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光齐走地急切，脑门儿上全都是汗，进来水也没喝一口，就急急对刘海中说道。
“你急个什么？！”
刘海中一眼瞪了过去，“我就是做个样子，又没真的打他！”
刘光齐听了这话，这才放下心来，一屁股坐在凳子上。
“爸，不是我多嘴，你看光福都多大人了，可不兴再这么打了，街坊邻居都要看笑话滴！”
往常，刘光齐也经常这样劝说刘海中，但都被他以“不打不成才”等歪理推脱掉了。
但今天，刘海中却罕见地没有反驳，而是低着头，默默喝着啤酒。
刘光齐觉得奇怪，正想着趁热打铁再劝劝，又怕适得其反，于是只开口催二大妈上晚饭。
刘海中喝完了啤酒，又趁热吃了几粒花生米、几口菜，便不再吃了。
“老刘，你想啥呢，饭都不好好吃？是身子不舒服吗？”
刘海中不吃饭，二大妈可着急了。
她们家里就刘海中这么一个赚钱赚粮票的壮劳力，这要是万一刘海中有个头疼感冒的，家里就更紧张了。
刘海中摆摆手，“好着呢，你别瞎猜！”
见刘海中不是身体难受生病，二大妈就放下了心，安心吃起饭来。
没一会儿，刘光福也跑了回来，站在门口瞄着刘海中。
刘海中没看见，刘光齐却看见了。
于是刘光齐咳嗽一声，开了口。
“你这小猴子，又跑哪里玩儿去了，吃饭了，还不赶紧进来给咱爸认个错！”
说完就对着刘光福使了个眼色。
刘光福蔫蔫地挪步进来，“爸，对不起，是我错了。”
刘海中心中一阵心烦，也不说话，挥挥手让他上桌吃饭。
他不说话，刘光福倒是不适应了。
趁着盛饭的功夫，看向刘光齐，用眼神和他互动。
“哥，咱爸这是怎么了，按往常不是应该大骂一通么？怎么今天这一个字都没说？”
“你这人真是贱命，咱爸不骂你，你难受是咋的？”
“不是，这骂一顿也没什么，但他这样。。。引而不发的，我心里没底啊！！！”
刘海中见两兄弟这番眼神交流，更有一股说不出的滋味，咳嗽一声，打断了两人的互动。
“光福，你也逐渐大了，以后想做个什么营生？”
刘光福张大了嘴，难以置信地看着突然间展现“父爱”的刘海中，半天没回过神。
二大妈和刘光齐也有些懵。
往常只有过年的时候，刘海中才这样和蔼可亲地说话。
今天这样反常，莫不是出了什么事？？？
“老刘啊，你出什么事儿了，不管什么事儿你都要告诉我们啊！”
二大妈急了，饭也顾不上吃，一把抓住刘海中的袖子嚷嚷道。
刘光齐也开口询问，“爸，你是遇到什么困难了？没事儿的，咱家虽然不富裕，但也没那么穷，光福都会出去挖野菜了！不管什么问题，咱家人都能一起面对！！”
刘光福虽然完全没搞清楚发生了什么，听了哥哥的话，也连忙小鸡啄米似的点头。
一家人都看向刘海中，眼神中满是担心。
刘海中忽然就想起王桦说的，那个关于教师母亲和医生母亲的典故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