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瀞灵庭,并不如表面那般平静,她一直都知道,而未来发生的一件事,更是让她印象深刻。
当那位死神推开雨干堂的门请她进去的时候,加奈的心神绷得是紧紧的。这瀞灵庭之中的黑暗,她没有参加或身临其境过,却也看到几次。双手垂于身侧,藏于袖中,脸上神色淡淡带着温和之意,让人瞧不出内心。看清屋中之人后,加奈眼里闪过一丝诧异,紧绷的心神随即松下。
待浮竹十四郎挥退那领路的死神,加奈坐到他对面,语气疑惑,“高田队长呢?”
“高田队长半年前病逝了。”
“病逝?!”想起那些年高田队长时好时坏的病情,加奈心中带着叹息,看着依旧穿着黑色死霸装,却除了臂章的浮竹十四郎,神色带着几丝好奇之色:“那现在十三番队的队长是十四郎?不过为何......”
“高田队长去的突然,我资历又浅,现在还是代理队长。”
所谓资历,不过是那些人说得话,这其中到底有些什么,在座的人心中都明白,不过加奈现在的身份还不足以接触更多,所以不如另外两人来得透彻。
“虚圈那边又有大动作了。”一直默默不语的京乐春水替加奈沏了杯茶,放到她身前转移话题:“这次虚圈似乎有很大的信心能拿下瀞灵庭,派出了近十头亚丘卡斯。”伸手握住加奈放在桌下的手,京乐春水眉宇间带着几分忧色,“这次老爷子会派谁去,我和十四郎心中大致有数。”
闻言,加奈眉头微微一皱,明白他在担心什么,自己与朽木三席外出调查赤坂家,本来想着不过三四个月足够了,没料到竟然一去半年多,由此可见赤坂家的实力如何。要是赤坂家趁瀞灵庭空虚来袭,就算瀞灵庭不会落败,但谁也不知道会有多少人为此牺牲!自己是七席,前线定有自己一份。不过这‘又’字,将视线转到京乐春水身上,心中隐约猜着,这事应该与前些年的某人受重伤那件事有关联。
“近十头!”现在算得上是沉着冷静的加奈闻言忍不住擡高音量,握着京乐春水的手不由的紧了紧,眉宇之间满是忧色,“亚丘卡斯可比不得大虚,你们两千万小心。”说是两个人,只是加奈的视线一直放在京乐春水身上,心里算着要不要多准备些急救用品,不备之需。
为京乐春水续上一杯茶,浮竹十四郎眉头微皱,“那边的计划究竟为何我们也猜不出来,想必远征军的求援也快要来了,现在就怕......”加奈与京乐春水都明白浮竹十四郎未说完的话之意。
见状加奈微微抿了抿春,思考片刻说,“这次赤坂家应该不会有什么大动作。”
“怎么说?”
“失了唯一嫡系的赤坂家,应该有很多事要解决。”嘴角弧度微微上扬几分,看起来和蔼可亲。
闻言,京乐春水与浮竹十四郎互视一眼,皆看到对方眼中的喜意。
当三人准备再说些什么的时候,一只地狱蝶姿态优雅的落在浮竹十四郎的手指之上,见状,加奈与京乐春水对视一眼,想来远征军的求援信已经来了。收拾一番与京乐春水和浮竹十四郎一同离开雨干堂的加奈在六番队门口停下,目送京乐春水和浮竹十四郎离去的背影,眉色之间忧色甚浓。
***
“破道之三十三.苍火坠。”
一只大虚在队长级的鬼道攻击下死亡,紧接着是各个战斗番队的队长或副队及队员席官们的始解,而四番队则在山田副队长的带领下,开始抢救那些重伤的远征军队员。
各个番队的队员对战大虚,救援陷入困境之中的远征军同伴,行动战术看似纷乱无章,实则井然有序,若有成员失利,即将死亡便有其他番队或本队的成员相救。
直到天边升起淡淡的红,前来救援的死神与远征军联手才将这一波前来袭击的大虚全部杀死。这厢才松了口气众位被一股强劲的灵压压得身心崩到极限。
“这,这股灵压是亚丘卡斯!”这是第一次来到如此边缘之地的新人,颤着声音的说,语气之中带着不可置信。
“这是亚丘卡斯的灵压,但是亚丘卡斯的灵压还不至于这么强大。”握着刀柄的浮竹十四郎看着灵压的来源,眉头紧皱。
“这股灵压之中,起码夹杂着三头亚丘卡斯的灵压。”十一番队的桥本队长用平淡的语气说,看神情,似一点也不担心。
“他们只是在向我们示威。”八番队的小林队长嘴角弧度不曾变过,看起来文雅无比,“我们回远征军的大本营吧!你们也去把帐篷支起来。”
柔和的声线让那些菜鸟死神安下了颤抖不已的心,连想起桥本队长那句‘灵压之中夹杂这三头亚丘卡斯灵压的话’也没让他们升起害怕之心,反而让升起一股他们一定会胜利的信念。
远征军主帐,几位队长级副队级的人围坐在一张大桌旁,主座上,坐着小林队长,桥本队长坐在左侧,远征军的首领,坐在右侧。
“这是地图,有劳碎蜂副队长了。”小林队长将交界之处的地图交给二番队继承了碎蜂之名的副队长手中,小林队长继续说了关于接下来的行动安排,不过一切行动都要等二番队的报告出来才可以行动。
这日,大本营接到求援信息,小林队长当下派出自家副队带着数十个已经经历血腥洗礼的死神前去求援,只是谁都没有想到,这次救援,竟然是一个圈套。
等了数日都不见京乐春水回来,营帐之中弥漫起微妙的起伏。
浮竹十四郎近日诸事不顺,总觉得要发生了什么事,果然,三个小时之后,一个浴血的死神被人扶着走到主帐,只说了一句‘京乐副队长及其他同伴被三个亚丘卡斯包围在一个山谷里’便消散在天地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