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没人帮她,没人帮她,她与外面隔绝开了,除了偶尔进来做些杂事的绿翘,她谁也见不到,闺房外的粗婆子,一句话也不和她说,只比门神还尽职的轮流守着。
她要绿翘带话给长兄,绿翘吓得直跪地磕头求饶,她还有什么盼头呢?难道日后就行尸走肉地活着?她不想这样,可她不想死,选择自尽的人,是弱者。
就在慕容娇苦思着如何出逃时,守着她的一个粗使婆子在暗夜里主动联系了她。
是那个马仆,托了三总管打通了关系,要偷偷将她带走。
他没走!前一刻她还恨着他,知道他和碧水离府了,她甚至恨不得他死了,现在知道他还一旁想帮她,不觉有些怯意,他为何要这般做?他不是要娶碧水了么?不是说日后不会再见她了么?她辱骂他,他还要帮他?他想得到什么?
他想她的身体,她是知道的,他抱她、背她,身体很紧绷。
男人,果真不是好东西。
尽管如此,她也要逃,欠了他的,欠了他的,大不了再给他些钱好,反正他穷得很。
慕容娇将积攒下来钱财和值钱的首饰缝在一件背心里,还有,和那枝笔,以及梁悔的小册子一起放进了包袱,趁着天刚擦黑,用一大块罗墨砸昏了绿翘,顺手将石墨也放进包袱,然后换上绿翘的外裳,在那个粗使婆子的掩护下逃出府。
三总管在慕容府后街安排了辇车,待慕容娇转身询问三总管时,看到的便是三总管高举右手,一声钝响,石块击中她的后脑勺。
眩晕之时,慕容娇只是扯着嘴角笑了笑:果然不能做坏事呀,报应来得可真快。那个马仆,确实是走了,真的,真的,不可能再见了。只没来得及思考谁会在将她带出慕容府后又打昏她,只鼻中闻得异香,不刻,她就陷入沉沉的黑甜乡。
慕容娇颤了颤睫,将醒未醒,还未睁眼,她的第一个感觉便是饿,然后才是脑门子疼。她好像睡了很就很久。
耳中朦朦胧胧传来争吵声。
“老婆子,慕容府上上下下都在焦急地寻人,怎么不把她送回去?”
“死老头,你没看见大小姐的包袱吗?是她要逃出慕容府的!”
“已经三天了,就算与家里有天大的仇恨,也该淡了。”
“一切等大小姐醒来再说。”
“死老婆子,”牙齿咬的嘎嘣嘎嘣,“这大小姐的娇蛮人任性你又不是不知道!”
……
“可怜天下父母心!”
……
“死老婆子,你不去,我喊大壮去!”
慕容娇睁开眼,坐起了身,她除了肚子饿了些,后脑勺还有点疼,似乎并没有其他不适。
待听清屋外的争吵声,慕容娇提声唤道,“叶大娘。”
叶大娘面上一喜,也来顾不得阻止叶大叔,急着开门进屋,“大小姐,您醒了?”
慕容娇点了点头,穿鞋下了床,坐了片刻,将她逃家前后所发生的事慢慢捋顺,从她绝食,又开始进食,到那个突然和她联系的婆子,到暗中离府,到她被三总管砸了头,以及闻到些奇怪的香气,昏倒后的事,她完全没有印象。
哦,对了,刚刚叶大叔说要去慕容府。
慕容娇急急起身,面上一片慌张,“快把叶老头喊回来,别让他去慕容府。”
叶大娘迟疑了会儿,道,“死老头现在估计已经出门了。”
慕容娇脸色惨白,颓然做在床上,木然地问着,“三总管将我送到你这?”
原来三总管包藏祸心,要不然慕容娇没了阿哑在身边,怎能逃出慕容府。这事,如今在全城都传开了,要怪,就怪那冼大公子,好死不死在慕容娇失踪后第二天来提亲。
叶大娘心下担心,“三总管早就不见了。”
慕容娇一惊,她明明是被三总管打昏了的,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