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楼？为什么会跳楼！”居居直觉的自己的心上像是有什么压着似的，胸口生堵得慌。
“晴天流产后就住了院，医生说她以后都不可能再怀孕了，我有补偿，我让她是最好的病房，每天都补各种营养，我还要给她一大笔补偿费，可她不要。后来……后来她就从医院的顶楼跳下去了，听说是因为重度抑郁……”
“……”周笙脑袋嗡的一下，他觉得眼前一黑晃了一下，等反应过来自己已经靠在柳青平怀里了。
“周笙！”柳青平关切的询问，“你怎么样，没事吧？”
“……”周笙觉得自己太他妈丢脸了，一个大男人还要别人扶，他推开柳青平，“我没事，可能是因为屋里有点儿热吧。”
“……”柳青平知道他没说实话，什么热，其实就是因为极度愤怒压抑着不能表达，又过于激动所以才导致的晕眩吧。
不过他也没有揭穿他，而是走到大大的落地窗前，打开了门。
“……”微风吹进来周笙立刻清醒不少，他带着鄙夷的眼神看向张孝全，“所以绑匪是这个姑娘的男朋友吧。”
“是，当时我就得知那姑娘有个已经订了婚的未婚夫，他在事情发生后还试图向媒体和法院举报我儿子，却都被我压下来了。”
“你少他妈放屁。”周笙指着他骂道，“你他妈真把自己当天王老子了？我就不信如果她未婚夫向警方报案你还能只手遮天敢干预我们警察办案不成？”
张孝全知道现如今根本没有什么可以隐瞒的了，他儿子回来怎么也难逃法律的制裁，但也许尚有生机，当下还是要配合警察坦白一切。
“我虽然没办法左右警察执法办案，但我有办法让那个女孩儿父母撤销对我儿子的控诉。”
“强、奸直接导致姑娘的流产，又间接让她患上抑郁症最后跳楼自杀，这样的罪行你都可以磨灭的一干二净一点儿都不被世人所知到？”柳青平实在想不到什么办法可以让刚刚痛失女儿的父母放下仇恨。
“钱。”张孝全脸上竟然带着一丝得意和傲慢，“只要有钱，警察同志，这世上没什么是用钱解决不了的，如果有，那一定是你的钱不够多。”
他把头靠到沙发背上仰躺着，“我对晴天的父母说，如果要打官司就要继续在他们女儿的遗体上取证，一审、二审、三审……”
张孝全又坐直身子，眼神里带着嘲讽，“我告诉他们我有的是钱，我会一直上诉，这样他们女儿的遗体就要一直在警察局冰冷的验尸台上躺着，不得安息！”
柳青平愤怒的上前揪住他的衣领，“你以为我们法医都是像你一样的蠢货吗？只要给我一次机会我就可以证明那女孩儿生前的确是受你儿子侮辱！”
“青平！”周笙把他拉回来，“你冷静点儿。”
“周笙你听到他说什么了吗？”柳青平心里既难过又无奈，无论是警察还是法医都不是张孝全口中那样无能的人。
“青平你冷静点儿。”周笙一手抓着他的胳膊一手抵着他的胸膛，和他靠的极近，在他耳边轻声安抚着，“有我呢，有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