她要寻死觅活的?你看怎么办呢?”薛姨妈说着唉声叹气的,对着凤姐道:“没想到她虽然长得标致,却是甘心下贱!琏二媳妇你看怎么办?”凤姐对着二姐恨之入骨,她转个心思说:“这个事情也简单。当初姑妈和宝妹妹对着她好,是看在东府的面子上。如今那边大嫂子是铁心不肯认她了。姑妈也不用想着尤二姐别委屈了,只管把她扔在东府去。”薛姨妈想着贾珍毕竟是在京城里面有头脸的人,也不想得罪了,见着凤姐说,就忙着道:“你和那边能说上话,就帮着我把这个祸害带去可好?”

凤姐见着薛姨妈求自己,感觉很有面子:“姑妈放心,这点事包在我身上。你们去盯着二姐,叫她把东西收拾了跟着咱们回去。”跟着的丫头答应一声忙着出去了。这里薛蟠把方才的事情说了,凤姐越发的鄙夷起来。正在这个时候刚才传话的丫头进来,见着凤姐有些害怕的神色,凤姐倒是猜出来尤二姐是看上了佟家的权势,准备赖上佟家的大爷了。她冷笑着说:“那个尤二姐不要和咱们回去。她说了什么了?”

小丫头子刚刚留头,她不敢隐瞒把二姐的话全都学舌给凤姐听:“奴婢按着奶奶的吩咐过去和尤二姐说,谁知她说自己是卖身的,卖身契在谁手上,她只能在那里。如今她不能跟着二奶奶回去,再者她虽然以前嫁过人,可是现在身子却被佟家大爷看见了,只能以死明志了。”

“放她娘的屁!一个破鞋也舔着脸说清白!别扯她娘的臊了。姑妈大兄弟可是看见了,这样的东西断然不能在家留着了,不赶出去算指不定还能出什么事情呢!善姐,你去和尤二姐好生的说说。也叫她明白自己的身份。她如今一个卖身的奴婢还敢说什么清白不清白的!”善姐答应一声,就带着小丫头和几个婆子出去了。平儿今天是跟着来的,她听着凤姐叫善姐去,就知道凤姐对着二姐恨之入骨。

那里善姐带着几个婆子和丫头们浩浩荡荡的去了管着尤二姐的房子。等着进去的时候二姐正在哭天抹泪的,那些婆子们本来就厌恶她,不耐烦听她哭哭啼啼的只是骂道:“小蹄子也想一步登天,自己没脸巴巴的勾引佟大爷,被人家嫌弃了,还有脸在这里说名节!”

善姐听着那些婆子的话冷笑着说:“琏二奶奶吩咐你收拾东西呢,你不过是个卖身的奴婢,刚内买进来,比起来这里的人,他们擡起一只脚都比你的头顶高一些。就是爷们如何你了,那也是你的造化!真的把自己当成什么金枝玉叶了,可不看看自己配不配!”

二姐被善姐一顿抢白,哭着说:“这位姐姐是谁,怎么能出言伤人呢?”

谁知话没落就被当头啐一口:“你个猪油蒙住心窍的混账行子,谁是你的姐姐,一个刚买进的奴婢,也把自己当成人了!”接着那些婆子们一起上前辱骂。在大家子里面下人都是分几等的,家生子们世世代代的跟着主人,伺候好的,家里也是很富足的。等着主人家高兴,赏他们出籍,子孙们一样是可以读书做官什么的。就像是贾家的赖大家,赖大的儿子都能做县官的。虽然薛家的家生子们赶不上赖大家的兴盛,可是这些家里的孩子好些跟着薛蟠做生意,也是很有家底的。

薛家不少的家人,儿子都是掌柜什么的,在家里也能使唤奴婢,购置田产。那些被买来的人就比较可悲了,若是得了主人的喜欢还算好的,就像是宝玉哪里的晴雯,香菱以前也是被买进来的,现在如何呢,已经成了薛家正经的大奶奶了。但是不是所有买来的奴婢都有好运气,他们一般都是从最底层开始,连着二门也不能进。

二姐跟着薛姨妈回来,薛姨妈吩咐不叫她做活,也不交代是什么来历身份,反而是好吃好喝的供起来,跟着薛姨妈去的人说起来只说是王府的丫头,刚买来,后来给宝钗使唤。如今又被姑奶奶送给了太太。大家一听这个来历差都是不平。想着二姐没根基的一个奴婢也能一步登天。

论资排辈不管在什么地方什么环境都是一种不能动摇的惯例,一般来讲打破这个惯例的人除非是学霸一级的人物,或者背景深厚,没有看家本事,打破规则的人会死的很难看。这些婆子们丫头听着善姐的话一个个全对着尤二姐开炮了。什么狐媚子,勾引男人。什么出身卑贱,渐渐地什么粉头娼妓的话都出来了。二姐被骂的受不了,对着善姐叫着:“我是宁国府大奶奶的亲妹子,你们凭什么这样说我!”

