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温氏是不是要与季氏合作？”
温祈这是第一次到书房找温明远谈话，他不知道自己这样突兀地过问温氏的事情，温明远会是什么想法。
“季氏的季穆珩找过我，我也看了他们的合作方案，很不错。”
“所以，爸爸答应了？”
温明远摇了摇头：“”最近季氏内部好像出现了很多问题，而且……我发现岚华也很不错，岚华的总裁顾严比起季穆珩也并不逊色，而且以大局来看，温氏与岚华合作比与季氏合作的前景更可观。”
温祈听后垂眸沉默了，温明远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只能出声问道：“小祈觉得有什么问题吗？”
“爸，如果我说不要和岚华合作呢？或者换个说法，一定要和季氏合作。”
温祈擡头看着温明远，眼神笃定。
“顾严不是什么善类，而季穆珩……我认为他能处理好季氏的问题。”
其实商祈生前知道的也不是很多，隐约知道，顾严好像有些见不得人的勾当，根本就不到顾严要杀他的地步，可是顾严还是选择把这可能不存在的威胁给提前除掉了。这么看来，顾严每次说“小祈，知道太多了你会有危险”，根本只是不信任他的推辞而已。
温明远镜片下的眼神变了，语气沉道：“小祈，这关乎到温氏的利益，不能意气用事。”
温明远当然知道宴会那天季穆珩到过温祈房里，只想是温祈与季穆珩有了交情就帮他说话，可是做生意不是讲交情的，商场上都是利益当先。
“爸，顾严他的公司不干净……您能懂我的意思吧？我是温家人，肯定不会胳膊肘往外拐，一定是以温家的角度来考虑的。”
温祈的语气不像作假，温明远暗自思忖，他不是怀疑自己的儿子，而是温祈怎么知道顾严的公司有问题。如果温祈说的是真的，温氏和岚华合作可能会惹上不必要的麻烦，顾严绝非善茬，手段也必定是狠辣之辈。而如果温祈说的是假的，温氏只会损失暂时的部分利益。这么看来，与季氏合作就成了最好的选择。
“你是哪里听来的？”
温明远虽然是问句，但温祈看出来他已经有了一番思量。
“爸，这我不能说，但消息来源绝对可靠。我以前是不懂事，但我现在下决心要改，我会帮你一起看好温氏。”
温祈眼神里多了以前没有的东西，温明远看的真切，那是拨开雾霭后的希望和坚定。
温明远沉默半晌，最终还是点了点头，温氏是百年老牌企业，是最先一批洋务运动中“幸存”的成功实践结果，一步一步走到今天，根基已经很稳了，就算利益有点损失也无伤大雅，但若是和黑扯上关系，就会有砸招牌的风险。
温祈心里松了口气，一是为温氏，二是为季氏。不过，刚才温明远说季氏出了问题……不知道是什么问题，在他记忆里，季穆珩总是把事情做得很完美，不像是会让公司同时出现这么多问题的人。难道是……？！温祈瞳孔放大，是因为他吗？他之前有偷偷复印过一些文件给顾严，是顾严开始采取行动吗？或者顾严早在季穆珩受伤住院的时候就已经开始针对季氏的小破绽了吗？
【季大哥，我听我爸说了，季氏……现在还好吗？】
温祈回到房里给季穆珩发了条信息，没有等到回信，他有些心焦，干脆打了个电话过去。
［你好，这里季穆珩。］
“季大哥，是我。”
［温祈？有事吗？］
温祈能加上他的微信就表示有他的号码，所以季穆珩也不惊讶，但还是疑问他怎么会打电话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