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懒怠家伙,有闲工夫打听,不如好生学学四十一。”慕枕安翻了翻眼,笑骂。
“那不成啊,我好端端的学他?学不会的,大小姐为难我呢。”
“那且老实待着,别跟慕玢瑜混到一处。”
许舸泽笑了两声,算是应承下,瞥见唐久翛要往屋里走,挑眉看一眼不动声色正去取话本来看的小姐,颇有眼色地出去了。
唐久翛进了屋,却不开腔,扫视了一圈,桌案上还凌乱摆着笔墨纸砚,屋内漫着一股子安神香气,千金正靠在美人榻上信手翻阅话本,并没有搭理他的打算。
慕枕安对话本里那些公子小姐故事并无兴趣,只觉得虚伪得很,却暗自打量唐久翛由站到坐,极有耐心。
猎物与猎人,不分彼此。
她忽然起身,靠近过去,唐久翛擡眸看她时,少女纤腰已近在眼前,他再擡头,瞧见千金撩起鬓发,掩住胸前衣襟倾身向他来,他不动声色,不躲不避,直直望进她眼眸深处。
“拿来吧。”慕枕安指尖抚过他腰封,向上到他胸膛,随后是脖颈、唇齿,“藏在哪儿了?”
唐久翛不语,只觉面上吐息温热,还有一股子药香,他到底还是败下阵来,垂眸擡手,将指尖有些拈化的药丸抵在她唇上。
本以为会有反抗,却意料之外的,慕枕安的唇齿一开一合,就将药丸含住了,顺势衔咬住他指尖,他挑眉笑道:“你不怕这是毒?”
“你能无声无息杀我数次,再全身而退,不差这一遭。”慕枕安将小巧药丸就着茶水吞下后,答,“是什么药?你对我也有些上心了?”
“寻常补药罢了,试你一试而已。”唐久翛推开她站起身,离去的步子有些急,他在隐蔽角落侧身看一眼屋内,慕枕安又回到了懒散姿态,似乎那颗药对她并无影响,也不去吐掉,全然不当回事的模样。
是夜,有人影翻窗而入。
那人身负两柄利刃,似剑似鞭,他将烛火吹熄才入内室开口:“大小姐,我平素也很忙碌,你这挥之即来召之即去,怪为难人的。”
“为难什么?”慕枕安坐在月色里,月白寝衣将她衬得更苍白了。
“没没没,台首若是晓得,烦请大小姐兜着点。”
“你要借我脸,我要你带句话罢了。”慕枕安将一枚玉佩推过去,“就说——休要阻我大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