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等周笙发作呢，小杨赶紧解释，“周队，不是前辈的错，是……是这个受害者有点儿特殊，所以我们在等结果。”
见老大心情不好，气氛这么紧张吴淞赶紧用眼神儿示意居居。
“……哦~……”居居立刻心领神会，“死者王雪，女，26岁，UHoe酒店前台，已婚，丈夫罗瑞已经在来组里的路上了。”
柳青平叫了一声小杨，她立刻把验尸报告递给摆着一张臭脸的周笙。
“就像我之前说的，受害者的死亡时间在下午三点到六点之间，和前两名受害者一样，都是先进入昏迷状态后才被捂住口鼻强力按压导致窒息，值得注意的是，这次的凶手怎么有点儿聚铁铸错、失枝脱节的意思。”
周笙想到他离开咖啡馆的时候说过，凶手犯了致命性的错误，“有什么发现就直说。”
“居居能麻烦你放一下死者的双手的照片吗？”柳青平声音好听极了。
看着他好看的眉眼居居的心砰砰直跳，立刻乖乖的操作着，“好了。”
“仔细看死者的手指甲。”
“这不就是女孩子喜欢做的美甲吗？有什么可……”说到这儿周笙不说话了，他一脸紧张的看向柳青平，“凶手受伤了？”
相较左手，死者右手手指美甲明显有脱落、损坏的迹象。
“是。”柳青平说，“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凶手不在状态，还是距离上次犯案距离较短，准备不充分，这次的行凶作案地点选的草率、冒险，而且还被死者抓伤了，尽管他认真的清理了死者的手指甲，但是在美甲的碎钻上我还是找到了他残留的皮肤组织。”
漂亮！终于找有了点儿实质性的进展，周笙心头的愁云也算是散去了一点儿。
“另外……”
说到这儿柳青平却突然顿住了，脸上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难过。
周笙擡头看他，“别磨磨唧唧的，说。”
“她怀孕了。”
“什么！”几个人都一脸震惊。
吴淞干脆直接爆粗口了，“卧槽！这凶手他妈的就一变态吧！”
柳青平知道这个话题不应该继续下去，但他还是补充道，“已经五个月了。”
接着所有人都陷入了沉默，几个年轻人更是低下头。
居居看着照片的年轻女孩差点儿没掉眼泪，“她还这么年轻，这应该是她第一个宝宝吧，可惜都没来得及看这世界一眼就离开了。
“艹！”周笙也彻底绷不住了，狠狠的踹了一脚身边的椅子，“妈、的！”
这一脚，既有对罪犯凶残、嚣张的愤怒，也有对自己没能及时阻止这场悲剧的发生的自责。
柳青平看了他一眼，想说什么却还是止住了，然后扯了一张面巾纸递给坐在自己身边的居居。
“行了都别他妈多愁善感了，特案组什么样的受害者没见过？每一个都要哭我们也不用办案了，男的女的、胖的瘦的，在我们眼里他们只不过都是受害者而已，没有区别。”
“……”柳青平听了心里一阵鄙视，不装能死啊，也不知是谁刚刚气的踹凳子了都。
周笙插着腰，背对着几个人，看着写在板上三个被害人的照片，“大紫、吴淞，我让你们俩去查宋楠，查的怎么样了。”
吴淞吸了一下鼻子，收起难过的情绪，“无论是张琳、吕义华还是刚刚的王雪遇害时，宋楠都有完美的不在场证明，她的的确确是在医院，不是值班就是做手术，没有任何的作案时间，。”
赵大紫跟着他说着，“我们也从医院和宋楠共事的护士那儿了解到，宋楠这个人热心、也很平易近人，无论是对患者还是和同事平时的相处中都没有什么不妥的，都说她是个好医生。”
居居看着周笙，“所以头儿，我们是不是调查的方向错了啊？现在怎么看也不是宋楠杀的人啊。”
周笙没有说话，脸色阴沉，不知道为什么，即使是在这样实锤的情况下，他对这个宋楠还是没办法掉以轻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