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熟悉的挂面诗音,熟悉的日暮。
时隔七日,苏纤纤又一次看见手抖成帕金森的可怜人儿。
四方小饭桌上,今晚就三人一道儿吃饭,苏纤纤林诗音和花满楼。
“这是怎么了?不是已经不会手抖了吗?”
苏纤纤问着话,手上也不停,一勺子饭菜熟门熟路地塞进林诗音的嘴里。
林诗音经过这些时日的摧残,已经从细嚼慢咽进化到大口干饭了,差不多嚼上几口就能囫囵说话。
她道,“出剑式一百下,入剑式五十七下,但西门庄主说只能算十下,所以还欠他九十下。”说完她眼泪唰地就下来了,跟梨花带雨没有一文钱的关系,那就是累到痛哭的瀑布泪(T—T)。
“哎哟哎哟,”苏纤纤心疼坏了,忙拿手背给她擦泪,顺手又塞了一勺子过去,有肉有菜的那种。
林诗音鼓着腮帮子,把食物当成西门吹雪一般嚼,很快又实现了嘴巴自由,开口就埋怨道,“你说他们剑客入剑就入剑吧,作什么还要耍个剑花?我为了练这剑花,手腕子差点儿抽筋了。”
苏纤纤闻言也是敢说,“大概……是因为帅?”
林诗音瞪眼,连乡音都被逼出来了,“帅个板板帅!”
“好好好,不帅不帅,”苏纤纤连忙劝哄,但也心知西门吹雪不是个存心整人的主儿,之所以让诗音接着练剑,大概是看出她心病未愈吧。
“可是诗音呐,虽然这累是累了点儿,但有始有终有出有入也正常嘛,你看你都练成出剑式了,那再练个入剑式也不坏啊,别的不说,好歹剑招它圆满了呀。”
苏纤纤说完还用手比划一圈,权当自个儿出剑入剑了。
林诗音委屈地瘪嘴,“圆满什么?我都快累死了。”
“哎呀,身体累总比犯心病强。”苏纤纤从大局出发,狠心驳回。
“我已经好了。”林诗音郑重强调道。
奈何苏纤纤信大夫多过信病人,“真的?讳疾忌医可不好哦。”
林诗音急了,“我没有!”
苏纤纤用勺子指着她问,“那你有没有想过李寻欢?”
林诗音一瞬间卡壳,“呃……”
“你想了。”苏纤纤跟西门吹雪一个反应,这可把林诗音气坏了。
她跺着脚道,“我不是那种想。”
“那是哪种想?”苏纤纤又问了个跟西门吹雪一样的问题。
但林诗音这回能说出个答案,“就是相见不如怀念的那种想。”
苏纤纤懂了,难怪西门吹雪会让人继续练呢。
“那等你不怀念了你就痊愈了。”说完她一勺子饭菜又塞进林诗音嘴里。
林诗音不挣扎了,索性努力干饭,不然明天若提不起剑,还不知要被西门吹雪怎么冷嘲热讽呢?
吃到七分饱,碗碟皆被撤下,换了甜汤。
苏纤纤接着投喂,只是突然想起什么,道,“哦对了,我今儿个带着你的丫鬟回李园收拾你的东西了,包括你的嫁妆和私产,明细单子已经放你屋了,回头你看看,有没有漏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