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展鹏躺在医院对信托基金仍然不死心,准备利用自己生病唤起紫菱的同情,让她认识楚家的狼子野心,最好取消婚礼……而他得到信托基金。
可惜,紫菱因为几颗青春痘,将自己关在房间,死活不出门,此行为正中楚濂下怀,汪展鹏的电话想当然,紫菱是无法接到。
汪展鹏的算计落空了。
月25日,和前几天一样,紫菱醒来第一件事就是蹭的从床上跳起来,跑到镜子前照照,摸着光滑如镜的小脸,心情非常不错。
走到窗前,“哗”地拉开窗帘,东方已经破晓,一轮红日划破晨曦缭绕的氤氲,绽开了美丽地笑脸,渐渐地将天边染红。
太阳终于出来了!
紫菱心情更好了,伸了个懒腰,大吼一声,“啊……”鞋都忘了穿,冲进旁边楚濂房间叫醒他,前往婚礼现场布置。
而就在这天,汪展鹏也出院了。
他回到秦雨秋的公寓门口,发现一群人来来去去的搬东西,而秦雨秋靠在门口,面孔惨白,浑身散发着阴郁的气息,问:“雨秋,怎么回事?”
“怎么回事?”秦雨秋闭上眼,喘息片刻,猛的睁开,眼神凌厉的瞪着他,声音陡然提高,咬牙质疑:“怎么回事?你不是应该最清楚。”
汪展鹏丈二脑袋摸不着头脑,一头雾水,走上前拦住一个人,接过来他手中的物件,打开,原来是秦雨秋参加画展的作品,瞳孔一缩,心虚的挺了挺胸,支支吾吾的不知道如何解释。
当时,他仅仅是告诉雨秋自己离婚了,大概是因为男性的自尊,还是别的什么原因,他隐瞒了自己失去云涛画廊,随心画展泡汤的消息。
面对雨秋的怒火和质疑,他真的无言以对。
秦雨秋眼睛灼灼逼人的望着他,等待他的解释。
两人就那样站着,那群人将所有的作品放到秦雨秋画室后,车子很快扬长而去。
一下子,空气变得异常安静。
良久,秦雨秋咬牙切齿的道:“解释,我想听你的解释。”
汪展鹏将自己离婚失去一切的事实告诉秦雨秋,并急促的而恳切的保证道:“雨秋,你放心,我一定为你具备全台北最大的画展。”
闻言,秦雨秋觉得眼前一阵发黑,天旋地转,一个踉跄伸手扶着门框,嘴唇瞬间失去血色,面色惨淡,直直的看着汪展鹏,眸光中均是不敢置信。
终日打雁,却被雁啄。
秦雨秋嘴角勾起一抹自嘲的笑容,从来都是她骗男人,没想到阴沟里翻船,被这个男人骗的团团转。
当初,就是因为云涛画廊的口碑在台北时数一数二,画家们以在这儿卖画为荣,有钱的人以在这儿买画为乐。
她就是看中这一点,才主动勾搭眼前这个男人,没想到,竹篮打水一场空,如今画展取消了,这个男人竟然会变得一无所有,她就说了,最近这几天,他再也没有拿出一分钱,原来是变成穷光蛋了想到这里,秦雨秋的眼神变得阴鹜,一字一字的道:“如此说来,我现在是画展办不了,还要养你这个吃白食的。”
汪展鹏的身体瞬间僵直,愕然的瞪大眼睛,目光有些呆滞,不敢相信的看着眼前的秦雨秋,这个他爱的痴迷的女人,他在一点是在做梦……她的雨秋怎么会说出如此尖酸刻薄的话语。
不知为何,汪展鹏的心底深处莫名地浮起一股不详的预测。
说完,秦雨秋冷冷的扫了他一眼,陡然转身走进公寓,她的动作让汪展鹏再次一怔,暗忖,刚刚一定是幻觉,一定是雨秋太生气说的气话,嗯……没错。
汪展鹏跟着走进去,没敢进房间,在客厅内一边走来走去踱步,一边为秦雨秋开脱。
秦雨秋再次出现的时候,手里拿着一个包,淡淡的瞥了一眼汪展鹏,换上一副温柔诱人的神情,“展鹏……”
“雨秋……”汪展鹏心神一荡。
秦雨秋露出一个魅惑的笑容,走到汪展鹏身边,眨了眨眼睛,抛了一个媚眼,当下,汪展鹏一个恍惚,眸底浮现一抹欲望。
秦雨秋牵着汪展鹏缓缓往大门口走去,汪展鹏被动的被她牵着,眼底一片火热。
站在门口,秦雨秋脸上温柔的笑容陡然变成一抹冷笑,浑身散发着戾气,犹如地狱来的使者冷冷的看着他,将汪展鹏重重的往外一推,手中的包一扔,吼道:“滚……”
随即,嘭……大门猛的关上了。
汪展鹏怔怔的看着阖上的大门,好久好久,举起手想要敲门,可是……最终他还是放下手,紧握双拳,放任手指陷入掌心,钻心的疼痛让他终于相信,他被雨秋赶出来了。
他低头捡起地上的包裹,一步一踉跄的离开了。
话说,此时的汪展鹏可谓身无分文,好在他那辆被撞得惨不忍睹的汽车有保险,跑到保险公司索赔。
因为种种原因,反正他最后只拿到一点点,加上他卖掉旧车的钱,也算能让他支撑一阵。
汪展鹏找了一家便宜的旅馆住下,再次拿起电话联系紫菱。
这一次运气不错,紫菱接的电话,而楚濂刚好有事走开,汪展鹏三言两语说动紫菱避开楚濂和他见面。
就这样,紫菱找到汪展鹏所在的小旅馆,看着憔悴的父亲,扑到他怀中痛苦流涕啊!
父女两人费劲千辛万苦,终于碰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