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讷言冷不丁窜起,握拳朝冼子晖的脸上招呼去,冼子晖冷眼一瞥,伸掌成爪,如铁钩般钳住慕容讷言的手腕,慕容讷言青了脸,痛声嘶叫,“喂,你……你放……放手!”
冼子晖狠怒甩手,看跳梁小丑似的轻瞥了眼不断揉搓手腕、低声哀叫的慕容讷言,冷吐出一个字,“滚!”
慕容讷言咬牙,以吼叫壮势,“小爷不会让大妹妹给你做妾,你给小爷把她交出来!”
这话无疑生生撕搅着冼子晖的心,冼子晖冷哼,“看来慕容大人是没诚意了!”
慕容讷言垂头沉默片刻,再擡头时,不正经地涎笑讽刺,“是男人别拿这说事,让小爷大妹妹心甘情愿做你的妾,小爷就认了你这妹婿。”
冼子晖垂下眼睫,掩住哀伤,语似凄凉,“她不想做我的妾。”
慕容讷言闻言怒得跳脚,“你知道,你知道还执意纳她为妾,你个无耻……”话未尽慕容讷言又扬手,冼子晖眼中寒光一扫,慕容讷言讪讪地收起拳头,“你冼家不会卑鄙无耻到强迫一个女子吧?”
冼子晖说得狂肆,“笑话,我冼子晖需要强迫女人?”
慕容讷言怒稍些,“那小爷就当大妹妹来你冼家堡作客,现在小爷要将她带回,免得越久流言越多越难听。”
冼子晖斜睨了眼慕容讷言,“慕容兄,你刚到冼家堡时难道没有问一下?慕容娇今日去了宋家耆窑。”
慕容讷言抿抿唇,腾地坐下,愤愤不平,“什么冼家堡,狗眼看人低,连杯茶都请不起。”略顿,慕容讷言呲牙,“叫小爷等,等,等,等,等你个毛球!”
冼子晖苦涩牵唇:慕容娇喜欢上一个马仆,宁愿跟一个贱奴走也不跟他走,他比不上一个贱奴,他说不出口,之前在程诺然面前他便拉不下脸,他宁愿慕容娇被掳走,他甚至希冀慕容娇是被歹人掳走的,至少他还有些希望,或许强迫慕容修……可若逼急了慕容娇……
冼子晖垂头悲泣低鸣出声,她如何能在伤他如此深时,他还不忍逼她?
慕容讷言叫囔起来,“喂,冼子晖,你现在唱的哪出?”
冼子晖清咳了声,低声道,“令妹今日遇到强盗,现在我也不知道她在哪里。”
慕容讷言俊颜变色,倏地跳起来,怒吼,“冼子晖,你给小爷再说一遍!”
……
慕容娇盯着远处葡萄藤架上盘旋着吐着红信的翠青蛇,惊恐大叫,“马五!”
“大小姐。”马五不瞬赶到,慕容娇脚下发颤,只手臂使足劲死死抱着马五,脸贴上马五的胸膛,紧紧闭着眼,颤抖问道,“怎么……怎么会有……蛇?”慕容娇自诩是个大胆的,就算差点被强1暴,她也只先感到怒,到那畜生死在她跟前,她也未有惊惧,只觉得安全放心。蛇,却是她的噩梦。小时她被仆人用蛇吓过,冷冰冰,滑溜溜,那种阴恻悚然的感觉,如今被完全唤醒,
马五全身肌肉紧绷僵硬,他刚刚从头到脚浇了泉水,消去欲1火,刚想到老陆的木屋里找件干净的裤子上裳套上,大小姐就叫了起来,他未着上裳,裤子也湿漉漉地贴着,大小姐抱得这么紧,他还得再浇了。
马五瞥了眼远处无辜的翠青蛇,无毒,还算肥,该是老陆养来解闷的。
马五小心轻拥着慕容娇,哑声道,“大小姐别怕,小的烤蛇给您吃。”略顿,马五不确定地补充,“小的烤蛇技术还成。”至少,他弄的,没人抱怨。
慕容娇只顾着害怕,无暇分心听马五的话,微哽道,“你,你快把它弄走。”
马五垂眸,在慕容娇的发顶亲吻下不敢说出口的爱恋,低声道,“小的抽不开身。”
慕容娇才回过神,意识到她此时的动作,脸窜热焰,慌张推开马五,又瞥到那条阴森森对她吐信翠青蛇,心下一寒,脚下不稳,眼看就要跌地,马五猿臂一横,从胸前截住慕容娇,很快地揽抱着慕容娇。
马五的手臂刚刚就横在她那,她绵软,他坚硬,她凉,他热,他还没,没穿上裳,慕容娇燥热羞窘,赶紧撇开脸,惧意去了大半,怒嗔,“你放开!我,我自己站得住。”
马五依言松手,移了身躯,挡住那条蛇,不让慕容娇看见,低笑道,“小的将它烤给大小姐吃。”
慕容娇握起手,又想打他了,不过不是脸,想打其他的地方,可,好像,好像,撒……娇,慕容娇心下慌颤,一巴掌又招呼过去,咬唇瞪着马五,“不准你笑话本小姐。”语气虽怒,巴掌却软绵绵的,对马五来说,不啻于爱……抚。
马五嘴角微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