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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叁玖:自作孽不可活(一)(1 / 2)

☆、叁玖:自作孽不可活(一)

剑侍说要跟着我,却没想他说的跟着,是一直随身跟着,我去哪儿他便跟到哪儿。

在厨房里烧菜做饭他跟着杵在一边直到碍着我的路让他去屋内待着,去琴馆上课他立在角落当然他不会是为了听琴艺而去只为当空气制冷器服务大家,去找张琴师弹曲他当然自发跟上结果在他无敌冷酷的眼神下张琴师的得意弟子再也不敢来找我切磋这算得上一件高兴事,我去洗澡他还想跟着被我无语轰回屋内面壁,最后我去风月阁找易婳诉说心事不消说他还是跟着,似乎毫无意识当了个超大号的冷灯泡,大喇喇站在一边听我和易婳说话。

“剑侍,我和易婳美人谈情说爱,你是否也想听?”两个女人在一起说话还要忍受旁边站着一个男人那是有多不舒服多不协调,我受不了后问他。

“……”沉默。

“我拜托你出去吧,别打扰我们互诉衷肠。我放你假,去楼下喝个茶听姑娘弹小曲吧?”喝个茶倒是可以,却没看过他喜欢听小曲的。

“……”继续沉默。

是可忍孰不可忍!一把推他出门再快速用力关上门,砰的把他关在门外不管他的臭脸可以再臭到某个程度。

“琴人,嘻嘻,他就是你捡回来的那个人?”易婳拿纨扇遮住樱桃小嘴,眉眼弯弯,看她不住颤抖的粉肩就知道她在偷笑。

“自作孽不可活,古人诚不欺我……”我错了还不行么,只不过是捡了一个保镖回来,又不是雇了捕快随身保护,谁来让他别一直跟着我啊?

“这样不错,有他跟着你就少了很多危险。”易婳笑着,继续打趣我。

翻白眼,“易婳姐姐倘若认为他有做保镖的本事我便让他待在风月阁里做个护卫如何?护着风月阁肯定没人敢闹事。”嗯,这个想法似乎不错,可行。

“琴人自个儿留着吧,我担心他只往风月阁门口一站,洛阳城里的公子们就害怕得不敢再进来了。”易婳嘴角一瞥说得心有戚戚焉。

除了改变他一直跟着我的习惯,我还竭尽全力让他多说话,虽然效果甚微,偶尔他说话也会超过十个字,彼时真有一种吾家有儿初长成的骄傲。

照着易婳说的有剑侍跟着就能少很多危险,我起初也这么认为,但事实上我忘了他曾经是一名刺客,和他一起刺杀司马懿之后顺利逃脱的还有一人,至今司马懿也还没抓到。

如此长的一段时间,司马懿的手下还是捉不回两个本是受伤的人,为此司马懿气结许久,减少兵力的继续搜查,转为府邸附近的防御层。

我以为此人已经顺利逃出洛阳城,却不想他和剑侍一样,一直待在城内养伤。看来最危险的地方也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这人隐忍一段时日,不动声色地藏着,今日终于来找剑侍。

我普从外头回来,推开门进到屋内,只看着剑侍和一个年轻的男子对立站着,彼此互看对方,不说亦不动,连我推门进来都不曾往我这边瞥上一眼。

“你同伴?要一起走?”这种情况下,能找到他的人,估计就是同伴了。只是他们怎么联系上的?暗号?暗语?

“出去。”剑侍依旧盯着年轻男子,冷声说道。

我右手扶着门板,右脚踏在屋内,左脚还留在屋外,听到他冷声的一句,当下进也不是退也不是。我的屋子反倒让我出去,这是什么道理?

我正想要不要听剑侍说的退出屋子,屋内两人陡然从腰间甩出软剑朝对方刺去,动作轻快敏捷,如空中飞凤,但一招一式皆是朝着脖子以及身上各处要害进攻。

刺客的剑是杀人的剑,没有剑法,但凡能杀人便是剑法。

两人都散发着浓浓的杀气,手下毫不留情要置对方于死地。打斗没有意想之内的劈凳子砍桌子所发出的噪音,只静悄悄的,如鬼魅般来去,我后来是看不清他们的动作,只听到软剑短暂接触发出清脆的,叮的抗击声。

看情况,剑侍似乎和这人不是一道的,那应该是敌人了。我退出屋子,尽量不干扰这两个刺客的打斗,生怕刀剑无眼朝我这边伺候。

我不知道谁的功夫更胜一筹,或者说谁的杀人能力更好,站在院内没一会便见年轻男子冲了出来,左手被划出细长的口子,鲜血直流,染上衣袂,但他仍右手握剑朝我刺来。这人可不是剑侍,满身杀气的是要杀得一人便是一人?

软剑已刺到我面前,和刺客比速度我已经彻底领教过了,自然比不过,大难当前只能勉强朝旁边一闪身,堪堪躲过杀招,然仍旧避免不了发丝被锋利的剑刃削掉几缕,散落在地。只是这一闪躲间剑侍已经赶至男子身后挥剑隔开继续朝我进攻的软剑。

两人在院里继续纠缠,男子受伤的血迹不停顺着手臂滴到地上,格外醒目。这种情况下我肯定是拖累剑侍的,自知之明后我躲到一边。

剑侍显然要顾及我的安全,将我挡在身后不让男子对我下手,形势一时间也成了个平局,不上不下。

我是不是该跑到外面去,这样剑侍就不用顾着我了?若是打开门出去,街上的行人看到我家有人持剑打斗报官了,遭殃的恐怕还是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