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枕安那叔父的事儿拖了有个两三天,唐久翛记得,却懒得提醒她,这本就与他无关,只是那婢子也不着急。
他看得分明,这采薇身为婢女,手里头权势有些大了,应当是亲信更妥当,打点着她内院的事儿不说,还有些吩咐也是她去传。
难怪那日她会开口问。
采薇被这位爷盯得不自在,小姐都注意到了,眉眼含笑望过来,那可不是什么和善的笑意。
要说采薇可不会觉着这位煞星对她有什么意思,且不说这掰着指头过的一个月才去了那么四五天,就是模样也不如小姐周正,明眼男人都知道该选谁。不过这位倒是更明白些,也决计不会从了小姐的。
她只想好好讨稳这碗饭,可不愿因为这点小事儿砸了饭碗。
唐久翛哪里知道采薇心里的百转千回,抱臂看了一会儿,自己寻思着,又移开视线,堪巧与慕枕安对上。
他知道这位千金从没有什么娇羞的心思,更不会因为他的注视而错开,每每都是他想着一句“不自重”败下阵来。
这回也是。
唐久翛转头去看门外,那边儿站着的侍卫姓许名舸泽,挺好的名字,偏偏是个贪财的角色,变着法讨好处,慕小姐也都应了,他们不是主仆,更像是交易。
“叔父的事儿,劳唐公子操心了,早前就托人去办了。”慕枕安好歹是个人精,这点儿还是看得出来,笑着向他说道。
唐久翛下意识看了身旁名为四十一的侍卫一眼,因着红发太打眼且危险,他总会多留意几分,也没见他何时离开过他主子身边。
“不是四十一,也不是许舸泽。”慕枕安轻轻笑着,绕了一缕发,“是位友人。”
唐久翛没说话,这千金解决此事欲如何都与他无关。
是夜,慕枕安反常的没让唐久翛从屋顶下来陪伴她,他坐着擦过□□微调过后,打算小憩,却被细微动静惊醒,有个人影步子急却稳,进了千金屋内。
他垂眸看了眼自己已经搭好的□□,能让他警觉的人,很有意思。
他轻巧落地,躲在廊下窗前屏息细听,屋内没什么大动静,思量着应当是那个所谓的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