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育馆真的很大,感觉能同时容纳下好几万的巫师,我从没有见过这么大的地方,好奇地东张西望,塞德只好紧紧拉着我才能防止我不小心被脚下的台阶绊倒。
等我们坐下来后我开始捣鼓起手里的望远镜,摆弄着旁边的重放按钮。
“哇哦,真神奇。”我说,“真想知道它是靠什么原理运作起来的,也许它加了一下回放的咒语…”
“蒂莉,你真的是无时都不在学习…”塞德有些无奈地看着我,“我想我知道你为什么会轻轻松松就考第一名了。”
“嗯?并没有很轻松啊…”我愣了一下,“我想这可能是因为小时候窝在家里的看书缘故,所以养成了碰见问题就想要弄明白的习惯。”
等我们坐下来大概又过了十五分钟,比赛正式开始了。
首先出来的是各队的吉祥物,保加利亚队先走了出来,看台的右侧是一片整齐的鲜红色方阵,此刻爆发出响亮的欢呼声。
“真想知道他们带了些什么…梅林啊!那是媚娃吗?”我站起来朝着场地眺望着,那儿至少有一百个媚娃,她们的皮肤像月亮一般泛着皎洁的柔光,头发没有风也在脑后飘扬…总之她们绝对是我见过的最漂亮的女人。
不过我又想起来我曾经在书上看到过媚娃生气起来时会变成一种叫“哈比”的鸟身女妖,旁边还配着它的图片,我顿时就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刚刚有些恍惚的情绪荡然无存。
周围几乎大部分人都扑到了围栏上,他们都为媚娃的美貌而倾倒,甚至有的人试图从栏杆上翻下去。
啧,一群鲁莽肤浅的人。
但是我注意到塞德依旧神色自然地坐在原地看着周围观众席的一片混乱,他难道对媚娃的魅力无动于衷吗?
发现我正盯着他,他转过脑袋看向我。
“怎么了?”他嘴角的笑意若有若无,比起媚娃,我果然还是更喜欢看着眼前的这个人。
“你不觉得她们很漂亮吗?”如果他敢说漂亮的话,我想我可能下一秒就会站起来回家了。
“嗯…表面上是这样的,不过你如果知道她们生气时候的样子,你就不会这么想了。”他摊了摊手,原来他也想到了这一点,“而且,她们算不上是最漂亮的。”
“还有比她们漂亮的?”我竖起了耳朵,同时也有点不愉快,到底是谁能让塞德这么想?
塞德没有直接回答我的问题,而是含笑看着我,过了半晌我才明白过来他的意思,我连忙扳过脑袋不再看他——我的耳朵一定是红透了,我能听见他在我的耳边笑出了声,他真是太喜欢逗我了!
想比起保加利亚队,爱尔兰队的吉祥物更让我欢喜,一只只爱尔兰小矮妖在我们的头顶盘旋,不断撒下金币,人群中欢呼声不断网,大家都在争先恐后地捡着金币。
“冷静一点儿,孩子们。”似乎是看见我的双眼都在放光,迪戈里先生哈哈笑了两声,“这都只是暂时的,比赛结束这些金币就会消失的。”
我只能失落地坐了回去,我就说怎么可能会有这种好事。
这是我第一次现场观看这种大型的魁地奇比赛,我很快就被气氛所感染投入了进去,比赛的过程很精彩也很惊险,克鲁姆使用的每一个朗斯基假动作是那么的绝妙,我都忍不住为他尖叫了两声,在此期间,我完全没有注意到塞德正两手抱胸,脸色变得有些难看,当我站起来想要凑的更近一些时,塞德一下子就把我拉了下来。
“太危险了。”他给出的理由是这个。
最后,克鲁姆抓住了金色飞贼,但是爱尔兰队以十分之差赢得了比赛。
“为什么他要这种时候去抓金色飞贼?”我不理解地问道。
“也许是因为他知道他们不可能追上来?”塞德说,“不管怎么说,很精彩的一场比赛,我就说爱尔兰队会赢的。”
“好吧,可是我觉得保加利亚队也很厉害。”我咕哝道,在比赛前我们打了一个赌,输的人要答应赢的人一件事情,很显然,现在我欠他一件事情,但是他说先保留着,等以后再告诉我。
在体育馆里实在是太兴奋了,那些气氛以及欢呼声带动着我也跟着一起庆祝着,而走出体育馆后一天的疲惫顿时就涌了上来,导致我回到帐篷以后几乎是倒头就睡——我终于可以好好地睡上一觉了。
…
我是被一阵颠簸感叫醒的,睁开眼发现自己已经不在床上,而是塞德的背上,他正背着我朝不知道哪里跑,周围闹哄哄的,还有许多人四处奔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