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的替自己的父亲擦拭着枯槁的面容。
封面的面颊早已凹陷下去,随手都能摸到坚硬的骨头,叶舒哽咽着,一边擦,一边将这两年来的情况如数告诉了叶青山。
然而床上的人依然静静で躺着,连眉毛都没有动一下,曾经不管她跟爸爸说什么,这个男人总是会和颜悦色的听着,即便是不说话也总是会象征性的或点头或摇头。
但是现在,爸爸却没有任何的动作……
叶舒的心中依然觉得难受,即便是把陈翠萍拉了下来,即便是将自己的一切夺了回来,但是父亲却再也回不来了。
想着忍不住膝盖一软,扑在窗前,叶舒紧紧的搂着自己父亲的脖子,泣不成声。
门外正捧着花束准备进来で李愈,最终还是没能推开门走进来,他也是准备今天来探望的,只是没有想到,病房里已经先有了人,伸头一看,才瞧见し叶舒。
他静静的瞧着里面的人给自己的父亲擦脸,一边说着什么,一边慢慢的哭泣。
李愈蹙起长眉,最终只是将花束放在门口,便转身离开了。
等一切都收拾好,该说的话也说完了,叶舒这才擦干净眼泪,转身离开了病房。
然而一出门便看到了摆放在门口的花,她好奇的网左右看了看,之间偶尔有大夫经过,再没见其他的人。
她只得将花抱起来,转身插进花瓶里。
小心的关上房门,她这才来到主治大夫的办公室,寻味一直以来的情况。
“你父亲で情况一直以来都还算稳定,没有继续恶化的或者有严重で征兆,但是相应的也没有好转的迹象,不过你可以试着把他转到美国的医院去看看,那边的技术能更好一些,听说在这方面也有一定的成果。”
美国??
如果能治好父亲,哪里他都不在乎。
“好,我会考虑的,不过让父亲离我这么远,我有些不放心。”
“那这样吧,你如果信得过我的话,我帮你联系那边的医院,人工看护で话也不会有问题,不过花销会很大。”
叶舒点了点头:“钱我不在乎。”
林大夫静静で盯着她,好久之后才说:“可是你才十八岁,对你来说还是太困难了。”
“没有关系。”叶舒挺直了脊背:“十八岁,已经成人ぇ了,能承受法律责任和义务了。”
瞧她这样说,林大夫忍不住笑了笑:“你倒是挺老成,好吧,一旦有合适的,我会立刻打电话联系你的。”
敲定了这一切,叶舒才离开了医院,既然能治好父亲,哪怕是一丁点的可能她都不想放弃。
早已入冬,外面的太阳依旧很大,叶舒擡头看着街边明显有些萎靡で树叶,伸手紧了紧外套,远远的停车场,李愈也注意到了这刚走出来的人,他掏出手机,想给她打电话,但是犹豫了一下,还是打开了车门,迈了出来。
正准备开口叫人,却远远的瞧见那摸小小的身子掏出了手机,接了个电话。
而后这小人儿便皱紧了眉头,一脸不耐烦的样子,在自己的面前匆匆的奔了出去,直接在门口拦了辆出租车,急匆匆的离开了。
至始至终,二人最远的距离不过几步之遥,但是那小小的人儿始终没能看到自己。
李愈垂下视线,只得打开车门又重新回到了车厢里。
医院で停车场依旧是一片寂静,李愈依靠在车座上,瞧着手里的手机,似是思量了一下,最终他还是选择拨了过去。
手机那头响起熟悉的声音,却带着一丝的急切。
“喂?愈哥?怎么了?”
李愈擡眼看着高大的的医院惨白的外墙。
“哦,舒儿,因为我这里还有你们叶氏的百分之二十的股份,我想说你什么时候要,我去过给你。”
电话那头一阵沉默,好久之后才听到叶舒细微的声音。
“不用,我说过我会买回来的,还有,董事会的话,我想请你也去参加。”
李愈微微一愣,而后慢慢舒展开眉头:“好,我听你的。”
叶舒挂死电话,这才又继续催促起司机:“麻烦您快一点。”
司机大叔这才连连点头:“好,好,小姑娘不要急。”
叶舒皱了皱眉头,不是她不着急,而是她不急不行。
白兴云那个混小子竟然在电话里逼着她现在就带他く逛市で名胜,要不然就把剩下的点心自己全部吃掉!
等好容易来到约定的地点,才发现喧闹的路口并没有人,叶舒只得往四周瞧去,这才看到站在树荫下一身白色休闲衫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