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躺到柳青平的怀里，用手机点着着餐，柳青平低头亲着他，周笙很快就下了单。
等外卖的间隙俩人已经开了瓶红酒喝了起来，然后窝在沙发里看老电影，是张国荣和张丰毅演的《霸王别姬》。
当影片结束段小楼和程蝶衣重新站在一起唱那段《霸王别姬》时，柳青平看了一眼枕在自己腿上的人，然后问道，“你觉得段小楼爱过程蝶衣吗？”
“没有。”周笙几乎没有思考就说出了口。
“所以他爱菊仙？”
“他是喜欢菊仙的，但是他最爱的是他自己，所以他出卖程蝶衣，也抛弃了菊仙。”
柳青平点点头，这点他和周笙是一致的。
“他根本不配谈爱，他太懦弱，什么都要程蝶衣来承担，还自以为有骨气、有傲气，所有人里就他最孬种。”
“……”柳青平笑了，他没想到自己就是问一句竟然惹得他这么长篇大论。
这时候柳青平的手机突然响了，他拿起来一看竟然是个未知的号码，他还以为是周笙订的外卖写的他的号码，于是好不防备的就接了。
“喂？”
“想知道李晋安是怎么死的吗？”
“……！”柳青平一脸震惊。
电话那端是个经过变声器处理过的声音，而他竟然提起来李晋安。
“你是谁？”柳青平的声音仿佛跌进了冰窖里。
周笙察觉到他的不对劲儿，坐直了身子看着他。
“想知道的话就立刻自己一个人到昌平路来，我等你，你只有二十分钟的时间，记住，不要声张，我在看着你哦。”
“……”
那个人没有再给柳青平说话的机会，挂断了电话。
“谁打来的？”周笙把他手机抢过去，看着通话记录显示未知号码。
“……”柳青平想到他说的话，所以撒了个谎，“我妈妈出了点儿事，我得出去一趟。”
他说着就开始慌张的穿衣服。
“出什么事了？你去哪儿我陪你吧。”
“不用，你也喝了酒不能开车，我自己去吧，你在家等我，我很快就回来。”
“还是我陪你……”
“周笙！”柳青平突然变得很严肃，“就当我求你，让我自己一个人去吧。”
“……”柳青平这么决绝突然让周笙心里觉得很不是滋味儿。
柳青平意识到自己语气重了些，他边穿鞋边说道，“我到了看看什么情况会立即打给你告诉你情况的，你在家等我。”
“好。”周笙没有再纠缠，他知道自己如果再坚持的话结果就是两个人吵起来，“你也喝酒了，打个车走吧。”
“……”柳青平点点头，然后抱了他一下就出门了。
柳青平最后不久外卖就来了，周笙突然就没有胃口了，本来是他们两个人的夜宵，现在就剩他自己了。
周笙突然觉得心里很慌，他还没见柳青平这个样子过，不过又想到他说过他父母都各自成了家，也许因为觉得难堪所以才不想让自己参与吧。
他也不再多想，回到床上刷手机，许久，他看了一眼时间，柳青平出去已经一个多小时了，可一个电话都没有。
他还是放心不下，给他打了过去，柳青平却没有接，他又连续发了几条信息，依旧没有回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