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两人都煎熬,因为作者是后妈。嘿嘿!
38、谋动
马五令辟小径避着路上采薪归家之人,倒也分了些心思,直月升树梢头,才抓住最后一丝天光下了山,天虽已昏暗,仍可辨出不远处阡陌纵横的大片大片麦田,此季正是冬小麦的成熟期,虽天晚,隐约可见三两个忙碌收麦的农人身影。
越往山脚,地气越闷热,马五后背已经汗湿,慕容娇微微挣动,嫌恶道,“现在本小姐一身汗,又粘又臭又难受,都是你害的!”
马五手上托臀施力,慕容娇慌张怒斥,“贱仆,不用你背了,放本小姐下来。”
马五微蹲身,慕容娇刚从马五背上下来,马五很快侧身,毫无预警地将慕容娇捞起抱在怀里,慕容娇开口正要怒骂,马五猛地将慕容娇的脸压在颈侧,慕容娇红唇触上的便是马五带着咸热汗味的粗脖子,慕容娇呆住一时,马五微颤,很快凝神戒备。
“你。。。。。。”慕容娇挣扎扭身,刚憋出个音,马五小声解释,“大小姐,有人。”
慕容娇微愣,现在她穿着男子的衣裳,确实不适合给人看到,可也不是每个人骝城人都认识她呀,慕容娇又想开口,对面就传来陆独眼的大嗓门,“臭小子,不是说要在山上等老子,怎么先下来?”
马五放松警备,缓缓松开怀抱,放下慕容娇。
慕容娇一站稳就甩了马五耳刮子,在昏黑中,清脆巴掌声在麦子被风吹曳的沙沙伴奏声下清晰畅响,马五的眼睛越显深幽,像是无底渊潭,要把人都,都给吸进去。
慕容娇神魂一颤,心底缱绻着蒙蒙胧胧的丝丝缕缕,似烦似恼似甜又似酸的,说不清,道不明。
狠很低咬着红唇,慕容娇昂高头,倔倔地瞪着马五,只心是怯的,脸是红的,媚眸是湿润的:脸红是热的,才,才不是对他,对他……
马五咧咧嘴,第一次擡手抚着被慕容娇打过的脸颊,轻轻摩挲片刻,垂头低声道,“大小姐,最后,”嗓子愈梗,“最后,让小的污着您的眼。”
还不待慕容娇有何回应,马五对正走近,独眼在他和慕容娇身上逡巡乱探的陆独眼道,“你屋前葡萄架上盘着的青蛇,被我烤了。”
陆独眼一愣,突大独眼,愤声大吼,“臭小子,老子呆在山上,老子容易么?你不招呼一声,烤了翠花,你是有多饥饿呀呀呀呀!”
显然不欲理会陆独眼的大嚷,马五继续问,“老陆,带大小姐去你相好那,我先进城探一探。”
陆独眼突然伸腿一扫,马五侧跳跃近制住陆独眼的肩,陆独眼嗷叫了声,这臭小子,反应比以前还快呀,挡不住大小姐的巴掌?天塌下来还更有可能。陆独眼腹诽:连峰这臭小子对他的大小姐乖得像条狗,说不是初哥谁相信,嘿嘿,就他猜对。
“喂,你小子怎么知道老子要扫腿的?”陆独眼心服口不服,而且天还黑,虽然对他们没什么阻碍就是。
马五松手,“速度慢。”
陆独眼砸砸嘴,“只有你敢说老子速度慢。”接着对一旁倔气的慕容娇嘿嘿两声,“大小姐,您别看连峰这臭小子什么都闷在心里,其实老……”
慕容娇横声打断,“谁耐烦听他,陆独眼,你赶紧带路。”
陆独眼一怔,感情是连峰那臭小子自作多情?陆独眼瞥了眼前方马的身影,心中寒了下,什么月下萧索寂寥的,真他1妈寒碜老子。
陆独眼单眼一转,“大小姐,这天黑,路也不好走,老子牵着你。”说完伸手,只这手越伸越慢,陆独眼心咒:连峰你个臭小子,装什么不好,装大方,害老子不上不下。
慕容娇不屑地转身就走,没几步,脚下一个踉跄,原来是踢到一快凸石。慕容娇瞪着只在一旁看着她狼狈样的马五,委屈地咬唇低头,蹲下1身子,揉揉疼了的脚尖,还未起身,比夜更浓的黑影缓慢而坚定地向她压近。
“大小姐,您可以抓着小的衣裳。”慕容娇起身时听到马五这么说。
慕容娇也不知哪来的冲动,拉过马五的手,恶声恶气地命令,“要你牵。”
马五微微颤栗,让慕容娇拉着好久,慕容娇一挣动,马五立即反手包握住慕容娇的手,“好。”
昏暗的月光根本照不出影子,只有两人一前一后的沉默,慕容娇垂着头,眼中酸涩:她不知羞,主动要男人牵她的手,可,可是他呀,他对她那么好,也只最后一次了。
陆独眼瞧了眼,抢先走到前面,转头嘿嘿笑出声,慕容娇一惊,手稍瑟缩,还是没有主动抽离。
陆独眼的相好是个丈夫死了后被婆婆赶出来的独居寡妇,姓张,长得壮实,是从苦里来的,家事农事一把罩,陆独眼本想今日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