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笙……”
“我去买瓶水，你喝什么？”
柳青平刚想去握他的手，可周笙的突然起身恰好错开了。
他有些尴尬的收回自己的手，“我什么都不喝。”
“……”周笙没再说什么出了病房，然后根本没去买什么水，而是直接拐进了楼梯间。
他坐在地上，掏出烟，刚点着就看到禁止吸烟的标志，他又掐灭了叼在嘴里。
病房里的柳青平也因为周笙的反应而心事重重，他正皱着眉头胡思乱想的时候门响了。
“请进。”柳青平的思绪被强行拉回来了。
门开了，一个穿着白大褂、带着个无框眼镜、长相清秀医生模样的男人进来了。
“师哥？”柳青平感到惊讶，叫了一声然后便坐了起来。
“哎，你躺着。”那男人三步并两步走到他的床前扶着他。
“师哥你怎么来了？”
“你忘了，我是这个医院的医生。”
柳青平笑着，“我还真忘了，不过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
男人扶着他躺下，“下午我在准备手术的时候看着被推进手术室的人就像你，可想着你怎么也不可能受伤以为看错了，刚才去护士那儿一问还真是你。”
“师哥你坐啊。”
“嗯好。”那男人坐到床边的椅子上，拿起水果刀开始削苹果，“你怎么搞的？怎么还脑袋受伤了？”
“工作嘛，然后不小心。”柳青平也没想细说。
“你少唬我，你一个鉴定中心法医组的主任能有什么工作让你脑袋缝这么多针？”
柳青平犹豫了一下，“我不在鉴定中心了。”
“……”男人一听手上的动作一顿。
“我去特案组了，师哥你还记得徐清老师吧，正好徐老师要退休了，我就接替了她的工作。”
“……”正好他苹果也削完了，伸手递给柳青平。
“……哦，谢谢。”柳青平有些不太适应他的细心照顾，但拒绝更显得尴尬，只能接过去。
他师哥也不看他，语气极轻，“你去特案组还是因为晋安的事情吧。”
“……”柳青平点点头，只是平淡的“嗯”了一声。
“自从那件事之后我几乎在你面前消失了，生怕你看到熟人就想到我们三个在一起天天聊音乐剧的日子，又勾起你的伤心事，这么久了我还以为就算忘不掉，你也总该释然些了。”
他擡头看向柳青平，眼睛里的情绪很复杂，“看来并没有。”
不知道是不是和周笙讨论过无数次的原因，柳青平已经能做到不再那么情绪化了。
他甚至没有那么难受了，看来周笙的苦口婆心还是有用的，“师哥，我们好不容易又见面，就不要提这件事了。”
他自己然不会忘，他也不能忘，但他不能再让这件事成为别人的负担，拖累一个周笙就足够了。
“好，不提就不提。”师哥脸上轻松了许多，“对了，你搬家了？”
“嗯，已经搬走就两个月了，在警局附近租了个公寓。”
“哦。”他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对了，我问过给你缝针的张医生，他说你明天做个检查就可以出院了，到时候我送你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