“你原来是珍大奶奶的妹子,不是嫁人了?怎么成了人家的奴婢了?你既然说自己是尤家的姑娘,大家全知道尤二姐可是三媒六证,吹吹打打嫁出去的,张家好歹也是皇粮庄头。谁家好生的娶过去一个媳妇,能随便卖掉奴婢的。你自己做了什么事情心里清楚!”善姐毫不留情的把尤二姐的身份揭穿了。薛家的婆子丫头们一听有故事,赶紧拉着善姐坐下来:“姑娘坐下说话。”一个婆子端来一碗茶:“姑娘是琏二奶奶身边的人,知道的比我们这些井底蛙多多了。这个蹄子竟然是人家的媳妇。还是庄头家的媳妇。啧啧,一定是偷男人被打发了。谁家好好地姑娘嫁出去,在婆家受了委屈,娘家都要生气半天的。只有做了见不得人事情的,娘家才不会管呢。”

善姐坐下来一边喝茶润喉一边挥挥洒洒的把二姐的事情全都说出来,顿时二姐的脸红的能滴出血来,她连着哭都不会哭了,只恨不得自己不能一头撞死算了。善姐还是不肯放过,大骂尤二姐:“你一个偷汉子的小娼妇,打量着别人不知道你的破事,如今仗着遇见了慈善人家,才这样对你。姨太太和郡王妃是慈悲的人,看在见过一面的情分上把你从泥坑里面拉出来,你倒是好了,在人家家里做不要脸的事情!”

善姐等人嘲讽斥骂,把尤二姐羞辱的生不如死,只是痛哭,善姐见着也差不多了,对着丫头们一个眼色过去:“你们还站着干什么?人家皇粮庄头家的奶奶,等着咱们伺候呢。”说着这些丫头们一起上来,把二姐的东西随便的卷起来,拉着她出去了。

凤姐和薛姨妈告辞了,带着二姐回家了。她先去见贾母说:“宝妹妹好着呢,姨太太说多谢老太太,等着她闲了就来给老太太请安的。姨太太那里我看见一个人,……”凤姐把尤二姐的事情说了:“看着也是可怜的很,谁知那家竟然能把好好地媳妇都卖了。我带着她回来了,也不能看着她飘落在外面不是。姨太太那里毕竟是外人。”

贾母叹口气说:“都是珍儿媳妇太老实了,别人家的事情咱们也不好说,也罢了,鸳鸯你叫人去看看珍儿媳妇,她若是能动就叫她叫人把她妹子接走。若是不能动,我们把她妹子送去。”说着贾母挥挥手,叫人看着尤二姐。

那便尤氏打发走了贾母派来的人,心里知道自己没法赖过去了,也只能唉声叹气的和贾珍讨主意:“那边已经把二妹带回来了,你看是不是要去接过来。”贾珍心里正在烦恼,听着尤氏的话挥挥手:“什么要紧的事情,就叫人接过来就是了!”尤氏只能把叫人把二姐带回来。

二姐经历了这些坐挫折,又回到了宁国府,谁知日子却是艰难起来,以前她好歹是尤家的姑娘,上下的人都尊称一声二姨,现在被关在一间小屋子里,一个小丫头看着她,饭食等等都是下等之物,二姐那样的人哪里能禁得起着?每天也只能是恨天恨地,只敢在心里抱怨着别人无情罢了。

去了二姐,宝钗心里舒畅,薛姨妈叫人给她带话,说二姐之事已经了解不要她操心云云。宝钗听着二姐的事情,忍不住想当初看她可怜,谁知正是应验了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的话。那个尤二姐自己不守妇道和该如此。

水曦倒是长得很快,很快就摆脱了帮皱巴巴的样子,成个白胖的小包子了。水瑛第一次做爹,整天恨不得把孩子带在身边,一张嘴就是我儿子如何,一回家先叫奶娘把孩子抱来看看,甚至看公文的时候还抱着孩子。宝钗见着水瑛心疼孩子也是欢喜的,也就由着水瑛闹了。

这天水瑛回家的时间很早,奶娘保姆得了消息一群人抱着孩子过来,谁知水瑛一反常态对着奶娘挥挥手只是问一声水曦今天吃奶如何,有没有生病什么的也会算了。见着水瑛的脸色不好,宝钗亲自服侍着给水瑛换衣裳洗手,试图着问:“可是遇见什么烦心事了,如今正赶上大选的年份,别是出差错叫皇上生气了。”

水瑛唉声叹气的叹口气低声的说一句话:“还真是百足之虫死而不僵,没想到他们竟然敢起了这样的心思。”宝钗见着水瑛的脸色凝重,就知道有大事发生。

她忙着叫莺儿把伺候的人都带出去,夫妻两个坐下来说起来今天的事情。原来水瑛把升降考核的名单递上去,皇帝那里就有人出来说话。好些水瑛说好的人,被告黑状,好些水瑛考核是不及格的人,倒是有人说好话。皇帝对着水瑛的名单一看,差点把鼻子给气坏了,那些被人说好的,都是太子一边的,那些水瑛说好的不是没靠山的就是不支持太子的。这些还不算,连着水祯也被告黑状了。说水祯僭越,他府上有违制的东西。

宝钗听着水瑛的话顿时傻眼了,虽然皇帝和皇后偏心嫡子,奈何太子已经是势力渐成,对着太子也不敢轻举妄动。但是水祯一向低调,那里会藏着什么违制的东西?“可是什么东西?再者说六皇子刚刚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