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幽苦笑道：“大道宛如一条完整的道路，道路分主路、副路、人行路。有的修炼者熟悉某一段道路，有的熟悉主路，有的熟悉副路，有的熟悉人行路。大道是固定的，修炼者的切入点各不相同。在修炼同一大道且人数不多的情况下，不会出现相互干扰的情况。于月晋入无上中期的时间不长，对大道的掌控力不足。若非巧合，即便有心查找，也很难发现其他大能的修炼轨迹。不过，修炼轨迹虽难寻觅，但能觉察出相关痕迹，从这些痕迹可以推断出一些事情。”
华女皱眉说道：“天道殿无上大能只有两人，于月出身上清界，是上清宫的代表人物；冯增出身太清界，是太清宫的代表人物。冯增当年争夺殿主之位失利，无奈只能退而求其次，担任人族学院院长。从明面实力来看，玉清宫最为薄弱，可话语权很重，这表明玉清宫有一位无上大能。或许是老殿主恢复了修为，或许是老殿主将境界感悟传给了忆民或其他人，使玉清宫出现了新的无上境大能。”
周昭阳深思片刻，道：“若玉清宫拥有无上境大能，就无需惧怕与于月闹僵。玉清宫主搞出天月教，可能是无心之举。因想保护女儿，将两个女儿送到道域，让老殿主的大弟子曾毅为女儿护道。结果曾毅颇具忽悠人的本事，创立天月教，教众日益增多，搞出了名堂。玉清宫主见天月教发展势头良好，视其为后路，在背后全力支持，天月教才有了如今的局面。”
华女转向梦幽，道：“夫君进入天月教圣地时，你的分身知晓此事吗？”
梦幽默思片刻，道：“当初我在神魔界，分身的注意力在我身上，无暇关注夫君。”
周昭阳道：“炼化小茴的全部记忆，需要耗费很长时间。我已炼化魂包，事实基本清晰。我判断，我们初入道域时，巧儿她们都不在身边，她们的分身关注主体，对我的关注较少，这让曾毅和忆家姐妹钻了空子。起初，我被忆小茴擒获，开始时并未引起她们的注意。在金神大能眼中，真神修士犹如蝼蚁。忆小茴发现我拥有阁状神台，这才产生兴趣。搜魂时发现我与道门有关，编造了那一段记忆。随后跟我去了道门，除了打探道门消息，还想将我培养成天月教暗子。后来，她见我被微尘看中，有争夺道子传承的资格，临时改变计划，陪我去了妖宫。之后，先是巧儿赶来，接着是梦幽，然后是柳芽儿和白微。她们到来后，一切发生了变化。小茴修为虽高，但察觉到有大能在附近护道，不敢再有任何动作。此时，她的思想发生了巨大转变：其一，她推倒神台重新修炼，修成了九阁神台，飞升时引来红霞，晋升无上境只是时间问题；其二，她发现我是姬余的转世，身边女子皆是道域大能，生出将错就错的想法。”
华女神色凝重，道：“关于我们的消息，她透露了多少？”
周昭阳微微一笑，道：“忆小茴与忆小莲的关系，并非我们了解的那样融洽。忆小莲与忆小茴都爱慕曾毅，然而曾毅是姜闰叶的大师兄，长她们一辈，又是她们姐妹的护道者，多次拒绝两人的追求。为了争夺曾毅，姐妹俩明争暗斗多次，表面上关系尚可，实则矛盾重重，互有成见。忆小茴开始与我在一起时，为了控制我，数次修改我的记忆，甚至编造与我欢爱的场景。直到巧儿和梦幽到来，她见巧儿是胡帝转世，猜测我是姬余转世，这才真正委身于我。欢爱时的感觉与记忆中不同，当时我觉得奇怪，询问她时，她以使用房中秘术搪塞过去。她与忆小莲关系不佳，即便有情报，也会发给曾毅，而非忆小莲。前期，并没有多少有价值的情报，最有价值的是我和十七偷了妖宫器库。后来，她的心态发生变化，有段时间想与天月教断绝关系。此后，她一直处于矛盾之中，心情好时想与天月教断绝关系，心情不好时又想回归天月教。在这种反反复复的心态下，她始终没有做出决断，也没有给曾毅传出消息。再后来，十七和小府重开空间，小府成为器灵，她待在小府空间内，如何能避开小府往外传送情报呢？”
华女轻轻点头，道：“忆小茴搜过夫君的魂，你的记忆曾毅和忆小莲都可能知晓。我们正好顺路，是否有机会制服曾毅和忆小莲，将天月教掌控在我们手中？”
梦幽提出异议，道：“若只是曾毅和忆小莲，制服他们并非难事，借助他们控制天月教也并非不可能。然而，耶门与天月教冲突多次，却始终未能击败天月教。除了外界传言的冯增出面干预的原因外，天月教的老巢很可能藏有无上大能，也就是我们猜测的那位玉清宫无上大能。”
周昭阳点头道：“从小茴的记忆来看，天月教有一处禁地，她每次前往禁地，出来时都会凝结魂包并捏碎。若天月教真有无上大能，很可能藏在禁地之中。”
华女神色凝重，道：“此事不可大意，咱们先炼化记忆，再商议对策。”
华女说完，和梦幽几乎同时盘膝闭目，开始炼化忆小茴的记忆。
望舒拉着周昭阳的手，轻声道：“大事有姐姐她们操心，我就不掺和了。”