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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肆:将军府里多繁忙(1 / 2)

抚瑶琴唱琴歌后表白成功,赢得美人心,最开心的莫过于吕安。他这会以感激之名给我带好吃的,那会以开心之意送我好玩的。按他的意思是,我帮了很大的忙,他感谢我是应该的。

好吧,你高兴你同月霞去甜甜蜜蜜,可麻烦不要每次都捎上我。我真心不想当电灯泡,看着你俩你侬我侬的,只想在房里吃吃甜点、在躺椅上看看书、最后悠闲睡觉就好了!唉,可惜建议无效,我照旧每天被顺手捎上用作他出门的挡箭牌,美其名曰,带琴人熟悉信都!

之后我“有幸”踏遍了信都内外无数山川河流,同月霞的关系也渐渐密切起来。

月中仙霞一直给我一种不食人间烟火,不理尘世繁琐的印象,待相处久了才发现月霞其实是一个心思细腻、善解人意的女子,同时也是一个有着侠义心肠的女子。某次在街上游玩遇上宵小偷窃,月霞毫无畏惧跟着我一块在街上疾奔抓人。这在当时的礼教里是绝对不允许的,然而月霞却不在乎。这样一个好女子,能获得吕安的心和敬重,是吕安之幸。

除此之外,我还见到了吕安的父亲吕昭吕将军和大哥吕巽。

某日吕安带我到正厅用午饭。正厅中央原实木大桌的主位上,坐着一位年逾四十的中年大叔,虎目蹙眉,炯炯有神,一张黝黑的脸经过岁月的洗礼已染上风霜的沟壑,下巴和嘴边一大把络腮胡子,整张脸不怒自威。

坐在他右手边的是一个年轻男子,二十岁上下,和吕安八分相似的脸,只眼角微微上扬,一身黛蓝色素袍腰间却系了明快靛蓝色腰带,上绣菘蓝花枝,让人一眼就注意到他的腰带。他睨我一眼,似笑非笑的,生生破坏了他那稳重诚恳的脸。再往右则是吕安的弟弟吕粹。我和他在庭院里碰到几次,只打过招呼,没有太多交情。

连最小的弟弟都到场了,想必正位的大叔和旁边的年轻男子是吕昭将军和吕巽了。吕安把父亲和大哥介绍于我,父亲任镇北将军领冀北,大哥任父亲军中中牧监。果然猜得没错,是这二人。我向两人郑重行礼。

之后仲悌郑重地向父亲和大哥介绍我,当他们得知我年纪虽小却身怀琴艺,都希冀我能够为他们弹奏一首,吕安也唤人取了他的琴来。

自古多征战,将士多白骨。想着二人都在军中任职,曾上过战场带兵打仗,能安然归来,已是万幸。我想了想,决定为他们弹奏将士戍边满腹乡愁的《关山月》。

“明月出关山,苍茫云海间。长风几万里,吹度玉门关。

汉下白登道,胡窥青海湾。由来征战地,不见有人还。

戍客望边色,思归多苦颜。高楼当此夜,叹息未应闲。”

关山大漠的月夜里,清冷,寂寥。朔风吹过玉门关,雄伟壮阔,却又悲壮苍凉。醉卧沙场君莫笑,古来征战几人回。戍边将士们是否还能再回到家乡,看望自己的娘亲和妻子,已是人不知啊。此情此景,不禁潸然泪下,唯有一声叹息。

古朴苍茫的琴音,严峻悲凉的琴歌,一曲既了,我仍不能自已。正厅里也一时气氛凝重。

啪!突然吕昭一巴掌拍在我左肩上,瞬间我没有任何防备就被拍倒在桌上。“好一句由来征战地,不见有人还!我虽未曾戍守过关山,但身为一个将军,我无时无刻不渴望戍边时能凯旋归来而无一人亡,但这几乎是未曾实现过的梦!我很明白将士魂白骨枯,而琴人小小年纪却能悟出生前身后名的道理,好样的!”他不无沉重的说。

吕巽在一旁道:“一将功成万骨枯,即使这样,我等儿郎也是为国而战,死而无憾!琴人不必为此惋惜。”

我此刻还被吕昭那一巴掌拍得一直趴在桌上起不来,这力道着实大得很,肩膀还在阵阵疼痛。

吕安看我还趴着,赶紧过来扶了我一把。“爹,琴人还是个孩子,十五年来就一直在山上和师傅度日,没肉吃都不长个儿的。他这么瘦弱,哪里受得了您这一拍。”他向吕昭抱怨,说完还替我*左肩。我已疼得不想开口说话了。

“哈哈哈!”吕昭一改之前的沉重语气,爽朗的大笑起来,笑声传遍整个正厅。“琴人身子板是弱了些,但我这一拍他倒没吭一声,可见今后必有所为!琴人啊,你多吃些肉,把身体长壮了,有什么需要的尽管和安儿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