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昭阳听到此处,心中暗自思忖,噬空所言与自己此前得到的信息相互印证,看来所言非虚。他整理了一下思绪,开口问道:“魔渊乃历练之地,若总图被人夺得,那该如何是好?”
噬空看了定空一眼,见定空面无表情,接着说道:“各大势力皆派遣精英前往魔渊探寻,然而魔渊深处限制重重,其中包括修为限制。有人能够进入,有人却根本无法踏入其中。正因如此,天机九盘总图置于魔渊深处多年,靠近者寥寥无几。若你拥有未来身的记忆,便会明白,天机九盘总图守护外部的阵法极为高超,威力奇大,无缘之人根本无法靠近。”
周昭阳默默思索了一会儿,又问道:“令师既然让盘灵下台,之后可曾继续推演未来?盘灵是否重掌宇宙之灵之位,与未来的结局究竟有无关联?”
噬空轻轻摇了摇头,如实说道:“此事我并不知晓。”
定空长叹一声,说道:“盘灵下台之后,便再也无法推演未来画面。”
周昭阳满心好奇,追问道:“那为何又能推算出天机九盘总图的下落呢?”
定空解释道:“推算天机九盘总图时,并非推演未来,而是通过溯源之法得出的结果。”
周昭阳心中豁然开朗,转而看向定空,问道:“殿主认为世界毁灭当真是宇宙之灵所为吗?”
定空沉吟片刻,如实相告:“此事尚未可知。”
周昭阳脸上浮现出一丝玩味之色,又问:“那你师父又是作何看法?”
“还是未可知。”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一道洪亮的声音。
周昭阳赶忙转身,循声望去,只见一位须发皆白、脸色红润的老者正走进来。定空和噬空见老者进殿,连忙一同上前施礼问安。
周昭阳猜测这位老者应是前殿主,赶忙拱手说道:“神魔界周昭阳,见过道友。”
老者点了点头,拱手还礼道:“时空殿时镇邪,见过周道友。”
时镇邪请周昭阳落座,又让两位弟子坐下,然后说道:“这几年我潜心探查世界本源,竟发现本源消耗速度比盘灵在位时更快。依我判断,用不了几万年,宇宙便有崩灭之危!这些年我苦苦思索根源所在,认为宇宙毁灭并非盘灵之过,而是人祸所致!”
周昭阳拱手说道:“还请前辈指教。”
时镇邪单刀直入,直言道:“世界本源并非只一味消耗,同时也会有所补充。为阻止宇宙崩灭,盘灵下台后不久,我便辞去殿主之位,专心研究此事。时空殿拥有时光穿越器,自盘灵下台后,推演未来的功能失效,不过溯源却并无问题。我开始研究本源的流失过程,发现天魔掌控道域之时,世界本源不仅没有流失,反而逐年积累,越来越多。待到蛮人占据道域初期,世界本源同样是有增无减,只是后来人口增多,高手数量也越来越多。再后来,人族高手大批量涌入道域,至人蛮战争爆发前夕,本源流失速度陡然加快。将蛮族赶出道域后,道域人口呈爆炸式增长,高手数量日益增多,大有横扫异族之势,而本源流失速度也愈发加快!我这才惊觉,世界崩灭并非盘灵的缘故,而是人口太多、高手太多所致!近些年,本源流失速度更是快得惊人,我研究其中规律,发现与天道地府规则失控息息相关。”
周昭阳点了点头,说道:“前辈所言极是。天道地府缺少监管,人情味过浓,该死之人未死,且这些人皆是高手,日积月累,数量便成了巨数。这些人再有子孙后代,人口便会爆炸式增长,消耗的能量增多,本源多出少进,又怎能长久维持下去呢?”
时镇邪点头表示认可,说道:“要想让这方世界长久发展,我认为不仅要重塑天道地府规则,还需控制人族发展,必要时甚至可以发动战争,减少道域人口!”
周昭阳听闻,不禁吓了一跳,说道:“战争?那得死多少人啊?”
道尊忽然从空间中现身,说道:“不错,重塑天道地府,只是纠正错误。若想停止甚至积累宇宙本源之力,唯有大幅削减人口才行!而战争,便是削减人口的最佳手段!然而,还有一件大事亟待去做!”
道尊突然现身,周昭阳倒还镇定,时镇邪三人却被吓了一大跳。
道尊见室内众人面露惊容,便抱拳施礼道:“道尊见过诸位。”
众人这才恍然大悟,知晓此人便是成功越狱的道尊。时镇邪望向道尊,问道:“不知道尊所说的大事是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