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顿时安静得能听见针落的声音。县令的表情从震惊变成了恍然大悟,最后定格在一种复杂的敬畏上。他缓缓靠回椅背,手指轻轻敲击着扶手:\"怪不得...怪不得...\"
当衙差按照叶如意的交代,提出将剿匪功劳记在县令头上时,整个县衙的人都惊呆了。师爷的毛笔\"啪嗒\"掉在地上,溅起的墨汁弄脏了他的衣摆也浑然不觉。
\"这...这...\"县令结巴得更厉害了,他掏出手帕擦了擦额头的冷汗,\"剿匪可是大功一件啊,你们真的...\"
衙差苦笑一声,压低声音道:\"大人明鉴。光王现在毕竟是戴罪之身,若是让朝廷知道流放犯人私自行动,非但无功,反而会连累押送的衙役们。\"
县令与师爷交换了一个眼神,突然明白了其中的利害关系。
“那...你们只要银子?”县令小心说道。
“对,我们只要银子!”
县令连连点头,这么一个大功劳加在身上,自己这是要升官了啊!
他摸着胡须沉思片刻,突然拍案而起:\"好!本官绝不会亏待你们!\"
当天下午,县衙后院的库房忙得热火朝天。县令亲自监督着师爷清点赏银,不时还从袖中掏出几块碎银子添进去。
\"再加两匹棉布!\"县令对库吏吩咐道,转头又对衙差解释,\"北寒苦寒,这些你们都用得上。\"
更让人意外的是,县令夫人得知消息后,立刻带着丫鬟婆子们赶制了一批厚实的棉衣。她还命人准备了上好的干粮、药材,甚至还有几坛治疗冻伤的药酒。
\"这些都是民妇一点心意。\"县令夫人温婉地说,眼角还带着泪光,\"当年我父亲遭难时,也曾受过傅家的恩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