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笙和祁放上了车，往杨繁住的岭南公馆去。
祁放了一眼开车的人问道，“你说凶手穿着皮衣、带着头盔这么奇怪的装扮，杨繁一个女孩子，尤其还是个女明星，她为什么就这么毫无防备的给他开门了呢？”
周笙微微皱眉，“要么这个人是杨繁认识并且极其信任的人，要么就是她以为这个人是自己找的，来满足某种需要的，比如说修个水管、换个灯泡什么的。”
“那你更倾向于哪个答案？”
“后一个。”
周笙这么说也是因为那天在案发现场，他发现杨繁厨房的桌子上放了不少新的水管。
大概是她买了想换，但自己又不会操作，所以那天打了电话叫了物业，没想到来的却是要她命的人。
祁放又看了一眼周笙，试探的问道，“我听说了不少关于柳法医和杨繁的八卦。”
“……”周笙脸上突然闪过一丝不快，“既然你说了是八卦，那就证明不是事实。”
祁放双眼目视前方不再看他，语气有些冰冷，“杨繁死的那晚柳青平没有不在场证明。”
他的话一出周笙就一脚刹车把车停到了马路边，他看向祁放，“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祁放也面对他，“我什么意思？我和你一个意思。”
“……”
“我听二队的法医说，你曾经怀疑过柳青平。”
“……”周笙再次沉默。
“刚刚我问你的那个问题，我更倾向于前一个答案。”祁放接着说道，“能够让李晋安一个男人毫无还手之力，并且又让杨繁毫无戒备的开门，如果这个人是他们的挚友或是追求的对象，那这一切都解释得通了。”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是柳青平。”周笙坚定的否定他的猜想。
“为什么？”祁放不解的问道，“就因为柳青平是你的法医，所以你就失去了一个刑警该有的理性、客观的判断？”
“……”祁放的质疑突然让周笙有些无言以对。
“如果不是柳青平你来给我解释一下，一个普通的连环杀手为什么单单盯上的都是他柳青平亲密的人？为什么又要在现场留下那首可能为线索的古典乐？”
“我说了不可能是柳青平！”周笙几乎是吼着说出了这句话。
“……”
看到祁放有些震惊的表情，他突然意识到自己过于激动了。
周笙稳住情绪说道，“等你有了除了猜测之外更直接的证据再来跟我指控说柳青平可能是凶手吧，那时候我绝对会亲自把他抓起来。”
“……”祁放表情变得有些复杂，他发现周笙比自己想象中要更信任柳青平，更在乎柳青平。
周笙又重新发动了引擎。
曾经他的确是怀疑过柳青平，因为那晚他瞒着自己离开，因为似的两个人都和他有着密切的联系，因为现场都有那首他最喜欢的古典乐。
可也就是怀疑那么一瞬间，当柳青平给了他解释之后他就完完全全地相信了。
不仅仅是出于对柳青平的情感和了解，他心里就是有种不讲道理的直觉，这种直觉告诉他凶手是奔着柳青平来的。
而李晋安和杨繁的死都是在向柳青平传递着某种信息和警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