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不可待的走进探视房间,坐到椅子上兴奋的往外一看,却没能看到熟悉的脸蛋,反而是自己这辈子都不想看见的脸!
“你?”陈翠萍惊讶的看着玻璃外面的人。
叶舒冲他微微一笑,拿起来外面的电话,说道:“陈姨,我来看你了。”
陈翠萍闻言站起来就想走,身后的声音却猛地叫住她:“陈姨,难道你就心甘情愿待在里面么?迄今为止除了我没有人来看过你吧?不少字你放心,我并不是来嘲弄你的!”
闻言陈翠萍左右犹豫了一下,而后回头看了她一眼,看她表情里没有带着愤怒的神色和开玩笑的神色,她这才犹豫着又坐了下来。
虽然坐下了,但是表情还是十分的僵硬,头一直垂着,眼睛连看都不看她一眼。
“陈姨,你怎么这么傻,其实说到底,那些事情都不是你的主意吧!”叶舒捏着话筒,一边说一边紧紧的盯着陈翠萍的脸。
陈翠萍僵硬的神情猛然间变色,但是她依然倔强的摇着脑袋,说:“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叶舒盯着她的面容,忽然问她:“难道你这辈子都不想见朗煜了么?”
一说到朗煜,陈翠萍果然脸色大变。
“对了,朗煜呢?朗煜现在怎么样了?你有没有虐待他?”
见她的注意力终于全都放在了自己身上,叶舒这才到:“原来你还记着你的儿子,我以为你心里只有一个吴志根了。”
陈翠萍闻言垂下脑袋。
“可惜你的男人,现在却想丢掉你这个包包袱了!”
看着陈翠萍依然垂着脑袋,只是咬紧了自己的嘴唇,叶舒便知道,这个女人其实心里面早已经有底儿了,叶舒静静的瞧着,心思在一一瞬间转动起来。
这样最好了,那就省了她的功夫了。
“朗煜在你被抓进来的时候,就被吴志根接走了,等我们都知道的时候,学校里的老师说,朗煜被他父亲接走了,我才知道,是他带走的!”
陈翠萍这次失声痛哭起来,忍不住的埋怨她:“你怎么能让他把朗煜带走?朗煜是我的儿子!是我的!”
一边说,这个女人一边抱着脑袋呜呜的哭了起来。
叶舒静静的看着,这个女人的头发已经没有原来那么的光滑滑柔顺了,乱糟糟的束起在脑后,乱蓬蓬的垂下来,就好像一对枯草,双手明显的苍老,一看就是经常干活的一双手,即便是刚才面对面坐着,他也差一点要认不出这个女人了,陈翠萍的现在跟以前相比,的确是变了许多许多,这个女人却依然坚持着服刑,除了这个儿子,她再也想不出其他的原因了。
叶舒只好道:“我现在也是什么都没有,我要拿什么去吧朗煜带回来呢?恐怕我还没见到朗煜,就已经被打出来了。”
闻言陈翠萍不再说话,只是掩着嘴哭泣。
叶舒叹了口气,只好安慰她:“我也没有想到事情弄到最后会是这个样子,想到最后,虽然这些事情都是你做的,但你也不过是成了别人的替罪羊,到最后最惨的人却是你,不但背负了一切的罪名,连你自己的一切也都成了别人了,而你自己现在却吃孤苦伶仃,一副……”
说到这里叶舒夏然而止,他连忙低下头笑着:“我今天给你带了些东西,琢磨着你肯定能用得上,还带了些钱,虽然不多,但是我想你应该能用得上。”
说着叶舒便将手里的包袱打开,将里面的东西一件一件的拿出来,从窗口的小口里一件一件的塞了进去。
一般女人用的小件,以前陈翠萍对这些东西十分的挑剔,进了牢房什么都没有,他也只能忍气吞声委屈自己讲究,现在看看手里的东西都是以前自己用惯了的,她不禁有些难受。
叶舒低着头不说话,只是一件一件的往里塞东西,除了女人用的小件,再就是提些吃的,自己京香园里的真空包装的点心,口香糖,电动牙刷,干净的毛巾,香水,奢侈品,巧克力,稀里哗啦的一大堆,等全都塞给陈翠平的时候,已经是小山一样的高了。
陈翠萍看着这些东西,嘴巴微微的一张一合,眼泪就这么吧嗒一声掉了下来,叶舒没有出声安慰,两人的关系大家都心知肚明,没有必要这么假惺惺的说什么关心的话,送些东西就够了。
陈翠萍连眼泪都顾不得擦,只是伸手拿起法国进口的护手霜,瞧着铁盒子上画的美丽的外国女人,灿然一笑。
“没想到我现在竟然会落魄到这种地步。”
叶舒垂下视线,不去看她,
“你父亲,什么时候能行会过来呢?”
闻言叶舒眉头一颤,眼圈便红了,泪花在眼眶里来回滚动,在落下来之前他就赶紧擦掉了。
“我也不知道,大夫说也要在观察观察。”
陈翠萍微微的点了点头。
“以前在农村,乡下人总是记挂着什么因果报应,我不信,不过现在我信了,这都是我活该,虽然早就知道了,但是心里一直不肯承认,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